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脱胎換骨拜師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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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寂的深山,淡漠的老人,一個人躺在一張藤子編成的躺椅上,微閉雙目,除非他的耳朵已聾,否則,應該已經聽到了兩人的腳步聲。
艾九靈停下腳步,雙目盯在那常敗客的身上,臉上是一片訝異的神。
俞秀凡奇道:“大哥,有什麼不對麼?”艾九靈道:“這不像是常敗劍客。”龍鍾老人緩緩睜開了雙目。回顧了兩人一眼,道:“兩位是找老夫麼?”艾九靈一抱拳,道:“你是常敗老人何天兄麼?”何天點點頭,道:“正墾老夫,你是…”艾九靈道:“兄弟艾九靈。”何天忽然由躺椅上一躍而起,道:“金筆大俠艾九靈?”艾九靈道:“正是區區。”何天道:“你可是找我比劍?”艾九靈笑道:“何兄已經收山了,兄弟是特來請教的。”何天嘆口氣,道:“天下武林同道,嘟已把老夫忘懷了,艾大俠怎還記得老夫?”艾九靈道:“世俗凡人怎知何兄的用心,你求千次失敗,費時三十年,才償了心願,一個人,一生中失敗千次,這是何等博大的懷,何等豐富的經驗,千古以來,有千次失敗紀錄的人,恐怕只有你何兄一人了。”何天哈哈一笑道:“前不見古人,但願後無來者才好。”艾九靈道:“何兄,沒有人有你這等
襟,何兄不但空前,且將絕後。”何天道:“兩位請隨便坐吧!青天碧草,比起華堂錦凳,別有風味。”艾九靈席地坐下,肅容道:“何兄,在下有一事求教。”何天道:“艾兄請説。”艾九靈道:“何兄白髮童心,歲月不傷,怎的十年不見,何兄竟然…”何天呵呵一笑,接道:“怎麼,我可是很老了?”艾九靈笑一笑,道:“是的,何兄。看起來,你老了很多。”何天道:“老了,老了。自從老夫息隱於此,五年來,比起了過去的五十年,老的還要多些呢。”艾九靈奇道:“何兄,這又為什麼?這地方與世隔絕,不染一點凡塵之氣,藍天白雲,青樹碧草,蟬噪鳥鳴,山
深幽,盡滌心中俗念,又怎會使人蒼老呢?”何天道:“老夫來此之前,只和人動手比劍,雖然敗了一千次,但卻從來沒有用心過。
老夫隱居於此之後,才用心去想,為什麼老夫和人比劍,總是失敗於別人的手中。”艾九靈微微一笑,道:“何兄,想通了這中間的原因麼?”何天微微一笑,道:“老夫已經想出了一百五十七個原因。”艾九靈啊了一聲,道:“有那麼多的缺陷,焉有不敗之理!”何天嚴肅他説:“也許還有更多缺陷,但老夫苦苦思索了五年,只找出這些缺點來。要是天下有人,夠把這一百五十七個缺陷改正過來,雖然不能説已到了至善至美的境界,但他將是目下江湖中出劍最快的人。”試想拔劍一擊,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如是這中間有一百五十七個缺點可以糾正,實在是一樁駭人聽聞的事了。
艾九靈笑一笑,道:“何兄,你這千次失敗的經驗,五年苦思的校正,是否應該找一個傳人呢?”常敗劍客何天哈哈一笑,道:“老夫有千次挫敗之辱,世人有誰肯拜老夫為師呢?”艾九靈暗中示意了俞秀凡,笑道:“何兄,兄弟此番前來,就是想把我這位兄弟,引薦到你的門下。”俞秀凡跪拜於地,道:“老前輩,如肯收錄,晚輩願意拜老前輩為師。”何天一皺眉頭,道:“起來,起來!老夫還未答允收你入我門下,不用行禮。”俞秀凡緩緩站起身子,何天雙目在俞秀凡臉上瞧了又瞧,良久之後,才緩緩説道:“艾兄,你這位兄弟看起來似是個可造之才。”艾九靈道:“如是他差的太遠了,兄弟也下會把他薦人何兄的門下了。”何天微微頷首,道:“艾兄不愧為當今第一奇俠,只可惜你來的晚了一些。”艾九靈吃了一驚,道:“何兄此言何意?”何天笑一笑,道:“老夫大約已經不久人世了、唉!如是你再晚來幾月,也許就見不到老夫了。”