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偏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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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鬱簫腦中這般想着,便趕緊找來一個錦袋,將瑩雪髮簪放於其中,然後又把錦袋綁在自己的牀板下來,見一切妥當後,她這才鬆了口氣,安心的默默笑着。
之後,鬱簫就在內室小憩了片刻,醒來後又看了一會書,總算説把時間磨到了晚膳。
既然是要去福寧殿用晚膳,紅襲自然將鬱簫打扮的特別美豔,卻又不失端莊。待一切搞定之後,鬱簫站在鏡前一看,頓時就覺得好生彆扭,但誰叫紅襲非要説好,又不允許她換掉,鬱簫沒有辦法,就只好穿着這重達十斤的厚衣服,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挪向福寧殿。
鬱簫來到福寧殿時,已是落,賀勳似乎仍在議事,成慕領着他的御林軍佇立在大殿外。
“參見蕭妃娘娘,娘娘千歲。”一見到鬱簫出現在殿外,成慕便立刻上前,恭敬地問安道。
其實,鬱簫和成慕也算是舊識,她一見成慕,便淡淡笑道:“原來是成將軍,皇上呢?”成慕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皇上目前仍在大殿議事,皇上請娘娘先進偏殿稍等片刻。”説起來,鬱簫和成慕也算是患難與共過,再加上他是賀勳身邊的得力之人,鬱簫對他自然也如朋友一般。但這成慕偏偏是個木頭腦袋,做事一板一眼,規矩什麼的更是半點都不敢逾越。鬱簫見一次兩次阻止不了,便只好由着他,轉身由紅襲扶着,緩緩走進福寧殿的偏殿。
偏殿位於福寧殿的左側,裏面似乎一早就已備好晚膳,還用火爐將屋子烤的熱烘烘的。
來到偏殿之後,鬱簫便褪去厚實的狐裘,紅襲則走向小廚房,忙着張羅鬱簫愛吃的點心。
在偏殿稍坐片刻,就在鬱簫被那小火爐烤得昏昏睡時,賀勳正好議完事,走進偏殿。
賀勳一進偏殿,見鬱簫整張臉都噗紅噗紅的,他不笑道:“鬱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聞言,鬱簫慵懶的衝賀勳一笑。
“有一會了吧。”賀勳入座之後,她又問“事情都談完了?”
“嗯,都差不多了,只是我沒想到這一談就是一個下午,讓你等我,真是過意不去。”賀勳話落,鬱簫貼心的為他盛了一碗湯,説道:“瞧你辛苦的樣子,來,喝點湯補補身子。”
“謝謝。”賀勳滿臉笑意的接過湯碗,喝了一口,復又問道“為何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其實,鬱簫看的不是賀勳這個人,而是他眼中的疲態,肩上的責任,和內心深處的掙扎。
可能是被火爐烤得有些久了,鬱簫單手托腮,就這樣靜靜的凝視着賀勳,突兀間,她似有很多觸,喃喃自語起來。
“你的臉上到是沒有什麼東西,不過我卻很慶幸,幸好我生的是女兒身,不用去煩惱這種國家大事。”鬱簫話落,賀勳突然笑道:“是啊,還好你生的是女兒身,不然説不定我還要防着你呢。”
“防我做什麼?我對你那位子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鬱簫衝他眨眨眼眸,燦然一笑。
“是是是,你沒興趣坐我那位子,但總有興趣吃飯吧。”説罷,賀勳細心的為鬱簫佈菜。
這些佈菜的小事,平都是由紅襲來做的,所以此時見到賀勳如此細心的為自己佈菜,鬱簫雖然嘴上什麼都沒有説,但她的心裏其實早已甜到釀
,嘴角隱隱
出一絲燦笑。
“吃飯我當然有興趣啦,説實話,我也真的有點餓了。”聞言,賀勳又為鬱簫盛了一碗湯,笑着説:“既然餓了,那就趕緊吃吧,免得一會菜涼了。”鬱簫偷笑的咬着筷子,又盯着賀勳看了很久,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始吃起飯來。
而這時,賀勳突兀地對她説:“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鬱將軍剛才也在大殿裏議事。”
“爹?爹不是在屏都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嚥下嘴裏的半勺飯,鬱簫不解的望向賀勳。
賀勳默默笑容,旋即向鬱簫解釋説:“鬱將軍之前是被我派去屏都,昨才剛剛回來的。”近在咫尺都沒遇到,鬱簫嘆息道:“哎,這樣都沒讓我遇上,難道我們父女就這麼沒緣分?”
“其實,我本來是想留鬱將軍一起用膳的,但鬱將軍説這不合規矩,怎麼都不肯答應。”跟皇帝吃飯,鬱德正又不是傻瓜,這種不合禮數的事他才不會做呢。鬱簫在心底默默想着,忽地沉沉一笑地説:“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整天把規矩掛在嘴上,不過算算子,我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爹了,現在想想,還真的
掛念他的。”聞言,賀勳提議道:“那改
我讓鬱將軍進宮,你們父女倆好好敍敍舊,你覺得如何?”聽罷,鬱簫自然高興不已,她放下筷子,開心的又蹦又跳。
“可以嗎?爹可以進宮嗎?”
“當然可以啦,你不是也説鬱將軍這個人很重視規矩嘛,那我就頒到聖旨讓他入宮。”
“萬歲。”鬱簫開心的在賀勳面前旋轉起來,最後摟住他的脖子,笑道“謝謝你,賀勳。”賀勳將鬱簫揪到自己面前,將筷子進她的手裏,沉聲笑道:“別老謝我了,吃飯吧。”一面聊着天,一面吃着飯,用完晚膳後,賀勳換了件衣服,然後就陪着鬱簫走回卿塵居。
然而,當鬱簫和賀勳踏進卿塵居時,卻發現卿塵居內一片漆黑,大殿上也無值班的宮人。
賀勳微微皺眉,下意識的不讓鬱簫走進大殿,而是沉聲喃喃道:“大殿裏怎麼不點燈?”鬱簫也是一臉茫然,她回憶片刻,小聲地説:“我也不知道,走的時候明明還點着蠟的。”就在鬱簫説話的同時,有一個人影突然從大殿裏跑了出來。她神慌張極了,本能的向着有亮光的地方跑來,卻沒想到那亮處竟然站着賀勳和鬱簫,於是只好連忙止住步子,緩了緩情緒,而後才跪地請安道:“參…參見皇上、娘娘。”看見來人,鬱簫眉頭一蹙,冷着臉問道:“鏡香,是出什麼事了嗎?你為何如此慌張?”鏡香不敢抬頭,輕聲答道:“回娘娘,是屋裏…屋裏好像有人進去過,東西都被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