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其實我是一個僱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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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大街雖然是多事之地,但自古就很少接到“報警”很簡單,身在王府的人們並不認為“衙門”能幫他們處理好家務事。

不過這一回看袁靜表情古怪,難道是刑事案件?孟大媽忍不住問:“袁警官,出什麼事了?”袁靜反問道:“你們這2單元3號住的是誰?”孟大媽想了一下説:“好象是孫巍吧,他怎麼了?”袁靜説:“據反應他家裏最近經常傳出女人的慘叫聲,他有傾向嗎?”孟大媽詫異道:“孫巍四十多歲了還沒結婚,他哪來的老婆啊?”我和阿破遞個壞壞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袁靜把卷檐帽拿在手上搔了搔頭説:“那我去看看吧。”我笑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孟大媽在我們身後説:“有什麼事好好説…哎,這孩子四十多歲了沒媳婦,能不急麼?”我扭頭跟走在我並排的袁靜笑道:“這事我出面可能比你更合適。”袁靜納悶道:“好象你們都知道是什麼事似地。難道你們認識那個女人?”我意味深長地説:“不一定。那要看是哪個了。”

2號樓和我們住地地方不遠。我和袁靜到了樓下。就見張嫂正領着她地小兒子在溜達。一見我們頓時扯着嗓子抱怨道:“總算把你們盼來了。那個缺德地東西。沒時沒晌地鬧騰。也不顧忌別人家裏還有孩子。”袁靜還想問什麼。我攔住她道:“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結果我們剛走到一樓和二樓地拐彎處。就聽整個走廊裏都充滿了那種所謂地女人“慘叫”聲:啊…哦哦哦…呀滅蝶。黑呦呦硬啊(音譯加意譯)…

我聽音辯形,一把拽住正要往上跑的袁靜,嚴肅道:“等等,就要決戰了!”袁靜一把甩開我,又怒又急道:“還不救人?”等她跑到門口,一個男人如釋重負的呻聲響遍走廊,然後那個女聲就開始邊夢囈邊咂巴什麼東西…

袁靜這會已經用腳踹了好幾下門了,聽到了這個混合音之後,她似乎有點明白過來,臉刷地一下紅了,我嘆了口氣,慢慢走上去,跟她説:“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袁靜要強道:“那怎麼行,我是警察!”警察怎麼了,警察也管不了人家在自己屋裏看片啊!

這會腳步聲響,屋裏的人邊看門邊抱怨道:“誰呀,這半遲不早的!”屋主是個40來歲的中年人,戴小圓片眼鏡,着上身穿一大褲衩,本來有些蒼白的臉現在有些犯紅,他見是我,這才意外道:“喲,是小何主任啊?”這人我在小區裏見過,不過現在才知道他叫孫巍,可見他平時是不大出來的。

孫巍把我讓進去,我探頭往房門大開的卧室看了一眼,見裏面的電腦屏幕上滿是視頻文件,封圖上全是各種返璞歸真的男男女女,姿勢各異表情離…現在是該回答袁靜剛才那個問題的時候了,那些女的,我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

孫巍這會也看見了一身警服的袁靜,意外道:“這是…”袁靜現在當然什麼也明白了,她紅着臉沒好氣地説:“我們接到居民投訴,説你擾民!”被搞得沒看成“決戰”的孫巍不滿道:“我擾民?我還説你擾民呢,我在自己家幹什麼都是我的自由,到哪説理我也不怕!”袁靜憤然地指着他電腦屏幕説:“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噁心東西從哪來的?傳播情也是違法的你知道嗎?”孫巍理直氣壯地説:“我是從國外網站上下的,人家可都是有執照的正規網站,而且你別冤枉好人,我可沒傳播。”我笑着擺手道:“行了行了都別吵了。”早在孟大媽説孫巍四十多歲沒結婚、從他屋裏又傳出女人“慘叫”那會我就大概猜測到是什麼事情了,其實幾句話就能説清,結果被袁靜搞得有點矛盾化。

