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説聲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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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要帶我閨女走？去哪兒？王八犢子，不會是讓我閨女給你做小吧？”桂枝爹一聽不樂意了，瞪起眼珠子，擔心這小子大小通吃。

“姨父，你想哪兒去了？我把桂枝帶走，是想幫她治病，沒別的意思，城裏條件畢竟好，我經濟條件也好。”老金趕緊解釋，希望他能同意。

“想得美！把我閨女領走，你把她賣了咋辦？少忽悠我，除非你跟這個女人離婚。”老頭兒怒道。

“我不會跟姍姍離婚的，她是我的子。”

“那你休想讓桂枝跨出金家村一步，要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他娘，把咱桂枝拉走！”桂枝爹衝自己婆娘使使眼，桂枝娘上來把閨女拉走了。桂枝依然戀戀不捨，瞧着老金:“金哥，金哥，你快來…”老金沒敢過去，因為姨父已經掄起煙鍋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姨父，我求求你，桂枝的病再不治就耽擱了，求你讓她跟我走吧？”老金接着哀求。

“！你給我滾！從今往後咱不是親戚，也不準登我家的門，要不然‮腿雙‬砸斷！滾滾滾！”桂枝爹一邊説，一邊往外轟老金。

老金不走，還想解釋，可老頭兒抬腿一腳，把他踹出去了。老金自討沒趣，當仍舊心有不甘。黃珊珊説:“金哥，要不然算了，咱給他一部分錢，讓他們自己給桂枝瞧病算了。”

“那咋行？瞧姨父這架勢，我的錢他也不要。”老金探口氣道。

“簡單，你可以把錢留給咱娘，再有咱年轉給二姨，讓二姨帶桂枝去大醫院，反正咱們忙，把桂枝帶回家，也沒空照顧她。”黃珊珊提議道。

“那好，就這辦…”媳婦的這個主意真好，老金採用了。果然，他回到家走進家門，進去老孃的屋子裏，從懷裏掏出一踏錢，給了母親。

老金説:“娘，這是十萬塊，其中五萬是給你的生活費，這次記着，千萬被讓老大跟老三騙走，剩下五萬，是給桂枝治病用的，你轉給俺二姨。”老金娘嚇一跳，老太太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得心驚跳:“娃，你這次咋給這麼多？”老金説:“兒子發財了嘛，等我跟姍姍安定下來，買了房子，就把你接進城裏去過好子。”

“好娃，好媳婦，娘等着，等着…”老婆兒竟然哭了，知道兒子有本事，能掙錢，所以欣然收下了。老金等於是解除了一件心病，壓在心裏十三年的一塊磐石終於被移開了，立刻心情舒暢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他領着黃珊珊在山村的四周轉悠一下，看了看這一代的景。黃珊珊發現這兒雖然窮，可風景特別美，山清水秀，空氣新鮮，漫山遍野開滿了不知名的花兒。

這兒的山可比娘娘山高，到處都是崇山峻嶺。在這樣一個貧窮落後的山旮旯裏，竟然還有一片梨園，老金告訴她，他們回來的不是時候，如果初回來，漫山遍野會開滿雪白的梨花，跟雪一樣，特別好看。黃珊珊牽着丈夫的手走進梨園，發現梨花早就開敗了，梨樹枝葉茂盛，好多花兒落去，花蕾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個指頭肚大小的梨子。

秋天以後，這些梨子成，就能吃到香噴噴甜的雪梨。她希望等到梨子成，婆家人會郵寄一箱過去，到娘娘山，親口嚐嚐。

梨園的不遠處是一處瀑布，山頂上的雪早就融化，融化以後的雪水順着山峯淌，形成一段段小溪，最後變成瀑布奔而下。這一代氣候温暖，冬天也很少下雪，有時候幾年不下雪，可瀑布卻從未斷過。

山肥水美，女人住在這兒還不想走了。幾天以後，老金從城裏領回一個漂亮女人的消息就像一場驟風，迅速傳遍了整個小山村，上百號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説老金走了狗屎運，出山以後傍上一個有錢的老闆，不但自己成為了富豪，還娶了哪兒供電局局長的女兒。那女人真漂亮，皮膚恁白，恁滑，小臉蛋恁圓，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

把山裏那些莊稼漢給饞得口水直，好多男人都想跟她睡覺，其實已經有倆人對黃珊珊垂涎三尺了，他們一個叫賴二，是個光漢，也是這一代的無賴。

還有一個，就是桂枝爹，老金的姨父，原來桂枝爹是個老無賴，跟村子裏好幾個寡婦關係不錯，而且他利用村長的職位，蠱惑過好幾個黃花大閨女，在金家村一代臭名昭著。

桂枝爹之所以要勾搭黃珊珊，原因有二。第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為女人漂亮。金家村身處大山腹地，幾十年都沒有城裏人來過，猛然來了一個黃珊珊，穿着時髦，跟畫上的仙女一樣，立刻把老村長的饞蟲給勾了起來。

