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排解紛爭膽識超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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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重山揮揮手,示意守在廳中的人,都退出去,然後,才低聲對鐵飛道:“鐵兄,可以開棺了。”鐵飛道:“趙兄,上代貴掌門穿的衣服還在麼?”趙重山搖搖頭,道/鐵兄,那些衣服,都已燒掉了。”鐵飛一隻手搭在棺木上,晴暗運氣,內力湧出,喝道:“起!”棺木蓋子,在鐵飛湛的內功縱下,級級升起。大家都閉住了呼,想到這棺木開啓之後,定然會有一股屍腐之氣,沖鼻而入。

那知大謬不然,棺蓋開啓之後,不但未聞腐屍氣息,而且,棺木中的屍體,竟然是栩栩如生。

鐵飛一上步,托起木蓋,緩纓放到一側,探首望去,只見棺中人,仰面而卧,全身上下不見傷痕。

俞秀凡心中甚奇怪,暗道:“這人死了數十天,屍體不腐,不知是何原因?”回目望去,只見趙重山神情肅然,並無驚駭、奇怪的表情,似乎這屍體不腐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鐵飛卻是神情凝重,望了那屍體一眼,回頭道:“趙兄,在下想搜查一下令師的屍體,不知趙兄的意下如何?”趙重山黯然説道:“在下已經答應了俞少俠,鐵兄儘管搜查。”突然對着棺木跪了下去,沉聲説道:“為了表明心跡,延續青龍門存於江湖,弟子不能保護師父屍體不受驚動,此事過後,弟子當按門規領罪。”恭恭敬敬,對棺木大拜了三拜,才站起身子。

鐵飛神情冷肅,伸手向屍體上抓去。

俞秀凡突然伸出右手,擋住鐵飛,道:“鐵掌門,以你鐵掌門的武功,只要掌指所至,大約就可以分辨出是否有物,既稱劍譜,該是一本很大的冊子,如是收入這棺木之內,應該很易找到。”鐵飛沉了一陣,道:“俞少俠,是否真有劍譜,還在其次,主要的是關係本門長老的大仇,在下如是動手搜查了,自然要搜查的十分仔細,不會有所遺漏,就這難免動到屍體了。”俞秀凡暗道:“這鐵飛言來倒也有理,目下真象未明,實不能大過壓制於他。”當下向後退了一步,未再多言。

鐵飛果然搜查的很仔細,但也很小心,儘量避免傷害到屍體。

王翔、王尚對那鐵飛的舉動,很不滿意,但卻不能反對俞秀凡,心中賭氣,退到了大廳外面。

桃花重子卻一直站在俞秀凡的身後。他瞧的很仔細,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肯放過。

趙重山神情悲忿,站在大廳的木窗之下,望着天空出神。

好一會,鐵飛搜完了棺木中每一寸地方,但卻沒有搜出劍譜。

俞秀凡看他停下了手,才緩緩説道:“鐵掌門,搜查完了麼?”鐵飛道:“搜完了。”俞秀凡道:“沒有找到劍譜?”鐵飛搖搖頭,沒有吭聲,但神情卻是一片惶然。

這當兒,突聞一陣哭聲,由內堂傳了過來,一個全身孝衣的五旬老婦,帶着一個全身編素的少女,一路啼哭而至。

兩人行到了大廳前面,停住了啼哭之聲,四道滿含淚水的凌厲目光,投注趙重山的身上。

白衣老婦人厲聲喝道重山:“是你答應人家搜查你師父的屍體?”趙重山快步行了過來,屈下一膝,抱拳説道:“弟子無能,不能保護師父遺體不受驚擾,此事過後,弟子自會在師父的靈前,領受門規,但為了保存青龍門,弟子又不得不答應,”白衣老婦人怒聲喝道:“你這般貪生怕死,怎能領導青龍門,怎能擔起這掌門重擔,你…還有何顏見你師父於泉下!”趙重山嘆口氣,道:“師母,弟子的生死事小,青尤門能否存在於江湖事大,弟子早已有過深思慮,師母請回內宅,弟子自有應對之道。”白衣老婦人大聲叫道:“你是掌門人,別的事我可以不過問,但那大廳中是你師父的屍體,我這作師母的也不能問麼?”她立刻一陣吼叫,十幾個青龍門弟子,都聞聲奔了過來,大部分都帶着兵刃。

