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芳跡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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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你會不辭而別?為何這幾年中不論我如何打聽,就是探不到你一丁點的消息?這究竟都是為了些什麼呀?”這疑問一直纏繞在文定心頭,久久不能釋懷。

雨煙眼中噙滿了淚水,懇求道:”柳郎,答應雨煙別追問此事,永遠不要,行嗎?”這種江湖之事,她並不希望文定知曉,待到一切風平靜之後,自己也絕不會再沾手這些紛爭。

“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我永遠不問你這些。”看見雨煙悲傷得泫然泣的模樣,哪裏還有什麼不答應的,文定趕忙安撫起她來。轉而心裏又隱隱有些擔心,躊躇了好半天,才憋不住問起:”那…那別過今夜後,雨煙你是不是又要不辭而別?又會一連好幾年一點消息也沒有?”看着他怯生生的模樣,雨煙也好受不到哪去,鄭重的向他承諾:”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柳郎,我向你保證,等把眼前這件事了結之後,雨煙哪裏也不去了,永遠都陪在你身邊。”黑夜中,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閃爍着陣陣光亮。

再也不走了,文定聽完之後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聲輕微的哀號。

雖然聲音並不響亮,可把雨煙給急着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説着還拉開他的一雙膀子,上下打量,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文定笑着答道:”沒事,剛才怕又是自己的幻覺,所以就掐了一下手背,沒想到還真到疼了。”

“傻樣。”雨煙輕聲細語的嗔怪道:”真實還是幻境,這都辨認不出來了呀!”嘴上雖然是責怪,可心裏卻是十分的甜,就因為剛才文定話中那個”又”字,這表示他也是經常想起自己的樣子,一個女人會有什麼事比知道心上人一直在想着自己、思念着自己還要來得高興的呢!

在等待的那段子裏,每時每刻都覺十分久遠;而在遇到久別重逢的戀人之後,相聚的光陰又快似飛馳的弓箭。不經意間,文定與雨煙二人就在河堤上待了足有一夜,分離後的相思之情,再見時的滿心歡快,這一切都還不曾悉數表達,可頭頂上耀眼的陽光已高高升起。

此時,周遭的環境也盡數落在文定眼中,想不到這幽靜的湖畔,到了白天依然是如此人。冰澈的微風,讓晝夜不眠的遊人周身到輕鬆。隨風輕擺的柳枝攀留在遊人頭頂,將自己枝條上的花與人分享。

然而在這幅秀美的清晨畫卷之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還是源自身旁的伊人。文定久久不發一言,心裏只盼望着在未來子裏的每一次清晨,都能有伊人的陪伴。若是能有此一項,那麼未來的清晨,不論是身處風光秀美的山水之間,又或是煙霧繚繞的灶台前,甜的滋味一定是如影隨形。

在雨煙的一再堅持下,文定他們離開了這為他們帶來重逢的楊柳堤岸,分別回到各自的落腳處。

即便是回到了汪府的紫檀木牀上,徹夜未眠的文定仍舊是不能合上雙眼,一整夜的情話就在他腦中迴盪着。

文定察覺到,自己是真的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雨煙。以前在漢口之時,他們二人的相處總是透着一股平淡與自然,雖然生活本就該是如此,可文定覺彼此間好像總是差些什麼,然而若是要他詳加描述,又無從説起。

直到雨煙失蹤之後,他的心也就不再那麼平靜了,只是那時的文定還不曾認識到自己的心意。就在昨夜,就從見到雨煙的那一刻起,文定清晰明確的覺到了,他要這女子陪伴自己一生一世,這種念頭在他腦海中異常強烈。

人常説小別勝新婚,雨煙此刻便覺到自己是天地間最最幸福之人了,心底的愉悦怎麼也掩飾不住。

看見那些個花呀!草呀!牛呀!馬呀!彷佛都是在朝着她微笑,就連街上那些為了蠅頭小利而爭執不休的小販們,此刻也顯得尤為可愛。

雨煙那動人心扉的容貌,再加上如沐風般的笑靨,更是影響了沿途所有眾人的心情,她走過之後,不少人便有如石頭般呆楞,一動也不動。

雨煙壓也沒注意到身邊所發生之事,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蘭馨雅閣的門前。在進去之前,她還在提醒着自己要保持平靜,不要叫別人看出端倪來。可是每個碰上她的人好像都能看穿她的心事似的,個個衝着她發笑。

“小姐,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昨晚回來後沒見着你的人,我和采蘩擔心的足足一宿沒閤眼。”紫鵑的臉果然有些煞白,過去的這一夜,看來是讓她了不少的心。

雨煙啞然而笑道:”傻丫頭,我能出什麼事?”説着就緩緩向自己房中行去。

“小姐。”紫鵑又急急的叫喚了一聲,待到雨煙停下來之後,她又緘口不語,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紫鵑,好了,你快些去歇息歇息吧!有什麼事等會再説。我也是一宿沒閤眼,這會正困着呢!”掙扎了半晌,紫鵑還是下定了決心道:”小姐,清渺小姐從漢口回來了,正在屋子裏等着您呢!”

“哦,妹妹去了快一個多月,總算是回來了,我可要好好和她談談。”説着,雨煙便一臉期待的往屋裏走去,而身後的紫鵑則是滿臉的陰沉。

“文定,文定。”正當文定在牀上來回折騰半天,終於有了點朦朧的睡意時,一陣急促的叫喚聲又將其驅走。

極不情願之下,文定掙扎的起身,抬眼望去,乃是一夜未見的沈立行,問道:”沈兄,這般驚慌,是何事嗎?”

“你怎麼還歇着呢?忘記了今正是與那些西人比試之期嗎?”這一句話,簾讓文定傻了眼。

懊死,今是七月初八,正是那等待已久的子,可昨晚先是吵吵嚷嚷的燈會,後來又是莫大的喜事,文定只顧着與雨煙久別重逢的喜悦,壓就忘了這件差事。一晝夜連眼皮也沒合上過,這可讓他如何去與人比試呀!頓時,文定心中自責不已。

“昨夜逛燈會,睡的晚了些,恕罪,恕罪。”文定趕忙穿戴整齊,隨着沈立行往外走去。

在前廳會合了汪元海,在其周圍還有前來助陣的一行徽商,汪元海一聲號令:”走,跟他們一較高下。”眾人便一個接着一個的往汪府門外走去。

之前文定看到廳內二十幾人,便以為是聲勢不小,到了門外才知道,是自己小瞧了徽幫商人的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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