艾九靈道:“何兄,可是有病麼?”何天搖搖頭,道:“不是,老夫思索太用心了。”艾九靈接道:“怎麼,一個人用點心思,難道會把人累成這個樣子麼”何天道:“老夫不是用一點心思,而是用全部心思。這些年來老夫苦苦思索,想這一千次的敗績,如何去改正這出劍的姿勢,耗費了老夫無限的心血。”艾九靈道:“兄弟相信何兄耗費五年心血,肯定拔劍的手法是天下最好的手法了!”何天道:“誇獎,誇獎。”目光轉到俞秀凡的身上,道:“娃兒,你真的要拜我為師麼?”俞秀凡道:“是的,老前輩,晚輩是一片至誠。”艾九靈沉聲道:“兄弟,何老已經答應了,還不快些拜師。”俞秀凡屈膝跪下,對何天大拜三拜。
何天站着受了大札,緩緩説道:“娃兒,今天咱們就開始,我知道自己也許只有一個月好活或是更短一些。”俞秀凡接道:“不會的,師父。徒兒會伺候你老人家。”何天道:“唉!師父已覺到內腑有所變化,説不定只能撐十天八天,咱們要儘量的爭取時間。”目光轉到艾九靈的身上,接道:“艾大俠,我不留你了。”這無疑是下逐客令。
艾九靈一抱拳道:“兄弟告別。”轉身大步而去。
何夭目注艾九靈背影消失之後,臉忽然轉變的十分嚴肅,道:“去,到房裏去拿劍出來。”俞秀凡應了一聲,行入茅合,捧劍而至。
何天道:“你把長劍,掛在各種不同的地方,做出各種不同的拔劍手法,給我看看。”俞秀凡依言施為,把長劍掛在間、背在背上,試行拔劍。
何天瞪着一雙眼睛,一直看了俞秀凡十幾種拔劍手法,然後,冷冷的説道:“一無是處。”俞秀凡道:“弟子沒有正式練過武功,還請師父指教。”何天取過長劍,道:“用劍首要之道,先求意正心誠,然後,全神貫注,劍隨意行。”他一面解説,一面手握劍柄。
何天的雙目,已無神采,但手握到劍柄之後,雙目立時閃出了炯炯的神光。
這時,忽有兩隻蒼蠅飛了過來。
何天沉聲喝道:“娃兒仔細看了。”俞秀凡此時已具有深厚的內功基礎,雙目凝神,當真是五尺內一塵之微,也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仍未看清楚何夭拔劍的動作,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兩隻飛行的蒼蠅,突然間落了下來。每一隻蒼蠅,都是被攔斬作了兩段,分四截落在地上。
再看何夭時,早已歸劍人鞘,眼中的神采盡久臉上的皺紋,似是又多了幾條。
忽然,打了個踉蹌,向地上栽去。
俞秀凡吃了一驚,急急伸手,扶住了何天搖搖倒的身子,道:“師父你…”何天
口氣,道:“扶我到輪椅上去,孩子,我恐怕快不行了。”俞秀凡吃了一驚,急道:“不會的,師父,你歇一會。”何天苦笑一下,道:“孩子,我不能再做給你看了,只能給你解説。”他的隨時可能倒下去,所以,對俞秀凡督促的特別的嚴厲。
何天支撐了半個月,向俞秀凡解説他如何想出並改正一百五十五個拔劍的缺點,還有兩個缺點未來得及告訴俞秀凡,突然氣絕而逝。他死在大樹下那張躺椅上,是太陽偏西的時刻。
俞秀凡改正過第一百五十五個缺點之後,再回頭請教師父時,才發覺何天已氣絕而逝,放下了手中的寶劍,撲在師父的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師徒一場,只相處了十五天,絕大部分的時間,俞秀凡都在學習拔劍出劍,師徒二人很少有時間談談別的事情。
對何天,俞秀凡瞭解的大少了。但那並沒有減低俞秀凡對何天的情意,抱着何天的屍體,只哭的哀痛絕。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突聞一聲長長的嘆息,道:“兄弟,不用哭了。”俞秀凡拭過臉上的淚痕,回頭望去,只見文九靈一臉肅穆,站在三尺左右處。
未侍俞秀凡開口艾九靈已搶先説道:“兄弟,千敗老人,心血早枯,所以能多活很久,是不願把自己苦思所得的拔劍之法,埋沒泉下。如今他心願已了,就算是花無果在此,也無法救他之命了。”俞秀凡道:“他收我為徒,我竟未能盡一孝道,他就閉目而逝,我為人弟子,豈不是憾恨極深麼?”艾九靈正
