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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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裏生活簡單得很，每不過餵雞放風洗碗做飯。若是天氣好雪化了，自己又得閒時，便約了村裏的姑娘婦人一起去山林裏撿些乾果以及凍乾的野菇，這些放在粟米粥裏提味得很。不幾功夫，半夏就攢了半麻袋。

食物的匱乏讓半夏喜歡積蓄，她如今看到這麼多糧食就滿心歡心。

無末幾乎每進山打獵都要帶回來一兩隻野雞，如今半夏的雞窩裏已經滿了野雞，平裏總是咕咕地在那裏叫喚。半夏開始試着訓練它們在雞窩裏下蛋，但是這些山裏野摜了的山雞哪裏知道這種家養雞的好習呢，於是半夏只好滿院子到處找雞蛋，犄角旮旯的草屋裏，或者柵欄底下。

過了幾，她忽然醒悟過來了，忙拿了一個寶貴的雞蛋放在上層的雞窩裏，並抱着一隻咕咕叫的雞試圖放進去讓它下蛋。經過一番雞亂舞的奮鬥後，這隻可憐的山雞隻能從了…有了這樣一個好的開端，山雞們漸漸也習慣去半夏準備好的雞窩裏下蛋了。

好了這窩山雞，半夏開始琢磨着給無末做一個新的皮袍子。上古山下的冬漫長得很，半夏算計着這大冷天還要持續兩三個月呢。她想着趕緊做好了袍子給無末穿上，回頭去守神廟好歹不至於凍着。雖説他是個不怕冷的，但她看着總是心疼啊。

這一半夏做好了晚飯，便在屋子裏給無末做衣裳，正好用上以前她硬要給他的一些布，做身體面的袍子穿。望族人所用的針是獸骨磨成的，到底不如外面的鐵針好用，半夏雖然做這些早已是做慣的，也時不時勒得手疼。

正做着，便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半夏知道那是無末回來了，忙出去。

可是這一次無末卻沒有像往那樣砰的一聲把獵得的野物扔地上，而是懷裏也不知道抱了什麼進屋，面上卻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半夏只以為出什麼事了，忙問道:“今怎麼了？”無末望着自己的小娘子，只見她身材婀娜臉兒嬌，雙眸如同含水一般。他笑了下，將懷裏抱着的那些放到了炕上:“看我給你帶回來的。”半夏往炕上看過去，詫異地睜大了眼睛:“這是——”全都是雪白的沒有一絲雜的白狐皮，早已打整修建好了的，足足有幾十張，就這麼散落在炕上。

半夏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那狐皮，柔軟細膩，光滑舒適，一看就是最上好的狐皮。

半夏抬頭吃驚地問無末:“你這是從哪裏來的？”上古山的白狐倒是很多，偶爾獵得一隻兩隻也是有的，可是獵得這麼多，卻絕非一之功。

無末作出渾然不在意的神情:“冬天寒，這些正好做一個狐皮裘，你穿上又好看又暖和。”半夏望着這滿炕狐皮，心中忽想起某他是曾經説過這話的，自己並不以為意，畢竟望族人為生計奔波勞累，哪裏會有閒心去捉白狐這種文雅的玩意兒，捉到一隻野豬宰了大塊吃那才是正經事！

無末見半夏只凝眉盯着那炕上狐皮瞧，卻並不言語，也沒有笑的意思，大手握了握，試探着道:“你是不是不喜歡？”他小心拉過半夏的手解釋説:“我每都有打獵，只是順便得一兩隻狐皮放在山裏罷了，並沒有耽誤正事的。”半夏其實心中動得很，見他這麼説越發動容，踮起腳尖來，瑩潤好看的撅起，輕輕吻上他的面頰。

彷彿騰的一聲，無末稜角分明的臉竟然泛起紅了。

半夏在他耳邊呢喃道:“我很喜歡，喜歡得緊。”馨香甜美在耳邊鼻端縈繞，無末的息重起來，他伸手摟過半夏纖細的肢，緊緊地貼在自己已經膨脹的堅硬上。

他原本生得虎背蜂，肌也結實得很，這越發顯得半夏的軀體是那麼的柔軟香甜。他將她整個人抱起，讓她如藤絲一般纏繞在自己身上，而她柔軟的兩腿間則正好卡在自己已經起的堅硬上。

半夏昨晚又是被折騰了好半響，此時貼上那熱燙，便已知道他的意圖，當下扭着身子在他懷裏抗議:“不要了…”往無末最是聽半夏的話的，半夏説東他絕不朝西走，可是這時候他卻對半夏的話置若罔聞，只迫半夏分開‮腿雙‬纏繞在自己上，然後用自己滾燙的物事摩擦着半夏的大腿內側以及中間最為柔軟的地方，同時附在她耳邊輕聲喚道:“半夏…娘子…”聲音沙啞中透着一點點祈求，還有一絲委屈的意味。

他那麼低沉的聲音，那麼高大的一個男人，偏偏在她耳邊做出這委屈之態，真真讓人哭笑不得之際，又恨不得滿足他一切的要求。

更何況，她其實也是極喜歡他那樣對自己的。

半夏慵懶眯起的眸子猶如江水般動人，而半開半合的則彷彿塗了一層汁，發着誘人的光澤，她軟軟癱靠在他膛上，雙手無力地攀附着他的脖頸，貼在他膛上輕輕摩挲。

無末知道她這樣子是允了自己的，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將這軟糯的小女人又往上提了幾分，雙手托住她兩瓣柔軟豐滿的瓣，輕輕掰開，滾燙之物則抑制不住地在中間衝撞，彷彿要尋找一個入口進入。

