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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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生在旅店等了兩，得知馬府小姐病癩出榜招醫之事，心下暗暗稱好。然而未見到告示説到婚姻上邊，也不敢輕易出面兜攬。只怕馬府嫌他是遠地客商，他就算醫好了，只有金酬謝，未必肯把女兒嫁與他。因此藏着妙藥，靜觀他家有何新的動靜。

果然又過數，小姐癩病不得癒痊，又換過榜文，上面言明醫好招贅之説。

蔣生一看，撫掌稱好道:“如此一來，這嬌到手了！”隨即上前去揭了門前榜文，自稱能為小姐醫治。

門房見他這麼説，不敢有所遲滯，立時奔進向馬老爺通報。

馬少卿隨即出來相見，見了蔣生人品俊美、儀表非俗，先自是喜歡。於是問道:“先生有何妙方，可以醫治？”蔣生面拘謹道:“小生原不業醫，曾遇異人傳有仙草，專治癩疾，藥到即可以病除，但小生不慕金，惟求不榜上贅婿之言，小生自當效力。”馬少卿一聽有仙草可救，乃展顏道:“下官止生有此一愛女，德、容俱備。

不幸忽犯此疾，如今幾已成廢人。若得君子施展妙手，起死回生，榜上所言贅婿之事，豈可自食其言？自當以小女餘生奉侍恩公箕帚。”蔣生仍擔個仔細，道:“小生原藉浙江，遠隔異地，又是經商之人，不習儒業，只恐有玷貴府門風。今小姐因病致容顏消減，所以捨得輕許低下之人。然而若是他醫好，容顏復舊，卻又悔卻前言，那麼小生所望之事豈不付之東？

望老爺且先須説得明白。”馬少卿和言悦道:“江、浙實乃名邦，人才俊秀，原非異鄉之地。而經商亦是善業，不算下。老夫看足下之器體，亦非以下之人。何況早已有言在先，遠近高下，皆所不論。只要能夠醫得好，下官忝為在地之縉紳，豈為一病女就做信之事？足下但請放心施藥，萬萬勿有所遲疑！”蔣生見馬少卿説得的確、求得肯切，就把那一束草藥叫人煎起湯來，説要與小姐沐浴洗澡。

小姐拖着病體臨得浴盆，聞得那藥草之香，已自心中快。到得全身傾下，浸入浴盒，通身澡洗一番，可煞也作怪，凡是湯到之處，疼的不疼了、癢的不癢了，只覺得透骨清涼，不可名狀。

小姐把膿污抹盡，出了浴盒時，身子已輕鬆了一半。眠在牀中一夜，但覺瘡痂漸漸落，皮如蛇蜕般層層下來。過了三，就完全好了。再用清湯浴過一番，身體瑩然如玉，比前更加嬌美相。

馬少卿大喜，去問蔣生下處，原來就住在本家店中。隨即着人請蔣生過來家中，打掃書房與他安心住下，只等着就近揀個好子，就將小姐贅他。

蔣生見馬少卿極有誠意，心中不勝之喜，從店中把行李搬將過來，住在書房等候與小姐之佳期。

馬家小姐心中蔣生救好她的病，見説就要嫁他，雖然情願有恩報恩，然而未知他生得人物如何，於是叫梅香探聽一番。原來就是曾到家裏賣過綾絹的商客，也記得是那位面龐標緻的後生，心裏就放得下來嫁給他。

不數天吉已到，馬少卿不負前言，主張成婚。兩下少年，多是美麗人物，果然是你貪我愛，風無限。

話説這新婚之夜，侍婢帶着蔣生走過園子小徑，直往那使自己心動不已的佳人香閨，也就是今夜的房。

這一間繡樓新房中佈置的喜氣洋洋，桌中一對紅燭高燒，照的滿室皆，繡房中的陳設高貴幽雅決不奢華，擺設得很有風格，一張低矮繡榻，繡簾、畫屏、羅帳、錦衾，無不獨具匠心。還有一張白玉案几，案几上有文房四寶，屋角擺着一座小巧美的白玉爐鼎，正點燃着薰香，品極高的蘭麝之香在房中幽幽動着。

讓蔣生最為心動的自然是靠裏牆的那一張軟綿綿、香噴噴，錦被覆蓋温暖的繡榻，一襲像徵喜氣的大紅香羅帳半垂，將這繡榻一邊籠罩起來，帳上繡了像徵富貴的牡丹花，花朵顯得極為富麗堂皇。

此刻，牀沿上坐着一位千嬌百媚的絕玉人，一襲大紅吉服，遮蓋住豐潤細膩、玲瓏有致的嬌軀。

一股淡淡的幽蘭花香傳來，分不清是佳人的體香還是室內燻好的蘭香，兩者實在太接近。混合的香氣刺着他的情慾，就這香氣，蔣生就可以分辨出，與先前那狐狸的騷媚之氣大大的不同。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喜帕，眼睛瞪的大大的，仔細一看，一雙清亮、藴含千言萬語的大眼，小巧的鵝蛋臉、可人的豔，全身散發獨特的氣質，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寧靜，不是那馬雲容小姐是誰。