為了緩和氣氛,我隨便問:“孫哥搞什麼工作的?”孫巍兀自有些不平地説:“我搞it業。”我看了他一眼着的上身,心説丫不是開**網站的吧,我認識好幾個淘寶上賣衣服的你問他什麼職業他們都説it業。

不過看他電腦桌面,除了有視頻文件以外其它全是不認識的軟件和英文(也不認識),而且人家那個顯示器和鍵盤一看就是專業的,鼠標更是連線也沒有…那是一個壞鼠標。

孫巍始終是對警察的光顧心存芥蒂,看了一眼袁靜説:“看個片至於報警嗎?這是誰那麼無聊?”袁靜就要還嘴,我忙搶先説:“沒那麼嚴重,我們不是也怕你出事麼,就順便來看看。”孫巍嘟囔道:“我能出什麼事?”我笑道:“那可説不定,情節過的電影一直也是隱藏的殺手之一,我聽説有個有先天心臟病的小孩兒看《貓和老鼠》就看得病發了。”袁靜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孫巍也不好意思起來。

這會我才語重心長地説:“以後看電影儘量把聲音放小,社區畢竟是個公共環境…”我看了看他那倆快趕上電冰箱那麼大的音箱説“就説你對門吧,張嫂一個寡婦容易麼,再説她那孩子還小…”孫巍聽到這裏連連拍頭道:“怪我怪我,這事怪我,沒想那麼多,一看起來就有點情不自了。”我和顏悦道:“你看,這事情一説開了不就什麼彆扭都沒有了嗎?”孫巍一把扯掉音箱上的連接線説:“以後所有電影我都當啞劇看!”我拍拍他肩膀説:“嗯,反正也沒情節,台詞也就那幾句,體會神吧。”孫巍客客氣氣地把我們送出來,在門口和我握手道別,自始至終還是沒看袁靜一眼。

臨分手的時候,我很小聲地問孫巍:“蒼井空的步兵哪有下的?”孫巍一愣,隨即出那種“同道中人默契的笑”來,也小小聲説:“有時間你來告訴你。”

下樓的時候袁靜並沒有因為受了冷落而不高興,她揹着手跟我説:“看不出你還會調節問題的嘛。”我謙遜道:“哪裏哪裏,你們警察是解決人民內部矛盾,我們是促進和諧,工作重點不一樣,你拿開山大斧砸核桃只能是一片狼籍。”袁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説:“你也有他那種愛好吧?”

“啊?”

“我雖然不知道蒼井空是誰,可也明白‘步兵’就是無馬(碼)的意思!”我羞愧道:“這你也知道?”袁靜哼哼了一聲説:“我從12歲就開始看強。案案例了。”我大驚失:“那你看的片比我多啊!”袁靜有一絲不豫道:“別拿那些受害者開玩笑。”我一凜道:“是,我就是瞎説。”我們妖在這方面都有點沒心沒肺,因為我們不大可能受到傷害,所以也沒有相應的概念。

袁靜見我道了歉,隨即又恢復笑容道:“走吧,我請你吃飯,畢竟剛才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我忙説:“你太客氣了,警民合作嘛。”

“那你到底去不去?”我看了看一身戎裝的她:“下次吧,等你不忙的時候!”袁靜笑了笑,揹着手溜達走了。…超市裏,小綠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吭哧吭哧地在一疊紙上扎,她要訂一個本用。她一隻手撐在櫃枱上,另一隻手拿着刀,胳膊彎拐得大大的往下扎去,看樣子像是要把誰幹掉似的。

坐在台階上的王成看她費力的樣子,忽然冷冷説:“你為什麼要反手用刀?”