半夏在恍惚之中，忽地想起這姿勢問題，想着總不能老是那樣，有時候她跪趴在那裏受這個男人的衝撞，直覺得猶如野獸一般。

無末懷抱着半夏恣意捏摩挲一番後，開始迅速地去了兩人身上衣物。當全部衣物除去後，半夏忍不住輕輕抖了一下，是冷，也是情動。無末愛憐地將她重新抱在懷中。

無末的肌膚是經過曬過的，而半夏雖生在這窮鄉僻壤，臉蛋兒也不及其他姐妹豔麗，可偏偏生就了一身似綢如緞的肌膚。

在這荒山下簡陋的茅屋裏，一個健壯發的男人抱着一個嬌如玉的小女人。

那個女人是他的小娘子，可是他橫抱着蜷縮的她，猶如抱着一個嬰兒。

他難以剋制地親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額角，她的畔，甚至她的鼻子。他重渾濁的息噴在她臉頰上，熱燙難當，他貪婪地啃噬着她的肌膚，試探着就那光滑的觸想咬一口，可是又捨不得下口。

他挫敗的，覺得滿腹的谷欠望彷彿要爆炸了一般，他迫切需要尋找一個出口，於是他翻身上炕，就要將她扣在炕上。可是半夏這次有了防備，她如八爪魚一般攀附在他身上就是不放，酥軟的她努力弓起身子，讓自己豐滿的雙峯貼緊她，下面的柔軟則故意在他那越發膨脹的滾燙上來回磨蹭。

無末真得難以剋制了，他既捨不得放開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又想要痛快淋漓地在她身後大幹一場，情急之中，彷彿靈光乍現，他的硬物竟然在前面的軟糯濕潤中找到一個入口。

他迫不及待地試圖進入，一進之下方覺那裏猶如泥潭一般，牢牢將自己住，彷彿再也拔不出來。

其實他也本不想出來！

那麼柔軟濕温暖之所在，最是他的貪戀。

他親吻着懷中嬌顫的人兒，大力地在泥潭中拔出沉入，次次連沒入，引起聲聲濕的噼啪之聲，也引起她的嬌連連。

這一輩子，擁有你是我最幸運的事。

他在瘋狂有力的動中，俯首望着那因為自己的強力攻勢如顫動不能自已的人兒，如是想。

==========================半夏在做好了無末的皮袍後，滿心期待地給無末試穿。

無末幼時長在狼窩裏，稍大時又獨身一人，衣物不過遮體禦寒罷了，自己拿獸骨一縫，勉強有個衣服樣子就對得起自己了。而半夏心製作的皮袍內襯是虎皮，外層綴有自家制的布，還了一個蓬鬆柔軟的黑狐尾做領子。

無末本就生得高大拔，遠遠望去站如鐵塔，堅韌不拔而又狂野不羈，如今穿着半夏親手做的皮袍，只見原始的野中有着隱隱的華麗從容之，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男兒氣概，披肩的黑髮竟然有了幾分高貴散漫的意味。

半夏一時看得出神，竟然想起那天站在山風而立的黑狼，威武拔，傲然獨立，高貴從容，俯首俾睨着世間的一切。

無末見半夏看着自己不言語，只是走神，只以為自己穿着不好，便笑道:“你做得很好，平穿着去山裏倒不大自在，還是好生收起來吧。”半夏和無末相處了一些時，也知道他的心思的，忙搖了搖頭，笑道:“你穿上是極好的，我剛才忽然想起——想起那隻狼。”無末挑眉疑惑:“哪隻？”半夏歪頭笑地道:“小黑啊！我看你和它不虧是吃着一樣的長大的，倒是有幾分親兄弟的模樣呢。”無末沉半響，眸子裏有幾分懷念，不過隨後他自己也笑了:“它長大了許多，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估計見到我這個人類嫌棄得很。”∩憐半夏兩頰含雙眸濕潤，正等着繼續親呢，卻被這樣停了下來，她眨着惘的眸子，呢喃着不滿地問:“又怎麼了？”無末無奈瞧了眼外面，低聲道:“有人來了。好像…是個女人。”半夏一皺眉，會是誰呢？難不成是哪個好姐妹約自己出去？可是也不能這個時候來啊。

不過她還是趕緊擦了擦嘴巴，又把狐皮大衣下來趕緊收進櫃子裏。

============這掌燈時分上門的竟然是忍冬。

忍冬是新成親的嫁娘，看起來成親後的子過得不錯，她是含着甜的笑走進半夏家的院子的。

半夏走出茅屋，見她穿了新作的羊皮襖，頭上還戴着自制的頭花，不由得笑道:“忍冬，你這嫁人後真是越來越俊俏了。”忍冬笑得眉都彎了起來:“姐，不許打趣人家！我是特意過來看看你的。”説着就往半夏這邊走過來。

可是就在她抬腳的功夫，忽然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

半夏一驚，趕緊過去扶住她，低頭看時，卻原來是一泡雞屎，恰好被忍冬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