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破碎的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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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雲的心一陣動,但還是用調侃的口吻取笑:“唷,你還曾經救過人啊?真不簡單,那有沒有被表彰呢?被你救的男孩不會愛上你吧?”胡喜喜笑着説:“你以為像你和尤倩兒啊?我壓
就不知道那男孩是誰,也忘記了,這些年我救過那麼多人,要是都以身相許,我分身無暇啊!”確實,這些年她也就過不少人,當然其中有很多是用金錢相助的,譬如朱總,一個人從困難中走上來,或多或少總會存着一份
恩的心,不會認為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是理所當然。幫人是最好的辦法,至少有能力幫人總比接受幫組要好。
陳天雲説不清心內是什麼受,看着眼前這張明亮的面容,有歡喜有
觸,又心疼又愧疚。當年的她在大雨中無處躲閃,傳單濕了一地,不知道回去可有被責罰?她是早已經忘記了那一件在她看來是“小事”的事情,可這件“小事”他將銘記一輩子。
“好了,我吃飽了,陳董,若是我沒記錯,你下午可是約了“騰飛實業”的ceo簽約,再不回去要遲到了。”胡喜喜湊近他為他好領帶,在他
瓣親了一下“帥呆了。”陳天雲看看手錶“那好,我走了,晚上沒事早點回來,阿德熬了骨頭湯。”陳天雲也親了她一下,眼裏有太多的濃情
意。
胡喜喜目送他離開,灣灣在門口説:“好温馨啊,好人啊,好
麻啊!”胡喜喜白了她一眼:“你和古樂哪天不
麻的?”
“戀愛的女人,真是連眉都會飛揚的。”灣灣走進來把門關上“海信主席阿貝德要過來簽署合約了,你打算真身面見還是找我這個替身?”
“這麼龐大的合作計劃,我不出現誠意不足啊,況且這個阿貝德我已經見過幾次,是個聰明人,瞞不下了,我親自接待,不過飛去迪拜的一切事宜,由公司的總經理或者副總負責。”胡喜喜狡地笑了。
“既然不指定我伺候,那就由副總去,反正副總最近老是説生活枯燥。”灣灣恨不得把所有出差的活都給副總,最好聘請十個八個副總回來,然後她一天只看看報紙,喝喝咖啡上網鬥鬥地主,這樣的人生,才算完滿了。
“ly不是負責一個超市的項目嗎?”胡喜喜坐在辦公桌上,慢慢地喝了一口水。ly是副總的名字的簡稱,副總名字叫梁炎,不過很多人一聽他的名字便以為是燕子的燕,都取笑是一個女人名,於是久而久之,大家便叫他ty,取頭兩個英文字母。
而事實上,因為方便,很多人在生意場上都用這樣的簡稱。
“那些小項目移給手下就是了。”
“你安排吧,阿貝德約了什麼時候?”
“下禮拜一上午十點。”灣灣把一堆資料放在她桌面“這是合作的細節,還有總監給出來的預算和風險評估。是他用了三個晚上通宵和一羣會計師做出來的,而起準。”
“星期一,那就是要我這個禮拜不休息了。”胡喜喜蹙眉道。
“你可以留在家裏看文件。”
“算了,冠軍不喜歡我把公司的事情帶回家,我加班吧。”胡喜喜長長嘆了一口氣“還打算和家人去郊遊。上禮拜和冠軍説好了。”
“讓陳天雲帶他去啊。”灣灣想起一件事情“那個朱晴子是什麼人啊?怎麼老是在陳宅出現?”
“她是龍姨的女兒,乖巧的,對龍姨和老人家也孝順,老爺子也
喜歡。你怎麼知道她的?”
“上星期天,你電話沒電,我打家裏,是她接的電話,後來陳天雲解釋説她是朱晴子,我就想了,你們傢什麼時候出了個女人啊?是龍姨的女兒啊?做什麼的?”
“是冠軍學校的老師,長得很漂亮的。”胡喜喜低下頭開始看文件,對灣灣的問題並不在意。
“我怎麼覺得這女人有些心機深沉呢?”灣灣嘀咕嘀咕地説着,胡喜喜沒好氣地説:“你沒見過人家,怎麼説人家心機深沉啊?你啊,看來是在商場混久了,什麼人都是壞人。”
“這個朱晴子我見過,怎麼説我沒見過,上次我不是去你們家嗎?她也在。不過當時沒留意她。她是不是每個禮拜都去你們家?”
