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楊進寶夠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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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老人們都準備了紅包,那邊喊聲恭喜發財,這邊立刻紅包拿來。從前山裏窮,過年也沒錢給,最多給個一三塊五塊的。

現在有錢了,動不動就要幾十上百塊的給。一個孩子過完年都有幾千塊的存款了,山裏人真的富了,子好過了起來。這個年過得特別興奮,平平淡淡安安穩穩,或許大家盼望的本不是有錢,就是想圖個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才是真啊…初一的餃子初二的面,初三的盒子來回轉,最多初四閒一天,剛剛過了初五好多人就坐不住,已經有人拿起鋤頭準備下地了,打算開前把莊稼地整理出來。

正月十五元宵節前,地裏的活兒也就得差不多了,過完十六,烤完雜病,山裏大部分的人還要出山打工去。

所以二孩跟小蕊也要下地幹活兒了,將麥地翻鋤一遍,花生地跟紅薯地要犁一下,大隊部購買了大型拖拉機,家家户户挨着犁,漫山遍野就翻起黑黝黝的濕土,呼呼冒着熱氣。

一年之計在於,地犁完,正月十五再忙活一天,十六的早上二孩就要離開,繼續回到學校讀書去。小蕊同樣戀戀不捨,夜裏再次跟男人了個天翻地覆。一個年過完,他倆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回。

第二天早上起來,女人為男人收拾了行李,説:“二孩,我可能懷上了…”二孩立刻興奮起來,抱起女人問:“啊?真的?我回來才二十天多啊,你這麼快就懷上了?”小蕊點點頭説:“是,你回來的第一天我就懷上了,因為這次該來的例假,沒有來…再説我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了。”二孩道:“你咋不早説嘞,早知道這樣,我立刻跟你領證去。”小蕊説:“不打緊,你六月份放了暑假再回來,到時候咱倆領證去,也讓進寶哥幫們咱舉行個婚禮…”二孩好想説,那我不走了,在家伺候你跟娃算了。可想到小蕊為他付出那麼多,二孩就覺得不能半途而廢,最終還是狠狠心離開了。

小蕊一直把他送到村口,瞧着男人上去楊進寶的汽車,直到消失不見才回家的。她的心裏充滿了渴盼,渴盼着二孩再次歸來,渴盼着跟他成親,也渴盼着未來美好的生活…***楊進寶把二孩送到了縣城的火車站,本來他想一併送送黃珊珊的,可女人卻沒有跟二孩一起到學校去。因為他倆沒在同一所大學裏,路程的遠近當然也不一樣了。再説各自有各自的家庭,誰也不想打擾誰的生活。

楊進寶帶着二孩趕到車站的時候,黃珊珊已經走了,只剩下老金跟黃局長兩口子。

“哎呀進寶,你咋來了?”老金問。

“我來送二孩的,姍姍上車了?”楊進寶問。

“是,剛走沒多久。”老金瞅到楊進寶,心裏就很不得勁。

任何人知道自己媳婦跟誰睡過覺,心裏肯定會不得勁的。老金恨不得揍他一頓,他離開娘娘山就是為了這件事,黃珊珊臨走前沒有跟楊進寶告別,可能也是因為這件事。

可一想到當初是姍姍主動的,人家楊進寶本不知道,他也只好作罷了。娘隔壁的,就當新買一輛摩托車,被楊進寶那小子借走騎了兩天,完事兒又給還回來了…

要不然還有啥辦法?再説他倆還是兄弟嘞,兄弟曰嫂,替哥代勞,便宜這小王八蛋了。

“好,二孩坐得是下一趟車,馬上就要開了,你等等我,我一會兒有話跟你説。”楊進寶沒讓老金走,男人首先把二孩送進候車室,眼瞅着他上去了火車。轉過身來,他問老金:“金哥,你真的決定住在城裏不回了?”老金説:“是,我有家了,姍姍的父母在城裏,我只能住在城裏,伺候他倆。”

“聽説黃局長幫你在縣裏謀了個差事,好像是做…宣傳員的?”楊進寶問。

“是,就是寫寫稿子,做個宣傳工作的啥的,從最底層做起,但是你放心,我不會丟下咱們娘娘山的生意,聯廠跟通明飼養場,我都會幫你管理的。”楊進寶説:“那就好…既然這樣,我不會影響你的仕途。”老金搐好一會兒,才説:“進寶,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就是…麥花,你幫我照顧她行不行?”楊進寶説:“當然沒問題,我會幫她安排工作的,她還做運輸部經理,工資跟分紅和當初一樣。”