説道:“兄弟,千敗劍客,風姿如清風明月,是一位不受世俗禮法所縛的人,你要
記他傳授的拔劍之法,把他悟得的絕技,保存下去,那就是對他最大的孝道了。”俞秀凡長長吁一口氣,止住哭聲,代了一株大樹,挖材作棺,埋葬了何天的屍體。守墓三
,立了一個墓碑,上面刻下“千敗劍客何天之墓”才和艾九靈離開衡山。
艾九靈道:“兄弟,你自覺武功怎樣了?”俞秀凡呆一呆道:“除了大哥傳我三招擒拿十招掌法之兒小弟沒有再學過武功啊!”艾九靈笑道:“你師父傳你的拔劍之法,不是武功麼?”俞秀凡道:“先師只傳我拔劍、出劍,卻未教我用劍變化,豈能算得武功?”艾九靈道:“拔劍擊出妙用已成,糾正了一百多個缺點,無疑是一百多招的妙劍法。千敗劍客,早已把劍招
幹出劍之中,箇中的妙用,要兄弟你自己去體會了。”俞秀凡道:“這個…這個…”艾九靈接道:“兄弟,上乘劍道之學,講究劍隨意動,劍勢和心靈,合而為一,那裏還有什麼招術變化,少林羣僧,傳薪授功,花無果又幫你固本培元,把功力引為你用。老實説,你目前這一身成就,已抵得別人三、四十年的苦修了。千敗劍客:把千次失敗的經驗融匯貫通,習成了劍道手法,又傳之於你,以後你能有些什麼成就,那就靠你自己的智慧了。”他心知艾九靈的為人,決不會故意的騙他,這番話必有他的道理。
但聞艾九靈道:“兄弟,咱們有兩山路行程,這兩
中,大概不會有什麼事故,我要把江湖中的情勢,告訴你聽,你能夠領悟好多,那要看你的才智了,很多事形態類似,可以舉一反三,你已經深具了用劍的能力,又學會最好的用劍手法,實在用不着再求劍招上的變化。因為,你拔劍擊出,應該再沒別人出手機會,當然這中間,還需要一些歷練,那又是隻能意會,無法言傳的境界了。”俞秀凡隱隱的
覺到艾九靈有什麼事要自己去辦、忍不住道:“大哥,可是要小弟去作一件事麼?”艾九靈道:“你不用惶恐,小兄雖無法説出你有多大成就,但我
覺到你的成就很大,離開了山區,咱們就要分手。”俞秀凡一驚道:“怎麼,要小弟一個人在江湖上闖蕩?”艾九靈道:“你害怕?”俞秀凡道:“小弟不是怕,是覺得力所未及。”艾九靈笑道:“你還記得王翔、王尚兩兄弟麼?”俞秀幾道:“小弟記得。”艾九靈道:“他們兩人,得我代向一位刀法大家求藝,兩個人又肯用功,這近十月的時光中,他們受益很大。”俞秀凡道:“大哥沒有指點他們幾招麼?”艾九靈點頭道:“有,他們刀法上的成就很大,現在衡陽等你。你們會合之後,他們兩兄弟陪你在江湖走動。”俞秀凡道:“大哥要小弟這樣行動,可有特別的用心麼?”艾九靈道:“自然是有。”緩緩説出了一番計劃後,又告訴俞秀凡不少江湖上的險詐之術和應付之法。
第三天,升三竿,兩人行到一處山口所在。
艾九靈把一個包裹,給了俞秀凡,道:“包裹中有百兩碎銀,和二百兩金葉子,足夠你們三個人在江湖上大半年的用度了。千敗老人這把劍,雖然不是什麼名劍,但它是千錘百煉的
鋼製成。至少可當得鋒利二字,兄弟別忘了,這把劍有千次失敗之辱,它不能再有一千零一次的失敗。”俞秀凡道:“大哥,我不敢保證什麼,但我將盡我之力。”艾九靈指點了通往衡陽的去路,接道:“兄弟,多多保重,小兄告辭了。”一拱手,飄然而去。
俞秀凡驟然間,有一種失落的覺,艾九靈早已走的不知去向,他仍然望着艾九暈去的方向出神。
忽然間,一聲黃鷹鳴,驚醒了俞秀凡。轉頭望去,只見一隻黃鷹由樹上栽入了一片草葉之中。
俞秀凡凝目望去,只見草叢中仰起了一個大碗般的蛇頭,那黃鷹直落人蛇口之內,不一呆。
就在他一怔神間,又是一隻黃鷹落人蛇口。
俞秀凡突然有一股憐憫之意,忖道:“黃鷹枝上飛,和這巨蛇本不相犯,這巨蛇卻張口食黃鷹,只看他到恤盆大口,不知要食下多少隻黃鷹,才能夠他一餐之需”只聽兩聲淒厲悲鳴,又是兩隻翠羽文禽,掙扎着落人那巨蛇口中。
他從無和人搏殺的經驗,想不到第一次動手,竟是殺一條大蛇。
那蛇身軀隱在草叢之中,只出一個腦袋,無法瞧見長長的蛇身,也許俞秀凡會喪失行近到那大蛇的勇氣。
突然間,覺到一股強大的
力,一個巨大的蛇頭,直伸過來。