趙重山緩緩站起了身子,冷冷的望了圍攏過來的弟子一眼,説道:“都給我退下去!”他有掌門之威,這一聲呼喝,圍過來的弟子,文刻向後退去。

但聞那白衣老婦人喝道:“都給我站住。”就指着趙重山接道:“你不配再當青龍門的掌門人,你連死去的師父遺體都無法保護,我要召集青尤門中弟子,廢了你的掌門之位。”那一身鎬素的白衣少女,一直沒有講話,只是冷冷的望着趙重山。

桃花童子打量那少女一眼,只見她二十一、二年紀,長的不算美,但也不醜。雖然悲痛之中,但還能保持着適當的鎮靜。雙目中神光閃閃,透出一股明之氣。

王翔、王尚,守在大廳門口處,冷靜地望着那白衣老婦人。

趙重山嘆口氣道:“師母!廢弟子掌門之位,是咱們的家務事,弟子答應師母,決不戀棧,如何處置弟子,悉憑師母之意。但弟子唯一的要求,等客人去後,再辦咱們的家務事。”白衣老婦人冷笑一聲,道:“走?他們動過了你師父的遺體,還能整頭整臉的走出去麼?你這掌門人可以不管,我老婆子卻不能不問。來呀!亮兵刃給我砍了,掌門人如若怪罪,都由我老婆子承擔。”十幾個青龍門中人,在趙重山的揮喝之下,本已退走,但在聽得那白衣老婦人喝叫之後,又都停了下來,橫列在她身後。

白衣老婦人一聲“砍了”十幾個排列在那老婦人身後的青龍門下弟子,全部亮出了兵刃。

趙重山大吃一驚,急急叫道:”師母,使不得,使不得。”白衣老婦人向前走了兩步,道:“趙重山!”趙重山大步出廳,接道:”弟子在,師母,這位俞少俠…”白衣老婦人怒聲喝道:“住口,你如一定要阻攔這件事情,那就先把我老婆子殺了。”趙重山接道:“重山怎敢犯上。”白衣老婦人道:“那很好,你既然不敢,那就讓開去。”趙重山接道:“師母,弟子…”白衣老婦人厲聲喝道:“你閃不閃開,你是掌門人,他們不敢抗命;但老婆子不怕,你不讓開,我就先死給你看。”一揚手,一把匕首,抵在前之上。

這時俞秀凡和鐵飛,都已行到大門口處,並肩而立,桃花童子站在兩入身後三尺左右處。

鐵飛的神很平靜,似是對俞秀凡的保護承諾,充滿着信心。

俞秀凡卻是大煩惱,輕輕嘆一口氣,道:”老夫人,請聽在下白衣老婦人道:“你是什麼人?”俞秀凡道:“在下俞秀凡。關於啓棺搜查的事,在下想奉告夫人一句。”白衣老婦人打斷了俞秀凡的話,冷冷的接道:“我不要聽。什麼人動過了先夫的屍體,都別想活着離開。”一揮匕首,道:“你們殺上去!”十幾個青龍門弟子,應聲仗兵刃向前衝了上去。

