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巧認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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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玉人陪上一臉諛笑,道:“司徒世家的司徒姑娘,國天香、風華絕代、豔壓當世羣芳,區區有幸在司徒老爺子去年壽誕之期見過一面,當時賀客眾多,姑娘想必沒留意區區,姑娘的芳名可是一個‘燕’字?”大姑娘疲累的神中又添了三分喜悦,微一點頭道:“不錯,我是叫司徒燕,原來家父去年壽誕你也是賀客之一,容我請教!”司馬玉人舉手又一揖道:“不敢,有勞姑娘,區區複姓司馬,草字玉人。”司徒燕美目一睜“哦!”的一聲道:“原來是花花…司馬公子。”顯然,司徒燕是覺得叫“花花公子’有點不妥。

司馬玉人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含笑説道:“賤號是江湖好事的朋友們起鬨瞎叫的,姑娘別見笑!”司徙燕道:“好説,請問司馬公子,怎麼會站在官道旁…”司馬玉人含笑截口道:“區區在遠處看見了姑娘,特地趕到這兒來恭候,聽説姑娘從不出遠門,這次怎麼離家這麼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區區理應效勞。”司徒燕道:“不敢當,事兒倒沒什麼大事兒,我只是出來找個人。”司馬玉人道:“司徒世家,家大業大,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找個人怎麼勞動姑娘玉趾。”司徒燕遲疑了一下道:“我找的這個人是我的朋友,我是瞞着家裏出來的。”逢人只説三分話,且忌盡掬一片心,司徒燕平在家嬌生慣養,什麼事都不用心勞神。一點心機都沒有,她似乎一點都不知道江湖上的險惡。

司馬玉人兩眼之中閃過一絲異-,笑道:“那就難怪了,我説嘛,司徒世家那麼多人,找個人怎麼會讓姑娘一個人受苦受累往外跑,但不知姑娘這位朋友是江湖上哪位巾幗奇英,姑娘不常出門,區區常在江湖上跑,總比姑娘…”司徒燕嬌靨微微一紅道:“我這位朋友跟公子一樣,是位昂藏鬚眉。”司馬玉人一怔,道:“姑娘這位鬚眉知已是…”司徒燕微一搖頭道:“公子不一定知道!”司馬玉人道:“姑娘放心,區區經常在江湖上走動,而且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雖不敢説知遍天下,但是凡是江湖上稍微有點名氣的人物,區區沒有不認識,即使區區不知道姑娘這位鬚眉知己,憑區區的往,也可以略盡棉薄,代姑娘四下打聽打聽!”司徒燕遲疑了一下道:“我只知道他姓李…”司馬玉人又復一怔道:“怎麼説,姑娘只知道他姓李?”司徒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司馬玉人訝然説道:“他既是姑娘的鬚眉知己,姑娘怎麼會只知道他姓李?”司徒燕道:“是這樣的…”她把邂逅李劍凡的經過,從頭到尾,毫不隱瞞的説了一遍。

這位姑娘的確是毫無心機,讓人為她揪心。

司馬玉人聽得目中異-暴閃,司徒燕剛把話説完,他便急急接口説道:“他姓李,穿一身黑衣,手裏提着一把烏鞘長劍,人長得俊美異常,一身武功也高不可測,可是?”司徒燕猛然一喜!圓睜美目急道:“對!就是他,你見過他?”司馬玉人那薄薄的邊掠過一絲奇異笑意,道:“姑娘碰見我可算碰對了,我何止見過他,我跟他一見如故,投緣得不得了,剛剛才跟他分手。”司徒燕喜極,既不累了,也不愁了,急道:“真的,他上哪兒去了。”司馬玉人笑道:“姑娘算又問對了人了,他去的地方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姑娘請跟我來,我包姑娘在一盞熱茶工夫之後就能見着姑娘這位鬚眉知己!”司徒燕毫不遲疑,不但毫不遲疑,甚至恨不得走到司馬玉人前頭!

