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算計,長公主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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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瞳是快巳時的時候起的,撫着依然有一陣陣疼的頭,靠在墊子上,卻怎麼也想不起昨天晚上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下的,被子蓋的很細緻一點也沒有隨意拉扯的痕跡,難道是風珏染…

他怎麼會是那麼細緻的一個人,墨雪瞳為自己的猜想啞然失笑。--(▽)“小姐可是要起了?”聽到她起‘牀’的聲音,墨蘭掀起帳子,掛在一邊的瓔珞‘花’鈎上,墨葉捧着洗涑的用品。

“墨‘玉’呢?”墨雪瞳扶着墨蘭的手起身,平時這個時候,第一個出現在自己‘牀’前的都是墨‘玉’。

“小姐,您別找她,她昨天挑着奴婢,自己喝的更多,這會還在醉着醒不來。”墨蘭撲哧一聲笑了,昨天挑這個挑那個的,偏自己是個量淺的,把別人灌醉的同時,也把自己給灌的人事不醒,到現在還沒醒來。

墨雪瞳聞言,也粲然一笑。

“小姐您快些起吧,別忘了一會還要去長公主府,若是去晚了可不好。”墨蘭扶着墨雪瞳坐在妝台前,笑道。

墨雪瞳有半刻的恍惚才突然記得是有這麼回事,前幾天長公主特意下貼子請了她,算起來可不就是今天的事。

“小姐,那是什麼?好漂亮!”整理‘牀’鋪的墨葉忽然問道,從她的枕下取出一對簪子,淺碧‘’的簪子上面宛如綠意在淌,掛在後面的瓔珞蘇上綴着點點的些‘玉’白的珍珠,最上面的簪身上還鑲着幾點紅寶石的晶石,點點碎紅散在碧落之間,很是漂亮!

那一對劍形的簪子,成這個樣子了?

墨雪瞳稍稍愕了愕,便認出那對簪子就是自己上次跟風珏染出去時贏得的,後來因為這對簪子實在顯眼,墨雪瞳不知是什麼心理,只覺得不能讓人發現她手裏有這對簪子,便讓風珏染幫忙修飾裝點過。

想不到,他竟然‘’的這般漂亮,若不是她對這對簪子記憶深刻,這回還真看不出就是原來的那對。

劍鞘早己成了簪身,比之原來更加的漂亮,誰也不會想到,只要點在那點淺淡的簪‘花’上,裏面的劍就會出鞘。

“以後就帶着這對簪,出入皇家,有件武器防身也是需要的,我現在還不可能每時每刻出現在你身邊,你自己須當心。”耳邊似乎有慵懶的聲音傳來,俊美的男子温柔的撫‘摸’着她的長髮…

白的臉驀的一紅,咬咬‘’,不敢看銅鏡中如同勻了胭脂的粉‘’。

“那是我從孃親那裏翻出來的,看着漂亮就放在下面,拿過來替我戴上吧。”她裝着隨意的道,把事情全推在孃親的嫁妝上,這幾天墨化文把小倉庫的鑰匙拿出來給了墨雪瞳,墨雪瞳也着實的去挑了些東西,這個理由也還説的過去。

只是臉上的紅暈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索‘’低下頭,裝着擺‘’桌上的珠‘花’。

墨蘭不解的看了看墨雪瞳,不明白自家小姐如此羞澀是為哪樣。

墨葉卻是個知情的,才説完就知道自己問壞了,既聽得墨雪瞳這樣解釋,當下抿嘴一笑,把簪子放在妝台上,偷偷笑着轉回身整理‘牀’鋪去,兩位主子在一起是她喜聞樂見的。

大公主此次設宴,並不在皇宮,那裏並不是設宴的好地方,太過拘謹,誰也放不來,所以她用的是她自己的長公府府,長公府每個月都會有一段子住在自己的府邸裏,長公主府住的離墨府較遠,墨府的馬車很是行了一段路才到的。

到了公主府的‘門’口,墨葉首先下了馬車,立刻回身去攙扶墨雪瞳下車,墨雪瞳的腳才伸出來碰到地面,就聽得對面一個嘲‘’的聲音傳來:“怎麼京兆尹家也得了姑姑的請貼嗎?”墨雪瞳抬頭,就看到眾星捧月中的五公主,今天的五公主扮的非常華美,烏黑的雲鬢梳成飛仙在髻,頭上綴着燦美的金蓮‘花’冠,‘花’冠上綴着星星般的寶石,額前還垂下一絡半弧形的珠寶瓔珞圍髻,身上霞帔飛揚,環佩叮噹,華彩照人,令人不敢‘’視。

“見過五公主。”墨雪瞳的臉上‘’出温柔的笑容,有禮的走過去福了一禮,彷彿沒有半點芥蒂。

“想不到在哪裏也能見到墨三小姐,聽説現在墨府能出來的就只有你這一位小姐,卻是無處不在啊。”五公主笑的還算客氣,只是這話卻讓人聽起來刺耳。

墨雪瞳眉目輕挑微笑道:“勞五公主掛念,想不到竟然處處得見五公主‘花’容,實是雪瞳之幸。”她雖然不想與五公主為敵,卻也不願意她如此抵毀墨府,就好象墨化文讓她出來合長公主似的,她的一番話雖然沒有自辯,卻讓人覺得五公主出宮的次數也是多了些,很是有些失禮。

“五公主,長公主宴會,不便在此久留,就先進去了!”墨雪瞳不‘’有五公主多糾纏,臉上帶着些燦爛的笑,道。

五公主被噎了一下,臉‘’轉怒,上前兩步擋在墨雪瞳身前,不讓她走過去。

“五公主這是為何?莫不是替長公主驅客?”墨雪瞳笑的依然温柔“莫不是長公主今不在宴客,卻是我‘’錯了?”她眨了眨水眸,有着幾分稚氣似的嬌媚,看着五公主道,隻眼底透着疏離。

這次不比上次,上次白逸昊讓她去的,還真不敢放心大膽的在五公主面前説,徒惹她嫉恨。

替長公主驅客,五公主真不敢!

