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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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段玉蝶心裏有股莫名的不安一直在擴大,她很害怕,害怕會是…下意識地,她抱緊宮齊月的手臂靠在肩上。

“怎麼了?”察覺她的不對勁,宮齊月關心地詢問。

“沒…”她想説“沒什麼”可是心中的恐懼愈來愈深,她真的很怕,於是她決定把自已心裏頭的覺説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覺得很…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其實這種不安的覺,宮齊月在她昨晚提起牛郎和與織女的故事時,他就覺到了,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為的不是想讓她擔心,他在猜,天界可能已經發現他們的行跡了,為了不被捉到,他才想趕緊離開這裏,原先他是打算在山上多停留幾天的。

正當宮齊月想説幾句安撫段玉蝶時,天空突然響起一陣閃雷,宮齊月心頭一驚,看來他們兩人是逃不掉了。

這念頭才閃過,眼前就出現了五種顏的彩光,彩光消失,五個身穿黑、白、紅、黃、藍的天神站立在眼前。

“他們是誰呀?齊月。”段玉蝶小聲地問,抱着宮齊月手臂的力道下意識地加重了幾分,住怕他會忽然不見似的。

雖尚不清楚他們的姓名、來歷,但她知道,他們絕不會是要來祝福他們兩人的,甚至可能是要來拆散他倆,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我們是五天羅。”回答她的是穿黃衣的男子。

天羅,顧名思議就是由五位天神所組成,“五”指的是黑白紅黃藍五種顏,其中經黑天羅的道行最深,次是白、紅、黃,而藍天羅最淺,他們五位是天界刑罰的執行者,負責執行懲罰觸犯天規之天神的任務。

最厲害,也是最重的刑罰是“五誅仙陣”此陣法一施展,目標物的四周就會被五種彩光罩住,不管怎樣躲、怎麼問都擺不了它們,接着五種顏的氣會由五個不同的方位來,被擊中的結果是永遠消失在宇宙中。

據宮齊月所知,至今還沒有哪位神仙能在中了“五誅仙陣”後依然存在,至少他知道他不能。

段玉蝶來不及再次發問,那黃天羅又説話了。

“齊月天神,你身為天神卻違反天規與凡間女子相戀,如此明知故犯的行為已使天帝大為震怒,本以誅仙為懲,但在眾仙極力求情之下,天帝決定網開一面,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必須在‘醒過’中面壁省餅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後尚要下凡為人輪迴三世,才能再重返天界,天帝有令,要齊月天神你立刻迴天界。”

“那她呢?父王要怎麼處置她?”宮齊月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他在意的是段玉蝶的安全。

“解除封印,重新作人。”意思就是死。

“不!我不許你們傷害她!”宮齊月將段玉蝶摟在懷中,低吼道。

“我們並不是要傷害她。”紅天羅開口,“你知道,用法術結束她的生命,她一點也不會有痛苦,而且陰間閻羅王那兒我們已經報備過了,她投胎後還是個公主,有個全新的人生。”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段玉蝶動地抱緊宮齊月,好像這樣就能永遠留住他似的,“我不要當公主。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好不好?齊月,好不好?”宮齊月很想把“好”字告訴她,但卻説不出口,怕會連累她。

“你別不説話呀!齊月,我知道你也捨不得離開我,是你自己説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你説過的啊!難道你忘了嗎?齊月!”段玉蝶生怕他會就此離開她,急得哭了起來。

“沒有。蝶兒,我沒忘。”他心疼地輕試着她的淚水,他怎麼會忑呢?尋尋覓覓了幾萬人,好不容易才尋着她蝶兒,是他永生的最愛,怎奈何天規如此嚴峻。

能嗎?他們能在一起嗎?別説是永世了,恐怕連一世也難求,唉!豈是個“難”字了得。

“別再猶豫了,齊月,快回天界去吧!遲了,天帝恐怕會再加重你的刑罰。”藍天羅道。

“是啊!齊月,天數不是你我所能改變的,迴天界吧!”白天羅也勸道。

“你們統統給我住口!我不准你們再叫齊月迴天界。”段玉蝶氣呼呼地喊,未了還不忘送他們幾記白眼。

不理會她的叫囂,黃天羅又道:“你要想清楚啊!齊月,你若執意不迴天界,到時候,被懲罰的就不止是你,你懷中的那位段姑娘也會連帶受你牽連,你忍心嗎?忍心讓她因為你而魂飛魄散?不只是為你,也為她想想吧!

‘雖然她現在離不開你,但只要喝了孟婆湯,此生的一切她都將不復記憶,連同你在內,她不會有什麼相思之苦的,齊月聽我的勸,迴天界吧!’‘我…’宮齊月真的是心亂如麻、無所適從了。

天羅説得沒錯,蝶兒只要喝下孟婆湯,今生今世的一切都會忘懷,記憶就像一張白紙似的一片空白,但是他呢?他能忘掉她嗎?

不,肯定不行,他知道自己是很難忘記她了,那往後的子呢?他能像未認識她之前那樣地過子嗎?光想就覺得很難,失去她,他情何以堪啊!

有這麼一句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他難以苟同,他不但希望擁有,更要天長地久,然而凡間有句話説,‘命運捉人。但,即使是身為天神的他,不也一樣受命運的捉嗎?唉!去?留?他究竟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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