王翔、王尚同時急急説道:“公子,怎麼辦?”兩人原本對青龍門十分同情,但見這白衣老婦人蠻不講理,心中有些生氣,對青龍門的一點同情,消去了不少。

俞秀凡沉聲説道:“擋住他們,但儘量不要傷害他們。”話未説完,十幾個青龍門中弟子,已然衝到了大廳門口。

王翔、王尚同時大喝一聲:“退下去!”兩道寒芒,雷奔電閃一般,由兩側卷而出。只聽一陣兵刃擊和慘叫之聲,傳人了耳際,衝近大廳口的六個人,一齊被震退下禾。

六個人中四個兵刃被震出於,兩個人身受重傷,摔倒在地只是揮手一擊,強弱之勢,已然大為明顯。

那白衣老婦人原本氣勢洶洶,但看到對方一擊之後,不為之一呆。她定了一下心神,覺到這是相差懸殊的搏殺,青龍門中弟子,只是白白去送死,幾乎是完全沒有還手的力量。

俞秀凡神情冷肅的説道:“老夫人,先把事情清楚,再行發作不遲,如非趙掌門處置得宜,青龍門中人,只怕要傾巢覆沒。”白衣老婦人全身微微的顫抖,不知是在氣怒或是驚懼。

那一直未開口的白衣少女,緩步行了上來,低聲道:”娘,這些事還是由趙掌門師兄處置吧!你老人家請到後院去歇一會。”她學過武功,明白利害,心知再鬧下去,只有吃虧的份。

白衣老婦人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搶天呼地,哀痛絕。

這一下,倒是大出了俞秀凡的意外,不有着手足無措之

幸好,那老婦人在白衣少女的勸扶之下,回到了後宅。青龍門中兩個受傷的弟子,早已彼同門抬了下去。

趙重山輕嘆一聲,緩步行了過來,一抱拳,道:“在下慚愧。”俞秀凡搖搖頭,道:”不能怪你。”趙重山忍辱負重,回身對鐵飛抱拳一禮,道:”鐵掌門,對本門是否還有懷疑?”鐵飛緩緩説道:“鐵某隻能説我沒有找到劍譜,對移動令師屍體一事,在下抱憾萬分。

不過,趙掌門可以放心,鐵某人如若無法找出薪的有力證據,決不會再來麻煩貴門。”趙重山道:“希望這只是貴我兩門中一次誤會。”鐵飛回顧了俞秀凡一眼,道:“多謝俞少俠的保護,在下告辭了。”趙重山道:“鐵掌門不再留一會麼?”鐵飛道:“多有打擾。”帶着兩個從人,急急出門而去。

趙重山回顧了俞秀凡一眼,道:“俞少俠是我青龍門中的恩人,請留此幾,好使在下稍盡地主之誼。”俞秀凡道:”在下持平論事,對擾動令師屍體一事,心中甚不安。不過,如此一來,也可證明了貴門的清白,令師泉下,也不願清白受污,當可原諒你這番心意了。”趙重山苦笑一下,道:“本門中事情,如何演變,目下還很難説卜趙某人也只能盡其在我,但你俞少俠對我們青龍門的一番恩情,在下自當對師門解説清楚。”俞秀凡道:“對令師母在下到很抱歉。”趙重山接道:“這不怪俞少俠,敝師母情緒動,俞少俠只要不見怪,那就是敝門之幸了。”俞秀幾道:“既是如此,我們也告別了。”趙重山送到青龍堡外,才長揖止步。

