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神功將成絕症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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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雲看了一會兒,重新又提起了他一隻手,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你的目的,只是在於健身平,這是不難的,一點都不難。”裴大希立刻驚喜過望道:“什麼?你説不難?像我這麼大歲數的人,還能練什麼呢?”白如雲微微一笑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教你。”裴大希忽然哈哈一笑道:“你肯教我?哈哈,別説笑話了。”白如雲笑了笑道:“我不是給你説笑話,如果你要求高深的武功,像你這般年齡的人,也許是辦不到了,可是,如果你只求延年益壽,強身平,這是可以辦到的,而且我有把握使你半年之內大大見功。”忽然裴先生眉又皺上了。

白如雲一笑道:“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裴大希苦笑地搖搖頭道:“我忽然想起來,我是不能輕易受人恩惠的。”白如雲怔了一下,暗循:“原來他也和我一樣,這…”忽然想開了,不由大喜,這一霎那的喜悦,真是無法形容。

他緊緊地握住了裴先生的手,笑道:“這麼好了!這樣好了!”裴先生心中早已瞭然,但是仍作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道:“什麼‘這樣好了’?”白如雲臉一紅,暗自鎮定了一下,收斂了笑容,道:“你何必為這一點發愁,我已想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裴先生又問:“什麼辦法?”白如雲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説不願平白受我恩惠麼?”裴先生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由暗笑道:“這好,他倒成了是主動的了。”當時卻仍然道:“是呀,這是我一向的脾氣,我知道,我這種脾氣是一種最壞的習慣,有時候,我驕傲得幾乎不屑看人一眼,明明我想求教,我卻恥於出口。”説着他又長嘆了一聲,白如雲心中又是一怔,可是他卻沒有深思這句話。

他只是覺得這裴大希所犯的病,卻是和自己一樣的。

白如雲臉紅了一下,繼續道:“現在你可以不必如此發愁了,你可以每天教我一會兒功課。”裴大希不由暗暗道:“你到底還是説出來了!”當時不由看着他笑了笑,白如雲立刻緊張道:“我是説,我每天也教你武功,這麼作可令你心中稍安。”裴大希不由仰天哈哈大笑着道:“妙極!妙極!你我一言為定!”他説着伸出了一隻手,遞到白如雲面前等待着白如雲的一握。

白如雲痴痴地也伸出了手,他為裴先生的神態惑了,終於他也握住了老裴的手道:“一言為定!”兩個不可一世的奇人,終於融合在一起了,白如雲總算達到了“求知”的慾望,而裴先生卻也因此受益不少呢。

時間確是不可思議的,當你需要它時,它溜走得那麼快,可是如果你覺得它慢時,它卻更比你想得還慢,而“人”包括天下萬物,誰又能不受時間的控制呢?

時間可使大地變得蒼老,使生命消失,使幼者長大,使老者死亡,人們在頷下的鬍鬚變為銀白時,覺到老了!而山石披上了青苔時,也到蒼老了,這一切都是時間的外衣。

又是五個月過去了…

廬山失去了白雪,可是這號稱廬山第一峯的“遊劍峯”氣候仍是寒若嚴冬。

隱居在此的兩個奇人,半年來,有了長足的進步,包括任何一方面…

白如雲改變了!

他由於裴先生——如此一個學識淵博的老儒士,慧心地教導,再加上他夜夜地苦讀,他的學識確是足夠驚人了。

他的氣質也變了,變得不再是那麼孤僻了,他的個也不如過去那麼尖鋭了;雖然“天生氣質人一種”可是他已不如過去那麼極端了。

有時候,他卻為着以往的事情而悲傷痛惜,他認為自己作錯了很多事,尤其是自己太任了。

他覺得人類的情,應該是平易近人的,而且雙方都要如此,如果有一方太任,必定另一方就會委屈;可是人生既是在追求平等,別人自然沒有必要來忍受另一人的任和暴,他深深體會出來其中的真話。

因此,他也就愈發地為自己以往而痛惜了i裴先生——這真是一個世上少有的奇人,如果你不去接近他,你是不會了解到他千萬分之一!

他那深淵的學識,就如滾滾的揚子江水,似乎是沒有乾涸止境的!

白如雲的領會,可説是一個普通的仕子,十年寒窗所不能達到的!

這半年來,白如雲月不斷地拿書,仍是不讓裴先生知道。

事實上,再也沒有比裴先生知道得更清楚的了,他不但知道,而且還要更細心地去為他選擇好適合的讀物,在白如雲來臨之前,他都要佈置好,白如雲因此蒙益更深。

在另一方面,白如雲卻以本身純陽真力,在為裴先生洗髓易筋。

半年來裴先生“任”、“督”二脈已開“奇經八脈”也一一打通了。

他由白如雲身上學會了坐禪,那是深奧的“素心禪”若非如白如雲這種名師指點,以裴大希這般年歲也很難見功的!

現在裴先生,即使每往返廬山,也不會痠背痛了,更不會覺得氣如牛了。

白如雲從裴先生身上,除了得到深奧的學説以外,尤其可貴的是,他學得神奇的醫術,他只是從來沒有機會表現而已。

因為在“遊劍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一白如雲由風口冰浴而回,只覺得遍體舒暢已極,他的功力,已成了九成,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是此時他卻不盡知罷了。

他換了一身素潔的長衣,翩翩地向裴先生住處走去,裴大希也正自榻上坐功方畢。

二人把臂同出,其樂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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