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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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下層層台階，光線愈昏暗，深入地下三四米左右，有兩道門，一個酒窖，一個是雜物間，打開雜物間的門，把赫伯特扔進去，再從裏面反鎖，點上油燈，在浴室裏打了一木桶水，將這傢伙潑醒。

赫伯特慢慢睜開眼睛現自己頭痛裂，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而原來那個幫忙打敗情敵的人正坐在面前，從下往上的燈光映照着那人臉龐，使他看起來面目猙獰，格外凶神惡煞，不由尖叫一聲，手足並用，往後回縮。

沈之默翹着二郎腿斜躺在墊有柔軟海綿的高背靠椅上，手掌撐着下巴，一副説不出的無聊神，乜斜了赫伯特一眼，説:“小夥子，歡前來作客，你的到來令我備榮耀。”

“我父親呢？你們説…”奧布里踏前一步:“別幼稚了，我們是伊利達凱大6第一黑幫，你要是配合點的話，還可免受皮之苦，嘿嘿。”赫伯特一下明白了自己被劫持的處境，緩緩扶着桌子站起身來，瞪着對方説:“我命令你們馬上放我走，不然我讓我父親帶人踏平這裏。”終究還是有些害怕，又説:“你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帶走，很多人都看見，他們會報告城市防衞長官的，你們逃不了了。呃…我又沒做壞事…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裏來？你們不會真的是壞人吧？”沈之默鼻子微笑道:“黑幫是專門踐踏皇權、法典和神權的團伙，我們抓你，你不需要問什麼理由，關鍵是要清楚一點，從現在開始，你的生命、自由和尊嚴都不再屬於自己。好了，奧布里，給他一杯松子酒壓驚。”奧布里到地上找了一瓶提進來，倒出一杯遞給赫伯特。赫伯特害怕有毒，搖頭拒絕。

沈之默連忙揮手阻止奧布里扇他耳光憤的衝動，説:“別傷害他，我們都是文明的紳士，赫伯特，請你寫一封親筆信給你父親奈法裏安先生，告訴他你跟人賭錢，欠下一筆賭債，希望他能替你償還。”西蒙知道撒加要敲詐一大筆錢，頓時笑逐顏開，樂滋滋地説:“好，我去拿紙筆來。”赫伯特怒道:“我又沒賭錢欠債，為什麼要寫？”

“不寫也好，我喜歡硬漢。”沈之默説:“那我們走吧，把他關在這裏，等哪天想通了再説。有一點你要記好，沒人給你送水和食物，也不會有人聽到你的呼救叫喊聲，或許明天我們把你忘了，你就餓死在這裏吧。”奧布里拍馬道:“老大説得對，反正他既然不肯寫信，只是個廢物而已，下手殺他會玷污我聖潔的心靈，不如就活活餓死算了，我們都不知情，聖光之神不會怪責的。”三人邊走邊説，西蒙提起大的鏈條和門鎖，赫伯特又驚又怒，抓起一個壞掉的掃帚唸唸有詞。良久，掃帚頭柄冒出白亮的光芒:“來自天堂的烈焰，出你的力量焚燒所有罪惡…”然而掃帚沒有任何魔力導，無法替代魔杖在上面運行魔法，在他念完這句話，光芒就消失了。西蒙諷刺道:“你的力量讓我顫抖，用出你的全力吧，可憐的孩子，少年學院的知識你一定學會了很多。”赫伯特漲紅着臉丟掉掃帚，像他這樣的魔法初學者沒有經過長期的苦修和冥想，很難不借助工具來施放法術，沒有魔杖，就等於士兵沒有武器。眼看西蒙要將地窖那扇用鐵片加固的厚重大門合攏，他撲了上去，叫道:“喂！不要把我關在這裏！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要錢嗎？放我回去，讓我父親給你就是了。”門口關上，漏出的風立即吹熄油燈的火焰，地窖陷入一團黑暗，一下隔絕了所有聲音。

沈之默一待關上門口，故意做作的冷漠臉立即綻放笑容:“真是蠢貨。把他餓個三五天，挫掉鋭氣再説。記住，兄弟們，這是我們第一票正宗的生意，千萬別砸了。西蒙，蝰蛇之牙能有多少錢？”西蒙思索一陣，説:“對普通人來説，算多了，我們在港口生活的時候，普通人家月收入不過二三十銀幣，都城條件要好一點，物價高一點，但也不過四五十銀幣就要養活一家幾口人。他們麼，僱傭到貴族家裏當短期保鏢，每天都是數百計銀幣進賬，若是接到好生意，刺殺某個重要人物，更得用黃金來計算。赫伯特是團長的寶貝兒子，我們勒索個一千銀幣不為過。”

“！你也太…”西蒙忙説:“太多？説的也對，萬一他不肯給，豈不白費功夫？先要五百銀幣試探試探？”沈之默像看傻瓜一樣地看着他，手指頭慢慢握成拳頭，説:“別傻了，不多不少，我們先要一萬銀幣，他若不給，嘿嘿，反正兒子又不是我的，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西蒙兩人眼睛直了:“撒加先生，您真有魄力…”三人各自返回房間歇息，沈之默不放心，怕票逃跑，支使奧布里去看守，好説歹説，最後同意收到贖金後分他兩成，才笑眯眯地拎上一瓶烈松子酒去地窖。

泰瑞希爾直到‮夜午‬時分才回酒館，這時萬籟俱寂，只有遠處街道上守夜人細細的腳步聲。沈之默耳朵靈，生機警，聽到隔壁靈房間的聲音，連忙披上一件外套摸了過去。

“撒加，你幹什麼？”泰瑞希爾不用照明就能看清黑暗中所有事物，加之悉他的氣息，甚至看都沒看，直接口而出。

“你晚上到什麼地方去了？”沈之默點亮蠟燭，打量着靈的曼妙身材。

泰瑞希爾淡然説道:“我去幫你看了看聖殿那顆鑽石的下落。上一次在永恆時光之塔，你得到了新的力量，但沒有聖光鑽石祛除惡魔詛咒，你終究活不過一年時間。”沈之默説:“力量？事實上直到現在我仍沒有受到任何力量。”

“是時間的力量，因為時間太過深邃浩瀚了，所以你本覺不到，如果能夠破除詛咒，應該會掘出來的，我有種預，那時候你將…”泰瑞希爾突然住口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