無法相信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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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輪新月高懸,似笑非笑,一塊烏雲時而遮住,時而移開,像是誰的心事飄忽不定。
夜,來了。
但願,平安。
薛品寒見蘇映真狀態很不好,主動送她回家。
雖是立秋的天氣,這個城市的氣温還牢牢的抓住酷暑的尾巴死不放手,顯得很悶熱。
可是薛品寒的車子裏卻冷氣四溢。
他到很奇怪,自己又沒有開空調,怎麼會這麼冷?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股極寒的冷氣似乎是從坐在副駕駛座的蘇映真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那股寒冷既不是冬季裏自然界裏自然的寒冷,也不像人造的空調裏放出的冷氣,是一種很特別的徹骨的幽寒,那種寒冷,似乎能凍住人的靈魂,叫人心生懼意。
到了蘇映真的樓下,薛品寒很紳士的把她一直送到家門口,親眼看着她進去,從裏面關好門,這才放心離去。
臨走的時候,他在樓下向蘇映真的房間張望。只見燈光昏暗,厚重的天鵝絨那整個房間與世隔絕,似乎,房間的主人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窺探了去。
薛品寒收回視線,鑽進車裏向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正開得好好的,突然一個人影從人行道上竄出來,攔住他的車。
薛品寒一直在沉思,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完全措手不及,急忙剎車,還是晚了一步,車頭傳來一聲悶響,那個人被撞得向前連滾了好幾滾。
薛品寒的心頓時揪成了一團,連忙下車查看傷者。
誰知車子前本就沒有傷者,什麼也沒有。
薛品寒驚疑不定,舉目四望,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有風從他身邊匆匆刮過,力量很大,吹得他有點站立不穩,那覺,就像是被誰撞了一下。
可是,身邊本就沒有人!
樹葉隨風搖動,嘩啦啦的,是誰在冷笑浮華人世?
薛品寒見沒有任何發現,只好狐疑的上了車。
一進去他就發現了車子的擋風玻璃上赫然出現了四個血淋淋的大字;小心田夢。
那幾個字一看就是剛寫上去的,殷紅的血還不斷地從字上面往下,像是血淚一樣,顯得陰森詭異,車子裏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的甜腥味,帶着些許死亡的氣息。
車子裏的温度很低,就好像有什麼極寒的東西曾經光臨。
薛品寒伸出一手指在血字上蘸了蘸,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確定是血沒錯。
這幾個字一定是趁他剛才下車寫上去的。這個人會是誰?會不會就是那個給他行車路線圖的幕後指使?他為什麼要幫他?這個案子跟那個神秘人有什麼聯繫?
一時間,各種疑問紛湧而至,卻理不出個頭緒。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準備發動車子,卻覺得那四個字實在阻擋視線,低頭拿紙巾想擦掉,等他再次抬起頭時,那四個字竟然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驚詫不已的把臉湊近擋風玻璃,上面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血跡,剛才的那一切好像是幻覺。
薛品寒向車外看看,除了行駛的汽車,什麼也沒有。他不再猶豫,啓動車子向蘇靖軒的公司駛去。
還是那個保安,見到他在夜晚去而復返,很是驚訝,等聽説他又要查看錄像,更加狐疑,但是畏懼他的警官身份,還是放給他看了。
薛品寒兩眼一眨不眨的緊緊地盯着屏幕,生怕漏過了任何細節。
當放到他們一行人去停車場拿車子時,他尤為緊張。
畫面上始終沒有出現他一直盼望出現的那個撞他的小男孩,準確的説,任何小孩都沒有。而他拿到紙條的那一刻,不知什麼原因猛地一個趔趄。
他的心倏忽間懸了起來,心事重重的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回頭囑咐那個保安:“我今天來這裏調查是機密,不得向他人提起。”保安看着他嚴肅的神情立刻誠惶誠恐的答應了。
薛品寒一邊開車一邊思考,本來他想通過那個給他紙條的男孩找到幕後指使者,可惜線索這麼快就斷了。
突然一個疑問從心裏蹦了出來,當時是所有人看到了那個男孩,還是單單隻有他一個人?
他拿出電話準備打給田夢,手卻僵在了半空,那四個血淋淋的大字陡然從他的大腦裏跳了出來。
猶豫了一下,他撥通了董易奇的電話,問:“今天我們離開蘇靖軒的公司的時候,你有沒有看見在地下停車場有個小男孩撞了我一下?”
“小男孩?!沒有!”電話那頭,董易奇回憶了一下,非常肯定的説:“那個情形我記得很清楚,你本來走得好好的,突然一個趔趄,我當時覺得特好笑,心裏陰暗的想,頭兒你走路的時候也有左腳絆倒右腳的時候。”説到這裏,董易奇像是醒悟到什麼:“頭兒,難道你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