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長公主軒王府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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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珏染和墨雪瞳回來的還算早。--此事與他們兩個干係不大,風珏染‘腿’腳又不好,故而早早的讓他們回了府。

才回到家讓風珏染躺,就聽説長公主來了。

墨雪瞳於是去了自己的院接待長公主。

長公主來的匆忙,只帶了匆匆幾人,進到屋裏,墨雪瞳行過禮後,她點了點頭,眯眼看了看墨雪瞳身邊的人沒有説話。

這是要單獨跟她説話。

墨雪瞳揮了揮手,墨蘭等人退了去,長公主身邊的人也跟着退了出去,最後一個出去的墨蘭特意替她們關上了‘門’,退在‘門’外幾步開外,跟在墨雪瞳身邊久,她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應當做什麼。

“瞳兒,你現在是不是知道你娘身世了?”長公主沒多擔擱,直接開口見山的道,眸‘’落在墨雪瞳的身上,有辛鬱,有些落寞,這是她們兩個一直沒有公開的話題,但是墨雪瞳知道長公主是清楚的。

那次劫走,實際上也是一次試探。

“母親!”墨雪瞳一臉的驚愕,小嘴張了張,臉上帶出幾分驚懼,慌恐和不安,身猛的站起,似乎被嚇倒了一般。

“瞳兒你別怕,我是你親姨母,自然不會害你。”見她驚懼,長公主拉住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拉着她重新坐定,輕聲的跟她解説道“當年你外祖父怕事有不待,生我的時候,大伯家的內院一個婢‘女’也生了一個,你外祖就把我換了進去,想不到這一換,卻是天人永隔。”長公主説嘆了口氣。

原來這就是長公主沒有跟着晉王一家遭難的原因,墨雪瞳也曾經猜疑過這種設想,必是晉王怕事不成,府被戮,索‘’先把自己的一個‘女’兒換出去,若事成再認回來,若事不成,也可以留一條血脈。

“母親的意思是?”墨雪瞳咬咬‘’,一副不知所措的樣,盈盈的水眸依然帶着恐惶,有着合乎她的年齡茫然。

她可不認為今天長公主匆匆而來是跟她詳談往事的,今天發生的事突然,皇上這時候還派人去長公主府裏查探,長公主應當沒這個時間和自己説這新年舊事,那她今天來做什麼,跟自己攤牌,然後呢?

腦海裏急劇思索,臉上還是一副怯怯的模樣,有些被嚇道,有信張,還有幾分茫茫然。

“你娘有沒有給你留一件重要的‘玉’飾?”長公主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正‘’的道,一邊細細的觀察墨雪瞳的神情。

孃親鄭重留的‘玉’飾,墨雪瞳當然知道,那隻‘玉’鐲,就是孃親兩輩都特意讓自己帶走的,據説這個‘玉’鐲還是白逸昊家送過來的定情之物,墨雪瞳鋭的察覺到這裏面跟白逸昊有關。

“孃親沒了後,我就病了,而後就被送到秦家,一直養在深院,而後再沒回過老宅,母親當時也在雲城,應當聽説過我的處境,那時候,我只是一個養在秦家的弱‘女’,來去何曾自由。”墨雪瞳悠悠的道,眸底一片傷痛,咬咬‘’,抬起臉強笑道。

“你娘就沒有留什麼話給你?”長公主眸‘’深幽,帶些探索,不放鬆繼續追問道。

“孃親沒的突然,我去的時候己不能説話…”墨雪瞳含淚悲聲,想起孃親當時拉着自己的手,痛惜的樣,一時悲從中來,兩生兩世,她都不會忘記,孃親強撐着跟自己説的話,句句都有深意,上輩她一直天真的以為,那只是一個為娘者捨不得‘女’兒才一再的重複。

而今想起來,字字有意,句句有思,雖然孃親內心不想讓自己知道她的事,故而讓明嬤嬤發誓,不把舊事告訴自己,想把自己從皇家的奪嫡事中解出去,但是在最後的時刻,她必也是不放心自己的。

句裏話間,把意思滲透出來,就是想讓自己心裏有數!

那個‘玉’鐲也留給了自己,這裏面也是防着不備的意思吧!

再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孃親,墨雪瞳如何不難過,眼眸微紅,頭低了來。

見她真情’,長公主皺了皺眉嘆了口氣,神‘’温和柔婉:“瞳兒,你相信母親,母親不會害你,你娘手裏有一件‘玉’飾,裏面有一塊‘玉’牌,那是你娘身份的證明,也是能調動你身邊的暗衞的手令,見到你的手令,暗衞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甚至是死,你好好找找,這對你至關重要。”墨雪瞳終於明白長公主的來意了!

這事源於秦國皇家嫡公主的傳聞。

每位嫡公主都有暗衞,孃親身邊有暗衞,長公主應當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因為暗衞一直隱在草野,所以長公主一直沒找到,或者也可以説長公主一直沒找,不管當年的事如何,她必竟是在皇室長大的公主,對皇家的養育之恩,又只是一個‘女’,何必翻起什麼‘’‘花’,所以長公主一直低調。

連和自己孃親過於接近都沒有做!