“啊?”小綠握着刀,像樂隊指揮舉着指揮似的説:“正的呀。”

“你錯了。”王成站起身接過她的刀,用拇指按住刀尾端,把長長的刀鋒從掌緣下出來:“你那樣拿刀叫反手,這樣讓刀刃靠近小拇指的拿法才是正手位。”阿破拿了火腿腸試了試,跟我説:“不對吧,這是反手吧?”王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們軍人的握刀方法跟你們老百姓是不一樣的。”然後他跟小綠説“正手握刀的好處就是在跟敵人血相拼的時候可以隱藏你的攻擊方位,而且出刀會更快,更準,可以劃,可以扎,唯一的缺點是不方便捅,攻擊範圍會小很多,我們摸哨的時候…”可惜小綠本對殺敵不興趣,她指着那疊紙説:“你幫我在這再扎個。”王成用他的“正手”刀法一刀下去,就利利索索地紮了一個出來,小綠看了看那個,然後抬頭凝視王成。

一向冷冰冰的王成終於有點得意地説:“不用謝我,既然我們已經是戰友,這點小事不用記在心上,戰友,是那種會毫不猶豫幫你擋住身後子彈的人…”可惜他這次又錯了…小綠用稚的肩膀把他扛在一邊,不滿道:“你扎歪了!”我和阿破頓時樂不可支起來,這真是一對活寶啊!

王成也不好意思了,摸着腦袋説:“那剩下的你自己扎吧,不過可以試着用正手…正手用刀其實是女人的天,因為那樣更省力。”阿破拿火腿腸在自己身上來回比劃説:“怎麼都覺得彆扭啊,你們非得管這樣反着拿叫正手嗎?”王成強調道:“我説了,那是我們軍人的叫法。”

“特種兵?”

“全世界的軍人都那麼叫。”

“全世界?”王成眼望天邊的夕陽,悲涼的,惆悵地:“是啊,美國的海豹、英國的sas、以列的野小子、法國的gign…我們都曾在一起戰鬥過…其實,我是一個僱傭兵。”我和阿破大驚:“僱傭兵?”王成冷漠地:“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們,是的,我曾是一個僱傭兵,哪裏有錢哪裏就有我的身影:巴以邊境、阿富汗、伊拉克、非洲的熱帶叢林,我的戰友們都是最英的部隊裏出來的殺人機器,我們一起殺人如麻,轉而又各自天涯,今天可以為你擋子彈的戰友明天説不定就會被僱往另一個陣營,出要你命的子彈。所以我厭倦了,和我一起戰鬥過的人已經寥寥無幾,我的心比我的右手食指更累,堆滿老繭,我要過正常人的生活。”等他念完散文詩,小綠終於問出了我和阿破都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那你以前掙的錢呢?”阿破道:“是啊,聽這意思能活下來的絕對比呂唯民有錢。”王成搖頭苦笑道:“那些錢我不會去用的,它們使我想起以前。”阿破叫道:“別呀,那你存哪個銀行了?”

“我們這些人的錢一般是存瑞士銀行的。”

“那你轉回來吧,給國家增加點外匯不説,你吃利息也不至於餓到叫個拉麪也續碗吧?”王成不願意理我們了。

我説:“那你講講你那些經歷唄。”王成淡淡道:“沒什麼可講的,每天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殺。”阿破嘟囔道:“那他沒死可是比我還強。”王成面對我們,冷漠地説:“今天的事希望大家為我保密,我再重複一遍,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們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破小聲問我:“他是説真的還是吹牛b呢?”我猶疑道:“我覺得像吹牛b。”阿破附和道:“我也覺得是吹牛b。”最後我倆篤定地:“絕對吹牛b!”

小綠又拿起水果刀開始扎紙,她一隻手撐在櫃枱上,另一隻手拿着刀,胳膊彎拐得大大的往下扎去,看樣子像是要把誰幹掉似的。

坐在台階上的王成抬頭看了一眼,説:“你為什麼…”小綠眼皮也不抬地説:“我就愛用反手刀,你管得着麼?”---分割-----推薦一本書,7。62的《退膛》:軍文裏我最喜歡的作者,很熱血啊(為塑造王成角,我跟他要了很多軍事資料,咱吹牛b也要吹得專業些)!

-----再分再割----從這章開始,小花要大力惡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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