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妙手回春雙目復明駭人聽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昆澤哲布大法師的醫術果然極其湛,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彭戀霜的眼睛便已經恢復如初。她對着鏡子照了照,只見鏡中一雙明眸清亮如昔,更加沒有半分疼痛。

她轉過頭去,只見室內除了金剛亥母寺的幾位僧人之外,另外卻立着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但見他相貌温文俊秀,此外更別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令人一見難忘。

他見彭戀霜轉頭,便向她笑道:“如何?在下所言不虛罷?姑娘可是覺得眼睛好多了呢?”原來他便是將彭戀霜引到此處的那人。

彭戀霜聞言,當下笑道:“好多了呢!多謝你啦!”她見室內居中坐着一名僧人,看年紀要比周圍幾位大得多,想來便是年輕人口中的大法師昆澤哲布了。她當下起身向幾人團團一禮,道:“多謝法師援手!小女子不盡。”果然聽中間那名僧人道:“出家之人,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女施主勿須掛懷。更何況女施主的雙目乃是在本寺之中所傷,老衲更是責無旁貸。”他接着又道:“聽王公子説,姑娘乃是在本寺後殿為人所傷?那處院落常年無人居住,平只有兩名小徒前去打掃,姑娘初來本寺,為何卻會徑直前往後殿?又是為何人所傷?”原來那名相助彭戀霜的年輕人卻是姓王。

彭戀霜心中正對此事猶疑萬分,聽他一上來便直接相問,當下也不隱瞞,便將自己如何進入後殿,如何目睹金剛亥母入殿,又如何被一眾高手圍攻之事一一説了。只是她身負旁人重託,因此卻將自己的身世來歷、以及受人之託送玉獸予沈冥之事隱去,只説自己姓彭,乃是受人之邀前來寺中,因不見人影這才到後院找尋。説着説着,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張字條,便取出來予眾人觀看。

眾人看罷字條,都是疑惑重重。那姓王的公子便道:“此事當真奇了!彭姑娘説入寺之時見到許多香客在此…”他轉臉向昆澤哲佈道:“法師半個月前不是便已對香客言明閉寺十五麼?怎麼還會有香客入寺?”昆澤哲佈道:“老衲也正為此事疑惑。”他當下又向彭戀霜問道:“不瞞女施主。本寺上下人等半月之前因受國主所召,前往都城參與法會,幾乎闔寺而出,半個時辰之前剛剛回到寺中。這十五內,寺中只留有幾名打掃當值之人…因此這半個月來一直未曾接待香客…卻不知女施主所云之香客卻是從何而來?”彭戀霜見他二人話語之中似有疑己之意,登時急道:“法師這話的意思是懷疑我説謊了?寺院之中,菩薩在上,如果我有半句虛言,叫我立時不得好死!”王公子見她急的賭咒發誓,便向她笑道:“彭姑娘切勿着急,法師並非此意。”他轉頭向昆澤哲布笑道:“法師適才不是説,這十五內留有幾名師兄在寺內當值麼?既然有人看家,這寺中的風吹草動自然便是知道的…依小可愚見,不如將這幾位師兄請來,一問便知。”昆澤哲布聞言,點了點頭,向身旁一名年輕僧人道:“你去,把扎華他們叫來問話。”那僧人依言前去,不料,去不多時,竟然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進門的時候還險些被門檻絆了一跤。眾人見他如此慌張,都是一驚,昆澤哲布便道:“其桑,出家之人,何事如此慌亂?”只見那名被喚作其桑的僧人面鐵青,連聲音都顫抖起來“法…法師…扎華師兄…他們…他們…”昆澤哲布面一變“他們怎麼了?”此時,其桑的面孔已經變得扭曲不堪,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只聽他顫抖着道:“他們…四…四…死…死…心臟…口…”室中眾人聞言大驚,紛紛站起身來,只有昆澤哲布本人還算是沉得住氣,他向身周眾僧道:“我們去看看!”寺院內室之中。

四名喇嘛的口之處皆是一個血淋淋的大,其中空空如也,竟都是被人挖去了心臟,此外別無傷痕,死狀殊為詭異。

眾人一進室內,便都被眼前之慘狀所驚,登時亂作了一團。只見王公子怔怔地在當地立了半晌之後,卻率先顫聲道:“此處和我們相距不遠…為何絲毫未能聽到動靜…這…這究竟是何人所為…”昆澤哲布在室內看了一遭,又上前細細察看了四人的傷口,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團“這…一擊斃命…世上怎會有如此功夫?”王公子喃喃道:“殺了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挖走心臟…”他這句話雖然是無心所説,卻着實提醒了彭戀霜。