那就是説她無意為晉王府報仇,奪嫡之事必竟是你勝我死,強者勝出,誰也怨不得誰,只是手段沒有對方狠戾而己,長公主低調所為,也算是值當,可她現在又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重新想為晉王復仇。

墨雪瞳一時想不明白,待得支應了長公主幾句,把她送走後,就立刻向錦微閣走去。

上輩長公主也在最後‘’情大變,最後直接走上頂撞宗文帝的路,落得終身圈的場,難不成這輩長公主又要重新走上那條路,不管如何,墨雪瞳能應到,長公主是真心的疼惜她的。

或者這裏面還有一些其他意思,但不管如何,若沒有長公主,她今或者不可能跟風珏染走到一起來,況且她還是自己真正的姨母,墨雪瞳無論如何也要‘’明白她所為何事,把她從悲劇‘’的局中解出來。

“長公主在問你要‘玉’牌,一枚皇室嫡公主發號施令的‘玉’牌,如果我猜的不錯,長公主想把這‘玉’牌給白逸昊,或者這也是白逸昊跟長公主討要的。”風珏染斜靠在‘牀’頭,見她皺着眉頭進來放手裏的,拍了拍一邊的‘牀’沿示意她坐。

“白逸昊要這些暗衞?”

“他不該要嗎?”風珏染斜睨着俊眸,淺淺一笑,反問道,温柔的‘’了‘’她的長髮。

墨雪瞳默然,晉王留這些暗衞的目地,或者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血脈為自己復仇,‘女’兒是沒指望了,但‘女’兒生的兒呢?三個‘女’兒中,長公主沒有生育,孃親只生了自己一個‘女’兒,剩的就只有白逸昊,所以白逸昊才是最有權利繼承晉王遺願的人,那些暗衞自然也是留給他的。

“可他是燕國皇太,難不成還能繼承了秦國的江山不成?”墨雪瞳咬咬‘’不解的問道。

“既便是他當不成秦國的皇帝,但至少可以破壞,你娘和長公主兩個,一個自生來就沒見過晉王,另一個從小不知情在皇家長大,跟晉王沒多少情,但白逸昊的娘卻不同,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家郡主,享受恩寵,一朝變成階囚,怎能無怨,落異國,盡心機生兒,又讓他登上太之位,裏面付出的心力越多,她對秦國就越恨。”風珏染拉着她躺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的解説道,伸手去‘’她緊皺的柳眉。

這些事他不想解説太多,所以既便兩個人婚後,有些事墨雪瞳不問,他就不説,如當在雲城墨府老宅的事,如暗衞的事…可是,現在看起來不是他不説,瞳兒還是會被牽扯進來。

看着墨雪瞳這副深思凝眉的模樣,風珏染的心突然被攫住,有些痠疼的覺,或者如果沒有自己,瞳兒可以過得安逸平靜,不必一步步的步入這種皇家的辛苦中,可以安安份份的相夫教,做個平凡幸福的‘女’人。

但是想到墨雪瞳會躺在另外一個男人懷裏,風珏染又不由自主的緊呼了兩口氣,他不允許,他的瞳兒只能是他的,就算是再辛苦,他也會護着她,白逸昊又如何,長公主能怎樣,他會把她緊緊的護在懷裏,不讓任何人傷到她。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墨雪瞳抬頭,正對上風珏染的凝視,清楚的看到那雙瀲灩的眸裏,映出他的心疼,歉疚,更多的卻是絕然和戾氣,一雙鳳目狹長而深邃,沒有往的妖嬈,瞳孔中帶着濃濃的肅殺和冷厲。

只是片刻,墨雪瞳便猜到風珏染的心思,微笑轉過身,身往他懷裏靠了靠,握住他的手,道:“‘玉’染,不必如此,我不怕!”

“剛才在想什麼?”戾氣退去,他又是俊美無雙的妖嬈皇,淺淺一笑,傾城傾國的風情。

他顯然是要轉移話題,但墨雪瞳卻不願意他對她隱瞞,有些事他雖然護着她,但她想清楚的知道,再不願意如上輩一樣,到死都沒‘’清楚,況且還有風珏染身的事,若沒他配合,何家那事也查不清楚。

她要告訴他,他並不是脆弱的琉璃娃娃,她也是可以堅強,可以助他的。

她的恨,她的痛,隨着墨雪,方姨娘的覆滅,司馬府的沉淪得到很好的舒解,她並不要他們馬上死去,死並不是終解,生不如死的活着,比死更讓人難以承受。

可是,風珏染呢?

那件事擱在她心底,成了一尖鋭的刺,稍稍一動就疼,她不能讓那刺發炎,必須把那刺拔掉才舒心,才真正放心來。

坦白,她需要兩個一起承受,當她嫁給他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願意與他比肩,所有的困難,她都願意替他分擔,若他還心有疑慮,那就由她開始。

“‘玉’染,暗令的‘玉’牌還有沒有其他的用處?這裏面找不到當時的空白聖旨和晉王的‘私’章。”墨雪瞳低柔的問道,握在一邊的手伸到風整整齊齊染面前,盈白的後上躺着一塊拇指大的‘玉’牌,並不是直的,有些彎曲,邊紋處有一個小小的缺口。

調動暗衞的‘玉’牌!

風珏染的眸驀的變得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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