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鐵鷹瀚説來輕鬆,聽在阮棠耳裏卻石破天驚。

"你説什麼?"再一次的震撼冷阮棠忘了自己的哀傷,眼淚立即蒸發。

"你知道我説了什麼。"只是她不願面對事實,所以佯裝沒聽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聽到。"她以雙手捂住耳朵,緊張地想逃跑;鐵鷹瀚一把攫住她的,重新將她按壓回沙發,並用力拿下她的手,對着她的耳膜大聲咆哮:"你大可繼續逃避,反正受到傷害的不是我的家人!"阮棠重重震了下,她停下所有掙扎,兩眼空茫地望進他的黑瞳。

"你最好心裏有所準備,一旦你不願面對事實,言只會傳得更誇張、更遙遠;説句殘忍的話,那些言對我一點影嫌詡沒有,我甚至可以當做從沒發生過這件事,可是你呢?你能坐視你的親人被這種惡意的謠言中傷嗎?"不管時代如何變遷,女人的貞節永遠被當成神聖不可侵的標誌,尤其在民風純樸的南部,他不相信她能承受得了。

阮棠像看怪獸一樣看着他,:兩人的呼都很急促,四隻眼睛互相瞪着對方,似乎在比誰的耐力較強,誰能撐得比較久。

"我該怎麼辦?"有時她真覺得父親把名字錯放了,她才應該叫做"軟弱"。

"結婚,把婚禮辦得很大,越大越好!"這是惟一的方式。把婚禮搞得人盡皆知,言自然消弭於無形,"我會準備得妥妥當當,保證婚禮過後沒人敢再説半句廢話!"當然,製造言的人雖然傷了阮棠,卻無意中幫了他一個大忙,不然他不知要花費多少心力才能將她拐進禮堂。

"婚禮?"她恍惚地重複最重要的那兩個字。

"嗯,婚禮。"硬漢和軟糖的婚禮,夠聳動了吧!

"我有説不的權利嗎?"她擠出一抹苦笑眼眶微微泛紅。

鐵鷹瀚深深地看着她,沒有選擇地搖搖頭:"看起來和實際上都沒有。"事實或許殘酷,卻是無法爭辯地存在。

阮棠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聲音有控制不住地顫抖:"我的老天,我竟成了(喜宴》裏的女主角…"當初因為好奇和電影的名氣,在幾個女同學的邀約之下一同去看了《喜宴》那部電影,可是她千料萬料都料想不到自己會陷入劇中人的無奈,橫看豎看,跳不開一個屬於悲劇中被犧牲的女主角。

"那種童話式的結局,不可能存在於現實社會里。"鐵鷹瀚也看過,他平實地闡述自己的想-對同戀的情侶加上一個名義上的子,諷刺的是一個意外之下產生的孩子,四個人從此心無芥蒂地生活在一起,就像童話中"王子跟公主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子"那種結局一樣不可能。

誰曉得婚後的王子不會變心、不會搞外遇,而成為子的美麗公主不會變成黃臉婆、甚至每天嘮嘮叨叨得令人發瘋?那些都只是理想國的結局、騙騙小孩子罷了。

"是嗎?"聽到他的解讀,她的心情更加惡劣,"卻活生生地變成我以後生活的模式。"

"你本沒在聽我説話對不對?"鐵鷹瀚的眉擰成一條直線,語氣嚴厲。

"我早跟你説過,我喜歡的是女人,對男人本沒興趣!"她就是愛鑽牛角尖,然後把自己搞得很不快樂,他不喜歡她的這一面,他喜歡的是永遠掛着笑容、堅強的阮棠。

阮棠一愣,呆愣地看着他的俊臉:"你從來沒説過。"她發誓,她真的不記得自己聽他這麼説過。"我沒説過?"她果然把他的話當放,"是你把耳朵關起來,不肯好好地聽我解釋!"他惱火地搖了搖她的肩,想把她搖得清醒一點。

"事實勝於雄辯,我相信我看到的'事實'。"對於這點她可固執了,明明他跟邵慕風之間任誰看來都覺得暖昧,她怎能如此輕易便説服自己所見是假。

"我説了,慕風愛玩你也跟着瞎起鬨,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他氣得差點沒爆血管,乾脆跟她爺爺一起進醫院算了。

這女人真會傷他的心,難道她看不見自己對她的寵溺?看來他真是太放任她了,才會把她寵上天。

"這無關乎信不信任,而是你有沒有做。"懷疑因子一旦在心裏發酵,那深蒂固的尖刺怎是説説就能輕易拔除呢,"而且邵先生不也説你變心了嗎?"鐵鷹瀚氣結地瞪着她:"任我好説歹説你就是不信我,是不?"

"無論我信不信,我都無力改變情勢的發展,對不對?"她嘆了口氣。

"既然這是我的宿命,我就會好好地扮演女主角的角,希望我不會砸鍋了。"她陷入難以自拔的自憐情緒,真把自己當成惟一的犧牲者。

"我真會被你給氣死!"他滿臉鐵青,額際青筋明顯浮動。

"如果我的傾向有問題,我還能抱你嗎?"她要事實,他就給她事實,不過前幾天才發生的事,她的忘應該沒好到這種程度吧。

阮棠幾乎彈跳起來,他怎能如此輕易地提起令人羞愧至死的那一夜?

她的俏臉疾速漲紅,貝齒無措地咬着下,一雙眼更是沒勇氣看他,眼珠子左右亂瞄。

"無話可説了嗎?"他皮笑不笑地嗤笑着。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