第二個原因，還是因為自己閨女桂枝。只要他把黃珊珊勾搭到手，壞了女人的名譽，小金一定會生氣，跟她離婚。

那樣的話，桂枝就能堂而皇之嫁給小金，豈不是一舉兩得？心病還須心藥醫，桂枝的病用‮物藥‬本治不好，只有跟小金成親，她的瘋病才能不治而愈。

想到這兒，老頭子就對黃珊珊下手了。幾天以後，他提着煙鍋子來到了老金家，偏趕上黃珊珊在為婆婆洗衣服。

“姨父，你來了？”女人趕緊跟他打招呼。

“來了，我大外甥嘞？”老頭兒問，其實他早就瞅到老金下地去了，就是趁外甥不在才來的。

“喔，金哥下地收拾莊家去了，姨父，您坐，您坐…”黃珊珊回答，趕緊給姨父拿個馬紮。

桂枝爹一股坐下，吧嗒吧嗒煙，目不轉睛盯着黃珊珊。山村裏沒有洗衣機，所有的衣服都要靠手，女人洗衣服的時候身影前後晃動，鼓鼓的前也左搖右擺，晃得老頭子搖頭擺尾，好像得了腦血栓。

城裏女人就是跟鄉下女人不一樣，又白又細，好像剛剛揭開籠屜的白麪饃饃。如果能親一口，抱懷裏香一下，的，死了都值。他完全被黃珊珊的美麗耀花了眼，忘記了道德人倫。

“小金家的，你今年多大了？”老頭兒沒話找話問。

“二十二。”黃珊珊笑笑回答。

“恁年輕，咋就瞧上了我外甥？”

“緣分唄…”女人只回答三個字。

“前幾天我生氣，態度不好，畢竟桂枝瘋了，才對你出言不遜，你大人大量，別介意。”

“瞧你説得，你是金哥的姨父啊，好親戚，我咋能跟你記仇？理解你的心情。”黃珊珊很懂事，覺得老頭是來賠禮道歉的。哎…金哥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真高興。

“丫頭，你家是不是很有錢？大家這都説你爹是供電局局長，電老虎？”老頭兒又問。黃珊珊咯咯一笑:“才不是呢，我爹雖説管着電力，可他的工資不高啊，就是…貪了點。”黃局長貪污，黃珊珊沒有遮掩，這年頭，誰不貪啊？天下烏鴉一般黑。她也討厭父親那種卡，拿，要的本，可別管咋説，那都是自己的父親。

“小金在你們那兒，聽説一年能掙不少錢？”老頭兒又問。

“嗯，一年幾十萬吧，今年可能更多，應該有年薪一百萬…”黃珊珊説得也是實話，因為楊進寶的企業越來越好了，老金作為ceo，分紅跟年終獎，還有工資加一塊，應該不低於這個數。

“啊？這麼有錢？”桂枝爹手裏的煙鍋子差點掉地上，驚得張大了嘴巴。年薪一百萬，那是多少？還不壘一座錢山？看來村裏的傳説是真的，那小子真得發了財。

怪不得能娶這麼好的媳婦？真是一朵鮮花啊，在了金糞上。

“姨父，俺給了娘十萬塊，其中五萬塊是給桂枝的，有機會，你就帶她去城裏看病吧，她的病應該能治好。”發現關係有所緩和，黃珊珊終於提出了錢的事兒。

“嗯…好，好…”桂枝爹點點頭答應道。不多會兒，黃珊珊這邊的衣服洗完了，洗完的衣服需要擰乾，女人的力氣小，本擰不動衣服。老頭兒一瞅，趕緊過來幫忙，幫黃珊珊擰去衣服上的水。黃珊珊也沒介意，兩個人一起把衣服擰乾。

然後女人轉身在繩子上晾衣服。可就在她轉身搭衣服的當口，老頭子咋也按耐不住，猛地從後面抱上女人的，來親她的臉。

“啊！”黃珊珊嚇一跳，渾身打個冷戰，趕緊掙扎，因為本能的反應，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咣！狠狠在了老傢伙的臉上，然後她轉身就跑，進去西屋，嚇得再也不敢出來了。

老頭子挨一巴掌，抬手捂住臉，才知道自己失態了，沒忍住。蛋是他沒有到愧疚，反而摸摸自己的老臉，又聞聞手掌，説聲:“好香，好香，可惜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