彭戀霜初時見了這四人死狀,雖然也被嚇得不輕,但她間已經經歷了一連串的詭異之事,此時忽聽王公子之言,腦海之中登時靈光一閃“是了!我知道了!”眾人正沉浸在一片恐怖的氣氛之中,此時都被她這句話嚇了一跳。昆澤哲布驀然回頭,凝視着彭戀霜“女施主有何話説?”彭戀霜顫聲道:“是…是後殿的金剛亥母乾的…”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譁,便有幾名僧人斥道:“女施主莫要胡言亂語!金剛亥母乃本寺供奉之本尊神,對有情眾生特具悲心,怎會行此惡事?更何況後殿只是一尊神像而已…照女施主的意思,莫非是那神像活了不成?”非但眾僧不悦,就連那王公子亦是搖了搖頭,似乎對彭戀霜所言不以為意。

彭戀霜見眾人面不豫之,便道:“你們若是不信,就隨我前往後殿去看!”眾人相顧一眼,卻都望向昆澤哲布,只見他面陰沉,卻對眾人道:“大夥兒去後殿!”後殿之內的情形卻沒有比前院好上多少。

只見神龕之前的供桌之上,赫然陳列着四顆血淋淋的心臟!

眾人一見之下,忍不住再次駭叫出聲。昆澤哲布卻沉聲道:“別慌!大家將後殿細細察看一番,看看兇手可曾留有什麼蛛絲馬跡!”眾人依言,戰戰兢兢地將後院、後殿搜索數遍之後,卻仍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這時,便有人小聲道:“莫非真的是…”另一人“噓”了一聲“小聲點兒!”這幾句話卻已傳入了昆澤哲布的耳中,只見他面陰沉,雙眉深鎖,似乎正對眼前之事深思不已。

彭戀霜見此情形,卻對昆澤哲佈道:“如何?此事只怕和這尊神像不了干係!”昆澤哲布猶自沉,王公子卻道:“依我看…”昆澤哲布見他言又止,便道:“王公子請説不妨!本寺今番蒙此大劫,老衲卻是心亂如麻,正缺一明眼之人指點津。”王公子道:“照彭姑娘適才所言,她間便曾撞見這尊金剛亥母手捧心臟進入殿中…眼下寺中卻又發生了命案…倘若説是金剛亥母本尊所為…那實是駭人聽聞,更是匪夷所思之事…因此,在下便想…會不會是有別有用心之人易容成神像的樣子,故意令彭姑娘看到,以為是真的金剛亥母…一來是擾亂彭姑娘心神,趁機偷襲…二來卻是想要藉此隱藏真實身份…還有那些香客,多半也是兇手着人假扮而成!”彭戀霜聽了他這番話,登時拍手道:“王公子所言甚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她當下向昆澤哲布和眾僧施禮道:“適才小女子言語不慎,有所衝撞,還請諸位大師不要見怪!”昆澤哲布聽了,卻搖頭嘆息不已“女施主何出此言…卻不知女施主間在遭受偷襲之時,可曾看出哪些人是什麼門派來路?”彭戀霜聽了,一時間側頭想了想,這才道:“那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其實我也沒和他們手幾招…若僅從武功上看,竟是瞧不出來的…只是…”王公子搶道:“只是什麼?”彭戀霜道:“我聽到他們之中有幾個小聲説話…其中還提到了什麼人的名字…”昆澤哲布聞言,便道:“施主可曾聽清?”彭戀霜邊想邊道:“那個名字…似乎是…許…許維夏…”此言一出,眾人更是驚愕,王公子便道:“什麼?許維夏?彭姑娘確定不曾聽錯?”彭戀霜點了點頭,正道:“沒錯!我想起來了!就是許維夏!”她接着道:“我聽見那些人説什麼‘許維夏這小子…放着天魔教的高手不捨得用,只讓我們來頂缸!’…”她只顧説着,卻絲毫沒有察覺王公子的面在聽到“許維夏”和“天魔教”這六個字的時候竟然微微一變。昆澤哲布聽了這話,卻又嘆了口氣道:“許維夏…天魔教…老衲早就應該想到此事乃他們所為…”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