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小型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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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雪太后非要聽她的意見,鬱簫只好硬着頭皮上。
深口氣,鬱簫抬起眼眸,默默觀察起面前的這七個女子。
不得不説,相較於鬱簫而言,眼前的七個女子看上去更加年輕,且各個都生得貌美如花,一顰一笑間,其形都猶如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乍看之下,鬱簫不得不佩服起雪太后來。
這七個女子都是厲害角,鬱簫收回目光,又是深
口氣,才隨意一指。
“這位和這位吧。”雪太后原以為鬱簫會推搪,到沒想到她還真的會指人,於是笑問道:“為何是她們二人?”鬱簫又看了一眼,平靜地説:“因為鬱簫猜想皇上也許不喜歡太過豔麗的女子。”鬱簫話落,雪太后突然猛拍桌子,呵斥道:“大膽簫妃,是誰允許你猜測皇上的心思的?”其實鬱簫早就清楚,無論自己接什麼話,雪太后必定會從中挑刺,所以她一點也不意外。
不緊不慢的,鬱簫走到殿中央,正準備應對,但就在這時,賀勳突然出現。
“是朕同意的。”賀勳的聲音剛落下,他就大步星的走進殿中,然後在鬱簫身旁停下。
雪太后看到賀勳出現,嘴角暗暗一,面上卻是微笑。
“勳兒,這個時候你怎麼有空過來?”賀勳先是看了眼鬱簫,見她淡淡一笑,這才一輯手,對雪太后説:“兒子拜見母后。”這小小的一個動作,雪太后看在眼裏,淡淡笑道:“起吧。”賀勳直起,立刻轉頭輕聲問鬱簫:“鬱兒,你沒事吧?”見狀,雪太后突然冷笑道:“勳兒,母后可就在你面前,你怎麼連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旋即,鬱簫向賀勳使了個眼
,賀勳立刻又問道:“那不知母后的身體可些好了?”
“不好,很不好。”雪太后説罷,還刻意的輕咳了幾聲。
“那是否宣了太醫?”賀勳繼續問。
雪太后臉漸漸變暗,默默搖首。
“那到沒有。”
“來人,宣太醫。”賀勳當下便做出決定,接着一掃眼前,又問“母后,這些人是…”既然是賀勳先提到這些人,雪太后便順理成章的接話道:“勳兒你既然來了,那正好,這幾個姑娘都是母后命人從宮外挑選進來的,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是一等一的,你倒是看看可有中意的,直接納入後宮吧。”聞言,賀勳突然繃緊臉,反問雪太后。
“母后這是何意?”那語氣簡直就和鬱簫一模一樣。
“母后這自然是為了這賀氏王朝着想,勳兒你也不想想,除了簫妃和已經瘋掉的德妃,你的後宮就連一個像樣的妃子都沒有,你認為母后不該為你着急嗎?就算你暫時不願立後,但這歷朝歷代,哪個皇帝的後宮不是佳麗雲集,今ri你必須選出幾個人來。”雪太后話音剛落,鬱簫站在一旁突然覺得有些無聊,於是玩心大起,竟也幫着雪太后遊説起賀勳來。
“是啊皇上,太后娘娘説的很對,您的後宮確實新人太少。今太后娘娘既然已為皇上選好了那麼多德才兼備的女子,不如皇上就趁此機會逐個挑選吧,也許還真能找到中意的。”鬱簫這麼幫雪太后,到令她甚至不解,卻不知鬱簫只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會這麼説的。
但賀勳卻是很瞭解鬱簫,兩人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所想。
“母后非要朕挑嗎?”
“是。”不再去想鬱簫為何會幫自己,雪太后深口氣,語氣強硬地説。
見雪太后執意如此,賀勳作為兒子的,自然也不好忤逆她的話,於是只好順從。
“那好,既然母后非要讓兒子選,那兒子便試試看,看有沒有真正中意的。”説罷,賀勳掃過眾女子,最終將目光落在這些女子身後,一個端茶的宮女身上。
“朕要她。”雪太后還高興了一下,但順着賀勳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傻眼道:“勳兒,母后是讓你在這幾位姑娘裏面選,你怎麼偏偏選了個端茶的奴才?你可看清楚了,給母后好好的選。”
“朕看的很清楚,這是母后讓朕選的,朕就喜歡她那樣的,就是她了,其他人就免了吧。”賀勳説的十分堅定,鬱簫本想強忍住笑靨的,但最終還是破功,抿偷偷笑了幾聲。
但這一聲偷笑,似乎有些惹怒雪太后。
“簫妃這是在笑什麼?是在笑哀家嗎?”忍住笑靨,鬱簫和賀勳對視一眼,她忙解釋説:“沒有,臣妾沒有在笑什麼。”但雪太后仍是繃着臉,越看鬱簫就越是不順眼。
殿內突然變得好安靜,眾人都不語,最終是賀勳先打破了這僵局。
“母后,人既然已經選好了,那朕還有事,就先告退了。”話落,他握住鬱簫的手,鬱簫看了一眼,立刻跟着説“那臣妾也先行告退了,改再來拜見太后娘娘。”
…
和賀勳一併走出清夕宮,鬱簫的角不
勾勒出一抹薄笑。
抬眸望向遠處,看着那蔚藍的天空,鬱簫情不自地伸出手指。不是侵涼的微風穿手而過,而是淡金
的陽光透過五指的縫隙清淺地灑落在她的臉上,一時間泛起層層薄麗的光暈。
和賀勳攜手漫步於花園,突兀間想起剛才在清夕宮的一幕幕,鬱簫忍不住笑出聲來。
聽到鬱簫悶聲在笑,又怕被自己發現,所以笑一會,又停一會的,賀勳只得有些無奈的撅了撅嘴巴,最後憋屈地説:“鬱兒,想笑你就笑出來吧,別一直憋着了,當心憋出內傷來。”
“哈哈哈哈…”既然賀勳都這麼説了,鬱簫便也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一邊笑,還不忘一邊説着“端茶的宮女,端茶的宮女,還真有你的,連這都想得到,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聞言,賀勳也是很無奈。
“沒辦法,誰要母后非讓我選一個,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知道賀勳的難處,鬱簫又道:“那你不會真打算要了那個端茶的宮女?你可別害了人家。”微微頷首,賀勳一笑道:“你放心,我才不是那種人呢。”接着,鬱簫和賀勳便來到花園的涼亭小憩,宮人奉上茶後,便屏退到一旁稍遠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