俞秀凡嘆口氣,道:“解決江湖中事,很難全憑口舌收效,以理服人,實非易事。”桃花童子道:“江湖上本是武功第一,武功趙強的人,名聲越高,説話也越有份量;實力越大的人,也愈有一語解紛爭的力量。”目光一掠王翔、王尚,接道:”如非兩位王兄的一刀,很難使那位青龍門的老婦人安靜下來。”王翔道:“鐵飛堅持開棺搜查劍譜,未免欺人過甚,趙重山也居然答應了下來,也難怪他師母發作了,如非公子早已答允了他,在下就不許他開啓棺木。”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這就叫作喊心虛。”玉尚聽得一怔,道:”小桃童,你説什麼人作賊心虛?”桃花童子道:“趙重山。”俞秀幾哦了一聲,道:“你是説趙重山早已把劍諧收了起來?”桃花宣子道:“趙重山很老實,確然不知道劍譜的事,但看鐵飛堅持開棺搜查,心中反而有些相信了這件事。”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劍譜不在趙重山的手中,他為什麼心虛?”桃花童子道:”鐵飛的堅持,使趙重山想起了什麼事,所以,他心中有些疑慮。”俞秀凡道:“那麼你的看法,是不是有一本劍譜,落在了青龍門的手中?”桃花童子道:”照我的看法,鐵飛説的是真話,青龍門確得了一本劍譜,不過那劍譜現在何處,小的就不知道了。”俞秀凡嗯了一聲,道:“小桃童,照你的説法,青龍門確得到一本劍譜,那劍譜在某一人手中,趙重山事前不知道這件事。”桃花童子接道:“小的是這麼一個想法。”俞秀凡肅然説道:“如若你説的不錯,這問題似乎不只是一本劍譜的事了。”桃花童子道:“公子有何高見?”俞秀凡道:“鐵飛找青龍門討取劍譜的事,那暗中收有劍譜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竟然不惜犧牲掉青龍門中鋭之士,用心可謂狠毒了。”桃花童子由衷的佩服道:“公子高明,小的還未想到這些。”他夠聰明,再加上豐富的閲歷,細心的查察,確能見人所不能見。

但俞秀凡卻又不同,他滿腹經倫,一腔才華,所差的是經驗、閲歷,桃花童子有了一個題目,他就能深思遠慮,舉一反三。

嘆口氣,王尚級緩説道:“那人是誰呢?如是青龍門中人,又為什麼要害死這多的同門兄弟?”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小桃童,你説説看什麼人取到了那本劍譜?”桃花童子道:“這個,小的本不敢妄言,但公子既然問了,小的就斗膽請上一句,是不是那位老夫人“偷秀凡道:“雖不中,亦不遠矣!”這一次,輪到桃花童子震驚了。呆了一呆,道:“公子之意,可是説另有其人?’”俞秀凡道:“我的看法,那位姑娘的成份大些。”王翔、王尚,兩個人瞪大着一對眼睛,道:”公於是説那位一身綢素孝衣的姑娘?”俞秀凡道:“不錯。”王翔大為驚奇道:“那不是故去青龍門掌門人的女兒麼?”俞秀凡道:“她可能不是那一對老夫婦的親生女兒.而且,就那年紀,一個足不出户的女孩子,顯得太過深沉了。”桃花童子嘆道:“公子才慧過人,我等難及。小的就未留心到她的身世問題,但細想起來,她當時的冷靜,確然是超過了她的年齡。”王尚道:“公子,咱們可要再回青龍堡去麼?”俞秀凡道:“自然要去。不過,不是現在。”王尚道:”什麼時間去?”俞秀凡道:“今夜二更後。”半天沒有説話的王翔開口道:“公子,還有一件事,屬下也想不明白。”俞秀凡道:“什麼事?”王翔道:“那掌門人的屍體既未腐亦未臭,豈不有些奇怪?”俞秀凡回顧了桃花童子一眼。

桃花童子笑一笑,道:“他們用松油章過屍體,據説松油煎過的屍體,再放在好棺木之中,可以百不腐。”王尚道:”原來如此。”桃花童子嘆道:”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們既然想沒劍譜,為什麼要保留下那掌門人的屍體,如是屍體未經松油煎過,數十之久,這屍體早已腐爛了,那鐵飛查看起來,也得大費一番手腳。”王翔、王尚都被引起好奇之心,心中暗道:看來,這青龍門中糾紛甚多,非得查它個水落石出不可。

四人為了隱秘行蹤,行出了數十里之遙,才找了一處雜林中停了下來。林中一座小廟,四人把馬匹拴在林木深處;然後,坐息了一陣,等夜幕低垂,才徒步折回青龍堡。到了青龍堡,已然是二更時分。