雖然五公主是皇后的嫡‘女’,卻也知道自家父皇對長公主的看重,何況長公主還是她的長輩,她請的客人哪裏是五公主能驅趕的。

五公主的臉‘’一冷,上前兩步壓低聲音道:“你休想在我表哥面前表現什麼,我表哥本看不上你,你一個小小的三品京官之‘女’,難不成還想入了表哥的眼,成為燕國的皇后不成。”果然是為了白逸昊,墨雪瞳臉上笑容依舊,也輕聲的道:“五公主怎麼會認為白公子跟我有什麼,白公子是天潢貴胄,跟你這樣的皇室公主才相配,我與他也就是萍水相逢,又怎麼會有關係?更何況高高在上的皇后位置,也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女’子能着想的。”五公主與白逸昊的事,她不想招惹,不管他們兩個如何,都與她無關,白逸昊是個比風珏染更讓她覺得危險的人,她再不濟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兩國的爭戰中,鐵血帝皇,既便他笑的温雅如‘玉’,脈脈含情。

墨雪瞳更願意相信這只是他的表象,一個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的表現。

重生一輩子,她看人更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內心。

白逸昊其人絕對是冷情,絕情的!

看墨雪瞳毫不猶豫的説出那樣的話,五公主稍稍滿意了幾分,輕哼了一聲道:“算你識相。”這時‘門’口‘侍’衞高聲稟報:“白公子到!”原來鬨然喧鬧的院‘門’口頓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漫天的霞光中,一個人下了馬車,白衣翩翩,飄然而來。

俊美無瑕的臉抬起,頓時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既便隔着那麼遠,還是覺得他帶了的是閒適,悠雅和從容,如同天上白雲一般的瀟灑。

他披着一件淺銀‘’的鳳雀圖紋的鬥蓬,一雙明亮的鳳目,微微掃過人羣,温雅如‘玉’,高貴的彷彿不似塵世中人,風吹起他的髮絲,擾‘亂’的又豈只是五公主的心,所有的名‘門’淑‘女’都近乎痴痴的看着那個從光華中走出的人影。

白逸昊從車裏下來,向墨雪瞳方向微微的瞥了一眼。

墨雪瞳愣了一下,向後側移開兩步,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一個五公主尚且令她難以支應,若再看到白逸昊在人前對她注意,她恐怕連小命也沒了。

白逸昊向她們這邊走過來!

墨雪瞳低垂下頭,看着眼前的地面,墨‘玉’,墨葉也適時的站在一邊,五公主那麼多個宮‘女’,她們兩個低眉落首的站在當中,並不起眼。

“想不到在這裏還能見到墨三小姐,那的衣裳己讓人替你送了去,可曾收到?”白逸昊行動水般走過來,刺繡着雀紋的披風起一縷細風,彷彿吹進人心一般的寒冷。

墨雪瞳臉‘’一白,袖底手緊緊握起,退後兩步恭敬有禮的福了一福,臉上帶起明顯的客氣笑容:“多謝白公子,哪穿了五公主的衣裳,因為怕不合體統,所以走的匆忙,故而忘記了衣裳,幸得白公子送回。”説完又朝站在一邊面‘’凌厲‘陰’沉的五公主道:“還沒謝過五公主相贈衣裙。”見她疏離客氣的跟白逸昊説話,又提到自己之恩,五公主的臉‘’稍緩,正想説話,白逸昊卻是淡雅一笑,温和的道:“些些小事,何足掛齒。”説完轉頭對五公主道:“五公主來的真好,不若現在一起進去,姨母那裏必是等得急了。”雲若長公主與明珠長公主自小一起在太后面前長大,情份更與別個不同,白逸昊用這麼親近的稱呼也是應當。

“好啊,方才姑姑還讓人催了幾次,説你來晚了,所以我才在‘門’口等你。”五公主欣然應道,轉身‘陰’冷的示威一般的瞪了墨雪瞳一眼,再回頭己是笑顏如‘花’的跟白逸昊説説笑笑着説了走去。

身後一大羣的宮‘女’太監緊緊相隨,而後一行然醒悟過來的小姐們才重新舉步。

墨雪瞳等這些人全走完,才緩步輕移。

“小姐,白公子真是太…”墨‘玉’忍不住低低的道。

“墨‘玉’不可‘混’説。”墨雪瞳清冷的道,眉宇間微微皺了皺。

連墨‘玉’都知道他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自己説話是極不合適的,聰明如白逸昊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卻還偏偏這麼説話,而且還當着五公主的面説那件事,若自己是五公主也會惱了自己的。

墨雪瞳當然不相信白逸昊只是無心之失,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留給別人一個小疏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對她另有目地,這個想法讓她全身發寒,心不由的哆嗦,對上白逸昊,既便她重生一世,她也從未覺得自己有任何勝算。

這樣的人,本就應當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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