她急急一掠跟了過去,道:“謝謝你了。”司馬玉人沒回頭,笑着説道:“姑娘別客氣,他既是姑娘的鬚眉知己,那咱們彼此便不是外人,我生平是最見不得兩地相思的,豈不聞兩地相思,最斷人腸。”司徒燕紅了嬌靨,嬌羞滴。

儘管她知道不是最斷人腸的兩地相思,但司馬玉人這句話也聽得她心裏甜甜的。

司馬玉人在前帶路,一口氣奔出了十幾裏去,來到一座小山之下,這時候天已經相當暗了,四下裏看不見一點人煙,只有歸林的倦鳥陣陣。

嬌生慣養的司徒燕,這當兒香額上已經見了汗跡,一張嬌靨跑得紅紅的,益顯動人。

她拿出一塊香羅帕,一邊擦汗一邊問道:“司馬公子,他在哪兒啊!還沒到麼?”司馬玉人兩眼閃動着怕人的異-,薄薄的邊掠過一絲詭異笑意,拾手往山腳下一片樹林一指,道:“姑娘請看,那邊樹林枝葉間着一角飛檐…”司徒燕神一振,忙轉眼望去。她看見了那片樹林,但卻沒看見司馬玉人所説的那角飛檐,她道:“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啊?”司馬玉人含笑説道:“姑娘站的那個地方視線恰好被枝葉擋住,請往我這邊站站就看得見的了。”司徒燕不疑有他,當即移步靠近司馬玉人身邊,離司馬玉人好近好近,她看見司馬玉人所説的那角飛檐了,但是她嬌軀一幌突然往後倒去。

司馬玉人伸手接住了她的身子,摟住了她的織,臉往她耳後一湊“嗯!”了一聲道:“好香,比崔紅紅可香多了,小燕子,走吧!我帶你去找你的鬚眉知己去。”他臉上帶着得意的笑意,抱起司徒燕往那片樹林掠去。

兩下里距離本就不遠,司馬玉人一個起落便撲進了樹林。

進樹林往裏走,一座小木樓依山而建,門關着,靜靜的,沒有燈光,也聽不見一點動靜。

司馬玉人帶笑説道:“這座小樓,想當初是我跟崔紅紅結緣的地方,想不到如今又成了我跟司徒燕定情的地方,真是妙啊!”他掠近小樓,抬腳輕輕的踢開了兩扇門,吱呀聲中門開了,忽的一團黑黑的東西從司馬玉人腳下竄了出來,一溜煙般沒入了樹林裏。

司馬玉人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笑道:“噯,噯,別走啊,喝我一杯喜酒再走!”

“哈!”的一笑進了小樓。

小樓裏網結塵封,他一步一個腳印兒,也不得不抬手去揮開那些蜘蛛網,他一邊走一邊説道:“網結塵封蟲蟻多,鴿翎蝠糞滿堂拋,這種房敢誇世上別無第二處。”説話間他走進了一間屋,屋裏只有一張木板牀,別的什麼都沒有,司馬玉人嘿嘿一笑道:“小燕子,你聞聞看,儘管事隔多,崔紅紅的餘香猶在,你聞見了沒有?”他到了牀前,俯身就要把司徒燕放下去。

突然,他停住了,倏然一笑道:“怎可髒了我的小燕子這身嫁衣裳?”他騰出一隻手取出他那把摺扇,刷的一聲打開在牀上到處拍了拍,然後把摺扇隨手往牀上一扔,這才輕輕的把司徒燕放了下去。

司徒燕靜靜躺在這張既硬又髒的木板牀上,神是那麼安祥,呼是那麼均勻,一張嬌靨仍是紅紅的!

司馬玉人伸手在司徒燕嬌靨上輕輕擰了一下,帶笑説道:“休道風暴雨驟摧花殘,玉人由來憐香惜玉軟心腸,小燕子,你放心,我知道你跟崔紅紅不同。”他伸手摸向司徒燕領口。

司徒燕那件勁裝上的扣子解開了,一顆、兩顆、三顆…司徒燕雪白酥出來了!

司馬玉人兩眼異-暴閃,一陣劇烈的動,道:“別怪我,小燕子,我鬥不過你那位鬚眉知己,只有在你身上施報復了!”他的手往下滑,就要去抓…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當兒,突然一聲異響傳了進來。

這聲異響像是人哼,又似是發自野獸喉間的低吼。司馬玉人一怔,霍的轉身循聲望去。

司馬玉人的目光投注處,是他身右的牆壁,那堵牆壁上有個窗户,窗户少了一扇,只有一扇,在晚風裏幌動着。

這當兒,窗户外頭着個人頭,臉慘白,沒有一點兒血,滿頭長髮披散,還有鬍子。

司馬玉人猛然一驚,口喝問道:“什麼人?”只見那人頭兩片嘴略一翕動,一陣沙啞話聲傳了進來:“我不是人!”司馬玉人名列“十三”自非泛泛,就在這兩句話工夫中已然定過了神,他冷笑一聲道:“江湖上的千奇百怪,本公子見的多了,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裝神扮鬼。”他抬手一指點了過去。

司馬玉人的指風強勁,帶着一陣異嘯了過去。

他出指不能算不夠快,然而那顆人頭一閃竟不見了,他的那縷指風出窗外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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