隨着那伸過來的蛇頭,已出了七八尺長的蛇身。
俞秀凡看到了一個血盆大口和那數尺長的紅信,而且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向蛇口憧去,不心中大驚。
當下一運氣,雙腳立地生,拔劍擊去,他沒有考慮如何出劍,但那巨蛇的來勢,使他本能的把劍勢斜裏擊出。
白光閃過,鮮血噴灑,呼的一聲,一顆蛇頭由俞秀凡的頭上飛過。撞在一株大樹上,一合大口,咬住了樹身,尖牙深陷,整個的蛇頭吊在大樹之上。巨大的蛇身,呼的一聲,從草叢中翻了過來,橫裏掃擊過來。
俞秀凡心頭一震,突然奮力一跳。只覺身輕如燕,斜裏飛了上去,越過了一棵大材,落在五丈開外。
蓬然一聲,蛇身掃在大樹上直打枝葉橫飛,一小碗
細巨枝,活生生擊作兩段。
俞秀凡望着那蛇身擊斷的巨枝,暗道:“這一擊的力道如此兇猛,如是被他擊中,只怕是很難活命了。”抬頭望望那高大的巨樹,心中大奇怪。想道:“我剛才好似是從那大樹上飛了過來,但那大樹足足有兩三丈高,我又怎能飛瓜來呢,莫非大哥説的不錯,我真的己具有上乘的武功不成?”拭去手中長劍的血跡,轉身向前行去。
第二天,中午時光,趕到衡陽。遵照着艾九靈的吩咐,找到了一家南湘客棧。
這是一家兼營着酒飯的客棧,前面一連五間的大門面,經營酒飯生意,後面是一進四大的院子,作為棧房。
俞秀凡行入客棧,正想到櫃上打聽一下王氏兄弟,不料一個滿臉紅光的年輕人緩步行了過來,道:“你是俞師叔吧?”俞秀凡轉臉望去,只見那説話之人,正是王翔,近一年不見,那王翔變的更為健壯了。
他笑一笑,道:“你一個人嗎,王尚兄弟何在?”王翔恭敬的應道:“我們早替師叔訂好了一問絝院,恭候大駕,晚輩和舍弟,輪在此候駕。”俞秀凡一皺眉失
言又止,低聲道:“請王兄帶路。”王翔轉身而行,引道俞秀凡進入了一座跨院中。
王尚正在房中枯坐,目睹俞秀凡行了進來,立時了上去,屈膝下拜,道:“王尚拜見師叔。”俞秀凡趕忙伸手扶住了王尚,接道:“兄弟,快起來。”只聽俞秀凡道:“兩位請坐,在下有一事奉告。”王翔、王尚依言坐了下去,齊聲説道:“師叔有何吩咐?”俞秀凡一皺眉頭,道:“自們年齡相若,兩位和我兄弟相稱就是,這師叔二字,用的大是不當了。”王翔笑道:“你和艾老前輩是結盟兄弟,咱們叫叔,還是委屈了你,怎敢和你稱兄道弟。”俞秀凡道:“你們和艾大哥如何敍輩份,兄弟不想多問,咱們三人,卻要以兄弟相稱才行。我和艾大哥是各
各的朋友。”王翔道:“尊卑之分,豈可從略?”俞秀凡道:“江湖上不受世俗法束縛,再説,我和艾大哥,也不過是口頭盟約,認不得真。兩位再稱我師叔,那是誠心不
我這個朋友了。”王翔看他説的如此鄭重其事,只好説道:“咱們恭敬不如從命,也不用敍年言歲,咱們叫你大哥就是,這一點你不能再推辭”俞秀凡道:“長幼有序,怎可…”王翔接道:“俞兄如再謙辭,那就近乎矯情了。”想一想,俞秀凡道:“好吧!就依王兄之意。”王翔道:“俞兄以後叫咱們,只要叫一聲,老大、老二,或是大王,小王有個區別就行了。”俞秀凡道,“你們,兩位到這裏好久了”王翔道:“不足三
。”俞秀凡道:“兩位可知道咱們要辦的事?”王翔道:“受業恩師曾提過一次,詳細卻不知道。”俞秀凡道:“有一股神秘力量,密謀在江湖上造成一次大劫難,但我大哥艾九靈不死,他們就不敢出頭
面,咱們要辦的事,就是要找到那一股神秘的力量。”王翔道:“大哥是否已
有成竹?”俞秀凡道:“沒有。目下咱們就要研究一個法子才行。”一直很少開口的王尚,説道:“但不知要多少時間完成?”俞秀凡微微一笑,道:“這個倒是沒有一定的期限,不過是越快越好。”王翔道:“剛多設法和武林中人物接近,再從中找出可疑人物。”王尚道:“如何接近他們呢?”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小兄倒有一策,但不知兩位賢弟是否同意?”王翔道:“大哥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