“謝謝你,記得幫她照顧娃,她一旦開始工作,就顧不得孩子了,你跟彩霞要多費心了。”楊進寶説:“好,我可以幫她僱個保姆,畢竟她的年薪養活一百個保姆都不是問題…金哥,你真是情中人,左擁右抱啊,這邊抱着黃珊珊,那邊勾着麥花…能人啊。”楊進寶竟然開他的玩笑,他也知道老金是經不起開玩笑的。果然,老金生氣了,眼睛一瞪:“能人個

你把老子當啥人了?我讓你照顧麥花,不是想跟她和好,完全是瞧她可憐,我這輩子有姍姍一個,就足夠了,再説這是你欠我的…”楊進寶一愣:“哥,我欠你啥了啊?”

“你欠我啥,自己知道!”老金又狠狠甩出了一句話,直到現在,楊進寶也不知道自己欠了老金啥。仔細想想,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啊?當初你跟老子回到娘娘上的時候,飼養場剛到手,你就做了總經理。

現在飼養場擴大了好幾倍,你也從經理變成了ceo,年薪幾十萬還不知足?我欠你個茄子?

“不行!你必須説清楚,我到底欠了你什麼?哥,你坐上ceo的位置還不滿足嗎?難道想做董事長啊?”楊進寶上去抓了他的手。老金卻用力將他的手狠狠甩開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跟我媳婦睡覺!”楊進寶一聽,更加摸不着頭腦,他覺得老金在誣陷他跟麥花嫂從前的關係。沒錯,麥花從前蠱惑過他好幾回,有兩次差點就把他扯被窩裏去了。可自己本沒答應啊。

“哥,你幹嘛這麼説?我跟麥花是清白的。”楊進寶解釋道。

“我知道你跟麥花是清白的,我説得不是麥花…”

“你是説…桃?我跟桃姐也是清白的啊。”楊進寶反駁道。

“也不是桃…”

“那是誰?”楊進寶更加惑不解了,至於黃珊珊,在他的記憶裏,連手都沒拉過吧?他甚至覺得老金是發了神經,非要在他的頭上扣個屎盆子不可。

“行!想不起來就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可你一定要幫我照顧麥花,如果她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老金説完,竟然拂袖而去,不搭理他了。楊進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使勁搔搔腦袋,説聲:“莫名其妙…”然後他開車走了。

半路上,他的腦子裏依舊思緒萬千,覺得老金變了。他是不是覺得在我的公司裏委屈了他?是不是瞧着我每年掙那麼多的錢眼紅了?好多的合作伙伴都這樣,創業的時候兄弟相稱,肝膽相照,可一旦成功就開始四分五裂。

可這是我的飼養場,你出了力氣跟智謀,我同樣給了你回報啊?跟着我還屈你材料啊…?再説,金哥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啊?總之,他就是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回家以後再説。

把二孩送走,再次趕回娘娘上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五點一刻,接近黃昏了。冬天的天黑得比較早,他把車停在了山神廟的前面,打算到隔壁去瞅瞅麥花。

老金可説了,讓他幫着照顧麥花,女人從初七那天就住在這兒,已經七八天了。雖説家裏不缺傢俱,不缺糧食,楊進寶也給了女人很多零花錢,可他仍舊放心不下。

再説他也想告訴麥花,讓她後天到飼養場上班去,工資還按照從前的工薪結算。汽車停火,還沒推開車門,忽然,他瞅到一條漆黑的身影從不遠處衝了出來,一個飛躍翻過了麥花家的牆頭。

隱隱約約的,他沒看清楚是誰,心裏立刻暗叫一聲:“不好!野漢子…”他完全把那條身影當做了野漢子,麥花嫂會不會熬不住?身邊沒男人,跟村裏的氓閒漢相好了?那老子就捉賤去,把賤婦銀夫按在炕上揍一頓,這可是老金的家,楊進寶是不允許任何人在金哥的家裏胡作非為的。

於是,他偷偷下了車,悄悄靠近了老金的家。目前的老金已經把這個家送給了麥花,因為男人跟着黃珊珊進城去了,這屋子暫時住不着。他把這個家送給麥花,就是可憐女人沒地方住,畢竟他倆做過夫,相好一場,不忍心瞧着女人宿街頭。

快到門口的時候,楊進寶也沒敲門,同樣一個鷂子翻身,跳過了牆頭。他想瞅瞅那個賤夫是誰?半夜三更竟然爬麥花的牆頭,狗曰的活得不耐煩了?剛剛跳過去就出事兒了,楊進寶也夠倒黴的,一下子跳進了狗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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