今晚上陰雲遮月,正是夜行人出動的大好時光。

王翔、王尚,施展開輕功身法,躍上堡牆。

俞秀凡卻未立刻跟着上去,雙目盯注在桃花童子的臉上。

桃花童子道:“公子,請先上吧!”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小桃童,你先請。”桃花童子抬頭望望堡牆,道:“我這一點武功,如何能上得了這麼高的堡牆。”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小桃童,你如真上不去,我留在下面,也可助你一臂之力。”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我有我的法子。”突然間雙手探入懷中,取出來時,雙手中各多一把匕首。只見他奮身一躍,右手匕首刺人了牆中,雙手替,很快的爬了上去。

俞秀凡一提氣,躍過護城河,施展壁虎功,順着那桃花童子用匕首爬上的痕跡,向上游去。

那匕首刺人壁間的痕跡很淺,而且一丈之後,就不再見痕跡。

這證明了一件事,那桃花童於是一位身負絕技的人,但他一直深藏不。證實了心中之疑,立時一個翻轉,躍上堡牆。

王翔低聲道:”公子,堡中還有甚多人走動。”俞秀凡道:“二更已過,怎的還有人走動呢?”王翔道:“屬下也覺着奇怪。”桃花童子接道:“青龍門有了防備,但他們又不願做的太骨,所以,裝作行人,來回走動,兩位如果留心一些,就可以瞧出來了。

他們走的地方,一直不離青龍門掌門人那座高大宅院的四周。”俞秀凡望望天氣,道:“不入虎,焉得虎子,咱們走。”這一次,俞秀凡當先帶路。四條人影,借夜掩護,撲向了一座高大的宅院。行到那宅院外面,四個人同時為之一呆。

原來青尤門那座巨大的宅院,外面大門緊閉,不見防守,但內部卻是燈火通明,耀如白晝。

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他們早有了防備,不過,不是防我們。”王尚道:“不是防我們,防那一個?”桃花童子道:“鐵飛。”俞秀凡低聲道:”走!咱們到那棵大材上,先查看一下宅院中防衞形勢,再決定進去的辦法。”四個人,迅快的奔向一株大樹。這棵大樹雖然距離那宅院很遠;但卻高過那宅院很多,居高臨下,看的十分清楚。

但見那寬大的宅院中,到處高挑着氣死風燈,特別幽暗的所在,還高燃着幾支火炬。四進院落,無不如此,但卻不見有巡行之人。顯然,那些人都是埋伏在暗處。

俞秀凡搖搖頭,道:“光如白晝,雀鳥難渡。”但聞一聲輕輕嘆息,道:“是俞少俠麼?”王尚右手一抬,長刀出鞘道:“什麼人?”

“在下趙重山。”隨着答話之聲,樹頂一處枝葉濃密所在,飛落下趙重山。

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閣下藏在這大樹之上,院中燈光通明,當真是防守的森嚴的很。”王尚冷笑一聲,道:“口腹劍的小人,可恨,可恨!”趙重山黯然説道:“俞少俠,不知可否讓趙某人説幾句話?”俞秀幾倒是很冷靜,笑一笑道:“趙掌門請説。”趙重山道:“青龍門今夜是防備鐵飛,卻沒…”俞秀凡接道:“沒有想到我們會來,是麼?”趙重山道:“唉!在下想到俞少俠也可能去而復返,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俞秀凡道:“趙掌門可知道在下去而復返,為了什麼?”趙重山道:“為了劍諧。”俞秀凡道:“趙掌門快人快話,不知可否告訴在下,那劍譜現在何處?”趙重山道:“不瞞俞少俠説,到目前為止,在下還未見到那劍譜,不過,在下心中確然已經有些動疑。”俞秀凡道:“趙掌門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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