“是啊,八卦,人家是陪龍姨來的,她的大哥們反對老人的事情,於是便讓晴子陪着了,你有完沒完啊?你很空閒嗎?馬上做下一季度的預算,我要看看下半年的計劃,要是沒什麼事,我想走開一陣子,去西藏。”
“小兩口度假去啊?好吧,看在你的戀愛事業上,我儘量少攬點活,下半年的主打就是海信了。”灣灣旋轉了椅子然後起身“西藏的天空聽説很美麗,可也不是所有的情侶都可以去哦,要看你們有沒有緣分。”
“滾,我們怎麼會沒有緣分?”胡喜喜嗔怒道,把一支圓珠筆扔到灣灣身上。灣灣快步走了出去。
結果這個禮拜商量好的郊遊,女主人則變成了朱晴子,冠軍和陳天雲是失望的,但也只能體諒她,對老人家謊稱回了西看阿興,要是讓老頭子知道她只惦記公事,只怕狠狠地發脾氣了。
胡喜喜開車出去的時候,朱晴子與龍姨剛進門口,冠軍拿着玉鐲子追出去“媽咪,媽咪。”
“怎麼了?”龍姨問道。
“我媽咪剛才洗內衣把玉鐲下來,忘記帶上了。”
“那晚上回來再給她吧。”龍姨慈祥地説“傻孩子,你看你一頭的汗,別追了。”
“這玉鐲子是陳叔叔送給媽咪的,她十分寶貝,除了洗碗洗澡洗衣服會下來外,一直都不離身的。”洗滌用品會傷害玉質,胡喜喜捨不得帶着玉鐲子幹活,所以一定會
下來。
朱晴子取過玉鐲説:“我幫你送給她。”説完,轉身便跑了,誰知道剛跑了兩步,一個錯步跌倒在地上,玉鐲子碎開兩截,朱晴子連忙爬起來,拿起碎了的鐲子説:“慘了,碎了。”冠軍也十分心疼,畢竟這是胡喜喜最愛的物件,可他見朱晴子的手血了,便不由得內疚起來,畢竟她是幫他送鐲子的“老師,你的手
血了,快回去我幫你洗傷口。”
“不礙事,冠軍,帶我去玉石店,我要挑選一隻賠給你媽咪。”朱晴子不管手在血,連忙拉着冠軍要出門,陳天雲從裏屋走出來,見玉鐲碎開了心中劃過一絲不祥的預
,但很快便驅散了這年頭“不礙事,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倒是你的手
血了,得馬上處理,要是有細菌入侵就麻煩了。”這是他送給胡喜喜的第一份禮物,是她的生
禮物。她一直珍而重之。
龍姨也責怪道:“怎麼這麼大個人了,走路老是莽莽撞撞的?這鐲子阿喜很喜歡的,你摔碎了可怎麼辦啊?”陳天雲連忙安:“沒事的,這鐲子不值錢,很便宜的,你看玉質也不好。回頭我給她重新買一個。”
“實在對不住了。”朱晴子輕聲道歉,眼裏有一抹失落,是啊,摔碎了一個,他還會給她買,唯一的辦法,是他們之間從此不能再聯繫,相見如同陌路。
陳天雲笑笑:“走吧,給你洗傷口,冠軍,把阿德房間的藥箱拿下來。”
“好,我馬上去!”冠軍跑了上樓。
老爺子在樓上的陽台看着這一幕,對胡爺爺説:“這女娃心思不單純了。”
“多疑,怎麼不單純啊?”胡爺爺並沒有看到朱晴子摔倒的一幕,加上一直覺得人家熱情的,人也好。
“她故意摔倒的,”他想了一下“不過也不會吧,摔倒了吃虧的是她自己啊,你看她都受傷了,也許真是我多心了。”
“就是你多心,小心不要得罪了人家,人家現在每個禮拜放棄私人時間陪着媽媽過來,為了誰啊?你還這樣説人家?”
“那倒是,我這老頭子,難怪阿喜老説我糊塗。”老爺子笑笑道。
郊遊沒有胡喜喜,但也還是開心的,畢竟一家人聚在一起便是一種幸福的意義。陳天雲每隔兩個小時便給胡喜喜打電話,看得朱晴子是心酸又憤恨。
尤倩兒對胡喜喜算是恨之入骨了,陳天雲沒有解僱她,但被拆穿身份的她是再也混不下去了,只能自己提了辭職信。她的報復心很強,這一夜在黃天成耳邊哭訴了一整晚,目的,只要胡喜喜和其他男人的牀上戲。
黃天成是打死也不敢動胡喜喜,他知道自己混的**和人家的本有天淵之別,這時代也不是自己那個提刀砍人的時代,只要他囂張過分一點,人家便有能力讓自己在這世間蒸發消失,一點痕跡都不留。
但枕邊人的哭訴也着實讓他心疼,唯一的辦法,是找一個和胡喜喜差不多身高,容貌有點相像的女子來拍一個專輯,讓尤倩兒看了便銷燬,騙她説寄出去了。不過真的寄出去也無妨,陳天雲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女朋友的身體和容貌吧?即便燈光昏暗,也總能辨認的。
可若是他讓胡喜喜看了呢?胡喜喜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肯定是他,到時候…一時間,他也千頭萬緒,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