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碎玉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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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若蘭和墨離走進碎玉坊,裏面的裝潢緻,雖然華卻不俗,不似其他賣玉坊。
南若蘭眼前一亮,因為店鋪的牆壁都是用涼玉所造,可見這商人的富有。墨凌和熙寒珠兒隨後進來,也不為此景象嚇了一跳。
店裏的夥計立即了上來,賠笑道,“幾位客官想買玉?”
“是,就是不曉得你們這有什麼好玉。”南若蘭掃了一眼店裏的東西,尤其是櫃枱上的玉。
她輕輕地勾起角,似笑非笑,“墨離,我想買玉。”
“碎玉坊好玉多的是,可我們這裏的玉不輕易賣。”
“哦?那要怎麼才能買?”夥計還沒來得及回話,一個沉穩的聲音了進來。
“碎玉坊的玉只賣予有緣人。”南若蘭抬頭一看,之間一位中年男子從閣樓上走下來。
夥計道,“這位是我們的掌櫃,客官還是與他談吧。”南若蘭眸光一斂,打量着走近的男子,臉上有着不同於常人的威嚴與魄力,可見不是普通商人。
墨離不出聲,眸光掃向閣樓上遮掩的玉屏。
墨凌也察覺出異樣,眸光也往閣樓探去。
掌櫃的走到他們跟前,對他們作揖行禮,恭敬對道,“在下是碎玉坊的掌櫃。”南若蘭輕笑,“敢問掌櫃的何為有緣人?”
“姑娘,請過來。”掌櫃領着他們走到玉案旁,玉案上的琉璃盤子裏都墊着一塊蠶絲錦布,布上放着一塊塊緻的玉器,盈盈幽光,玉
奪目。
果然是一等一的好玉!南若蘭眸裏出一絲賞析。
墨凌則是暴戾之氣散出,彷彿從妖嬈魅的曼陀羅變成直直墮入輪迴地獄的修羅。
墨離面無表情,眸光從未離開過閣樓的玉屏。
南若蘭沒理會兄弟二人的不對勁,注意力被一玉器引過去。
晶瑩剔透,白如雪,光滑非常,恍若天成。
這塊玉佩真的是美極了,怕是無價之寶。
可,能有這樣的玉,想必這碎玉坊可真不簡單了。
“掌櫃的,這塊玉可否能賣予我?”南若蘭小手指着它,美眸凌厲的眸光對上他。
掌櫃忍不住心裏一震,這小姑娘的氣勢可真不同凡響,果然是墨門門主的身邊人,到底是世上少有。
忽地,他到一冰冷的視線快要刺破他的心臟,抬頭一望,竟然是墨離冰冷的目光。
他心底一顫,鎮定地看着南若蘭,道,“姑娘,這可是要問過我們的老闆才行。”他不恐不懼地回答。
“這塊玉想必是價值連城,還望你們老闆可以割愛。”南若蘭不輕不重地回答。
“請容許我上樓與我們主人一説。”掌櫃的恭敬鞠躬,後退幾步,走上閣樓。
“蘭兒,你果真喜歡?”墨離不冷不熱地發問。
“喜歡。”南若蘭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不知為何,第一眼就看中了它。彷彿它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東西,本來就是她的。
墨離沉默,冰冷的眸光盯着玉佩須臾,又移開。
“掌櫃的,看來你家主子來頭不小啊!”墨凌冷冷一笑。
“哪裏的話,客官説笑了。”掌櫃憨憨一笑,掩飾眸裏的沉重。
熙寒拿起一玉壺,細細的觀察一番,也是冷笑,他倒是不知道,這炎國皇宮的珍寶也傳到這來了。
想必墨離和墨凌也是知曉的,這碎玉坊的主人,非一般人。
珠兒緊緊地跟在墨離和南若蘭的身後,眸裏出了從未有過的凝重,這一股氣息,和十年前一樣。
炎國…
她眸光驟然一冷,秀美的小臉一片冰冷,秀拳緊握,手上的青筋也顯現出來,腦海中再次浮現當年的情景…
南若蘭一瞬間便覺出她的不對勁,轉頭看了看,輕聲問,“珠兒,你怎麼了?”珠兒一瞬間回神,先是一怔,全身的冰冷瞬間褪去,連忙道,“我沒事。”南若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深問。
珠兒臉依舊沉重,落入熙寒眸中,又是一股刺心的疼。
“姑娘,此物你必定要收下,否則我家主子定然責怪我。”掌櫃將玉佩放入錦盒中,雙手遞給南若蘭。
南若蘭看着他,又看着錦盒,手終是伸了出去。
離去,南若蘭回眸一望,那玉屏後面的人,非善。
珠兒悵然,深深地看了一眼碎玉坊的牌匾。
百轉千回,十年,竟然好似短短十天,她忘不了,彷彿那血腥的味道還纏繞鼻尖,如同惡魔般噬着她。
熙寒伸手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她,幾乎用懇求的語調,“別想了,求你了。”他深知當年的事情對她有多重要,它幾乎讓她墮入地獄,他不願看見,不願看見再次崩潰的她。
“墨離,珠兒她…”南若蘭緩緩開口,秀美微蹙。她剛剛一瞬間就覺到珠兒的怪異,那種沉淪在地獄的氣息,曾經的她無比
悉…
“告訴我,她是誰吧。”南若蘭手裏捉着坐着的軟墊,狠狠一擰。
她當珠兒至親,可是珠兒卻是墨離的人而她不知,她覺的出珠兒的真,十幾年的情不是白白承受,珠兒是她想要保護的人,她的親人!
南瑾雖説是她哥哥,她也擁有了那段兒時時光,但是她從未見過,又如何能與珠兒相比?所以,她不能讓珠兒出事,就如她前世…
自取,滅亡!
墨離幽暗的眸子掠過一抹愠,他多麼想,多麼想在她那個世界,在她沒經歷那些痛苦的時候,好好的保護她…
“她真名是榕珠,是清榕國公主。十年前清榕國被炎國所滅,整個清榕皇族只有她一人存活,我和熙寒路過的時候看見她在清榕國境外的樹林中昏,熙寒把她救了下來…”車外的榕珠臉
冰冷,身子也繃得緊緊的,恍若拉弦之弓。
她看着前方,清冷的眸子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神韻,原以為她忘了,原來她始終沒忘記。
十年前,清榕國。
“公主,公主,您別亂跑啊!”宮婢着急的呼喊。
宮婢拼命的追趕,可怎麼能及得上從小練武的榕珠公主。
榕珠扁了扁嘴,任的喊道,“我不管,我一定要見父皇!”説着,腳下的動作越發的快了。
“公主,現在敵軍來襲,情勢危急,你不可去擾亂皇上啊!”宮婢死命的追着,邊追邊喊道,“公主,不可,不可…”
“不管,我就要去!”榕珠哪有閒情理會宮婢的話,她只知道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父皇了,父皇也很久沒陪她練武了,她很想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