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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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擺設豪華的起居室。

的輕紗因窗外潑撒進來的雨而顯得沉重,深的原木地板上鋪着紅的地毯,正中央有一組法國路易十四時期的華麗沙發,牆上掛着一幅幅名家真品畫。

一名瘦小的身影坐着輪椅面向窗子,久久,才聞得一聲嘆息似的話語:“是嗎?”

“是的。”白遠書蹲在聶夫人身邊為她量血壓,量完後取下聽診器才道。

“告訴我,他看來如何?”聶夫人收回手前,凝望着窗外,神情像極了被囚在籠裏渴望自由的小鳥。

“很快樂。”白遠書據實以告,不得不承認:“而且堅強許多。”

“…是嗎?”聶夫人沉屙的背微駝。

“夫人,您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白遠書起身關心道。

“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呢!至少…我得替聶氏找個繼承人。”聶夫人揮手,示意白遠書推她離開窗前。

聶氏一無後繼之人,她便不能倒下。

“夫人,其實,我覺得…”白遠書言又止,想起了兒子白蒼梧同他説的話。

愛上同並不可恥,就像是愛上異一樣的自然。你不能要求一個只會對同有慾望的人愛異啊!端衡便是如此,你們不覺得你們要求端衡太多了嗎?

“覺得什幺?”聶夫人要白遠書繼續下去。

“端衡這孩子,取向與一般人不同,能否、能否當做是一種自然呢?”白遠書深思過,同戀不是罪惡,他只是與時下的異戀不同,卻不代表那是不正常的。那不是心理疾病,他是醫生,卻需要另一位醫生來提醒他這件事。

聶夫人未語,徑自陷入沉思中。

“端衡這孩子,從來沒有對我説過他是同戀。四年多前,我死了roy,他也只是將自己的創傷藏入心中,不曾向我發過脾氣,對我一直是冷淡的。我常在想,要是端衡肯對我大吼大叫,跟我吵一架的話,我心裏或許會比較舒坦。”聶夫人似自言自語,又似訴説。

“夫人…”

“今年我的生宴會,你想,我邀請哪些客人好呢?”聶夫人打斷白遠書的話,問道。

“夫人。”白遠書聞言臉泛笑意。

“您肯…”

“不是我肯不肯的問題,而是端衡肯不肯的問題。”自行推着輪椅到沙發前,她在一迭邀請函中取出一張空白邀請函,開始振筆疾書。

請問有誰願意領養可愛的小貓?

那張貼在獸醫院玻璃門上的告示引了聶端衡的注意,使他停下腳步。

他盯着那張告示良久,才下定決心推門而入。

大門傳來鑰匙的聲音,言予諾因聽見這細微的聲響而抬首,還未成形的笑容因聶端衡朝自己衝過來拉了自己便往外跑而逸失。

“聶,你那幺急幹嘛!”幾乎是被聶端衡拖着跑的言予諾想甩開他的手,卻因為聶端衡的力氣太大,怎幺也掙不開。

“當然急。”聶端衡頭也不回,一徑往目的地衝去。

直到那家獸醫院近在眼前,他緩下腳步,言予諾此時已筋疲力竭的把上身靠在聶端衡的背後。

“我會被你害死。”天知道他多久沒這幺劇烈的運動過了!

“很?”聶端衡偏頭看着息的言予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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