蔣生對這臉蛋兒早就是識的了，大方地牽着新娘的手來到桌邊，共飲了那杯酒，蔣生對着小姐説出了許多仰慕的話，聽在小姐耳中，臉上不浮起幾片紅雲，在燭火的映照下，更添幾分嬌豔。

蔣生望着愛侶顯嬌羞的一面，心神一蕩。是了！眼前這位麗人便是令自己百般思念的愛人。中間經過一些風風雨雨，此刻真是彌足珍惜。再無遲疑，馬上往芳吻了上去，而小姐也婉轉相就。

一瞬間，兩片火熱的纏在一起，天崩地裂也無法打斷他們纏綿的吻，這一吻也定下彼此終身的深情。

小姐接受蔣生的，依在郎君懷中，覺他寬厚臂膀，身受情人海枯石爛的熱情誓言，內心澎湃不已。今晚，自己終於有了終身的歸宿，真是幸福！

杯酒後的一吻定情，蔣生那手兒輕輕將新娘子的吉服解開，將她帶上了繡榻。有別於先前與媚狐偷情的簡樸旅舍，這繡樓閨房所佈置的房，更令蔣生如入天台。

蔣生小心下鞋、襪，進入羅帳，爬上繡榻，好好看看這得來不易的美貌嬌。薄薄的褻衣本無法擋住他急目光，白淨淨新生肌膚，像晶瑩白潔之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楊柳枝條般柔軟纖，修長勻稱的玉腿，足以使人心蕩魂飛。

蔣生還看清了這嬌羞佳人那金蓮略縮，玉腿微舒、柳輕折、嬌顏含的香豔模樣，再也無法抑制慾火中燒，只想撲上去將她狠狠摟在懷中，恣意寵憐。

隨着她此刻均勻而略帶些許急促的呼，酥前那一雙凝霜堆雪的玉峯，在空中刻畫出優雅動的曲線，更充滿了誘惑的魔力。緊身的薄薄褻衣，更讓玉峯突出，顯得玲瓏可愛。纖盈盈不堪一握，微微出的雪白‮腿雙‬間，朦朧、神秘又美妙無比的幽谷，更因其隱約可見而動人心魄。

蔣生喃喃自語的道:“小生對小姐可是朝思暮想，如今真是如願以償了。”説罷，俯下身軀，一低頭，雙再度吻上她嬌豔櫻。

蔣生不又將這雲容小姐與那狐女比了起來，狐女雖變作雲容模樣，猛地看是一個樣子，然而一親芳澤時仍有所不同，不同於狐女的大膽放蕩，這雲容小姐的嬌羞更令蔣生陶醉，果然不愧是絕佳人，雙形狀優美，而那凝脂蘭香、滑潤清涼之，更讓他留連忘返。

此時雲容小姐在嬌羞中好似也有回應，櫻微張，蔣生自是不肯錯過如此良機，舌頭輕輕一頂，就將舌尖順勢伸入了櫻桃小嘴裏，更要將潔如編貝的銀牙頂開。囈語咿唔中，玉人貝齒果然開啓，蔣生趕緊把握機會，進一步將佳人的丁香舌兒入口中，並用舌尖不住地。

雲容也將細小香醇的粉紅舌尖，試探地微微上，兩條舌頭一接觸，就開始纏繞起來。香軟温滑丁香小舌一入口，立即將男子情慾引發。少女口中特有香澤，一絲絲沁入他肺腑，向四肢，使他到了情慾需求。

含着佳人的丁香，拚命地、，盡情入她舌尖那散發異香的玉瓊漿，雙則使勁摩糾纏那嬌櫻。終於使她玉顏燒熱、櫻鮮紅，一雙秋水星眸輕眨數下，滿臉嬌羞，看着近在咫尺蔣生那佈滿情慾臉兒，期待着隨後的歡。

蔣生心神早為懷中這具嬌美柔、穠纖合度體所引，側身圈住她因動情而稍稍扭動嬌軀，受那份細緻肌膚。

放開香，蔣生了口氣，伸出左手細撫她如同瀑輕揚、烏黑亮麗秀髮，右手卻探入那貼身褻衣內。馬雲容就被他口舌挑逗了一番，兩人身體又一直在緊密接觸之中，才鬆開口，稍稍放開了心懷，不過片刻工夫，粉玉臉變得通紅，口齒不由自主微微顫抖。

入房後便受她那嬌羞順從，此刻又見她出動表情，蔣生不覺更為興奮，把她從繡榻抱起，放在自己懷中。一雙手兒在佳人腹間四處探索，嘴更是逐漸下移，從她秀美的下頜，瑩潤的玉頸，雪白的肌，一路爬上聳立雪山玉峯，輕輕用牙齒咬住玉峯上鮮美櫻桃，雖然隔着一襲褻衣，仍惹來佳人若有若無的嬌聲低，這無疑助長了他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