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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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溪園位於台北市內雙溪上游、五指山和頂山之間的山谷中,園內花木扶疏,一片萬紫千紅。

顥婕和walker漫步到森林浴區,找了一座涼亭坐下來休息。

“你幾年沒到過台灣了?”顥婕喝了一口飲料,隨口問道。

“起碼有十年了。”walker看着她,表情若有所思,似乎有話想問她,正在等待機會開口。

顥婕注意到了,“walker,有什麼話你就説吧!憋在心裏,你不難過,我看得可難過。”walker沉了半晌,然後點點頭,很直接地問:“你喜歡的人是不是ken?”由於太過訝異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顥婕錯愕地瞪住他,手上的飲料不小心滑落到地上,冰涼的冷飲潑濺到她的涼鞋及腳趾,她驚惶地站起來移開。

“你的腳濕了,我幫你擦乾淨。”walker掏出手帕,蹲下身為她擦拭。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謝謝你。”顥婕紅着臉慌亂地跳開,由揹包裏拿出面紙蹲下來擦。她的動作很慢,一邊思索着該如何回答他。

walker靜靜地看着她,眼眸裏滿是温柔的深情。

“今天我們出來之前,我問過羽懷,才知道你和他們不是親兄妹。”顥婕沒有開口,她今天出來就是為了想暫時避開他、忘記他,讓低落的情緒不再繼續壞下去,儘管知道這是多麼困難的事,她還是很努力嘗試,結果,事實證明她的努力本是一件愚蠢又費心力的笨事,愈想忘記,她就愈想他!

“顥婕,為什麼你不讓我知道你愛的人是ken呢?”walker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隱瞞。

顥婕站起來,轉過身黯然地彎起角自我解嘲。

“有什麼好説的?只是我個人的單戀罷了。同在一個屋檐下,多一個人知道,只會多一份尷尬。”

“你説只是你的單戀?”walker疑惑地眯細眼睛,“怎麼會呢?今天早上你溺水時,ken比誰都着急,嚇得一張臉都發白了,你醒來時,他還摟着你不放,由他的態度很明顯可以看出他也是愛你的。”站在情敵的立場,他實在不想為好朋友説話,但是又不忍心看顥婕悶悶不樂。

顥婕搖搖頭,“你誤會了,軍哥只是以兄長的身分疼我、關心我,他一直都是如此。”那會是兄長關心妹妹的態度?ken推開他這個深愛顥婕的男人為她做人工呼的那股氣勢,分明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他的每個肢體動作全都訴説着顥婕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誰也不準碰觸,那種全心全意要獨霸她的意味濃烈而明顯,任誰也看得出來,而顥婕居然不相信他是愛她的?walker想氣又想笑。

“顥婕,你為什麼不聽聽ken的説法呢?他知道你愛他嗎?”

“他知道,我向他表白過了,而他一再強調對我只有兄妹情分,沒有別的。”顥婕淡淡地説,試着不去在意心頭那股烈的悸痛。

雷羽軍從來不知道,他的每一句拒絕她的話,都傷得她好深好深,尤其是早上那一幕親熱的鏡頭,更是直接將她打入絕谷深淵,如果她還有一絲絲期待雷羽軍會愛她,也在那一刻完全清醒了。

“他真的這麼説過?”walker不敢相信ken居然拒絕顥婕的情,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説過不止一次了,是我自己不肯死心,不過經過早上…我不死心也不行了。”顥婕淚盈滿眶,似在自言自語,又象是説給walker聽,聲音裏充滿酸澀、懷念和絕望,“軍哥以前真的很疼我、很保護我,儘管人在美國,他還是會時常打電話回來問我好不好、陪我聊天。當我知道他在外面了很多女朋友,我很霸道、不講理地告訴他,在我沒有男朋友之前,不准他帶任何一個女朋友回來…沒想到他竟然快地答應了,也真的沒有違背過約定。直到今天早上…他終於打破我們的約定…他將鄭丹莉帶回家裏來,甚至還在我面前…我真的要死心了。”這傢伙!竟敢讓顥婕如此傷心,如果他再為ken説一句好話,他就徒步走回美國!walker忿忿地在心裏起誓。

“顥婕,跟我回美國好嗎?我愛你很深,我會讓你慢慢忘記他。離開這裏吧!”walker握住她的手,真摯地説。

“不行。”顥婕搖頭拒絕,同時地看着他,“謝謝你的好意,walker,不瞞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説過了,但是你指的不是ken嗎?”walker皺起眉頭,沒想到他的情敵這麼多,他到底排第幾號啊?

“不是他,是我的青梅竹馬。walker,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你。”顥婕愧疚地垂下頭。她做的事和雷羽軍有什麼分別呢?同樣是傷害了一顆載滿深情的心,不同的是,她同時承受了傷人和被傷害兩方面的痛。她深深瞭解當一顆痴情的心得不到相等的回報時,那種滋味有多痛苦,所以她更加了解walker的心情,自己的心也就更沉重。

“你真的不再考慮了?”他真的不想放棄這個他難得一見鍾情的女孩。

顥婕很堅決地搖頭。

他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從來不曾受過挫折的walker,眸底終於添上一抹憂傷。

炎炎夏,這樣的夜,可以聽到蟲鳴、蟬叫和鳥兒吱吱喳喳,彼此為自己美妙的嗓音互相較勁而演出的免費音樂。

大自然的天籟,據説可以化解環境壓力,昇華情緒,是真的嗎?

或許可以確定的是,這樣的説法絕對不適用於一個盛怒當頭的男人身上。

當牆上的鐘時針走過十二,這一天就結束了,新的一天來臨──可憐的壁鐘,因為一個怒目切齒得恨不能殺人憤的男人遷怒,而成了代罪羔羊,從此壽終正寢,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砸壞了不停地走動的鐘,還不能平息雷羽軍滿腔的怒火。僅僅才一個晚上,他幾乎踏壞房間裏的白橡木地板,就象是他不可遏抑的怒氣,他的腳也同時不停地焦躁踱步。

倏地,他停住腳,全神貫注地豎耳傾聽房門外傳來的聲音──有兩個人輕聲地互道晚安,然後一個上樓,一個朝他房間的方向走過來。

他仔細傾聽,判斷來人走到他等待的位置時,他打開門將她拉進來又把門合上,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快速得顥婕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在他房裏了。

她才張口想問他有什麼事,他的咆哮聲就已經由她頭頂上傳來──“你該死的跑到哪裏去了!到現在才回來!你為什麼不乾脆到明天早上再回來算了!”顥婕頓時愣住,第一個直覺反應是他在生氣,而且很生氣、非常生氣!可是──為什麼?她有什麼地方惹他生氣了嗎?

該不會是他早上送鄭丹莉回去時,她沒有出來“恭送”惹他不高興了吧?

“你也不想想自己早上才溺水,居然沒有代一聲就溜出去,你不知道家裏的人會有多擔心嗎?都幾歲了還做這種事。”想到他憂心忡忡地為她請來醫生,而她已經和walker興匆匆地出門郊遊去,他就忍不住火大!

“誰説我沒有代了?大哥、二姊和我媽都知道我帶walker參觀台北市,雷爸還跟我揮手道再見哩!有誰不知道了,誰會擔心啊?”顥婕沒好氣地反駁回去。

“我不知道!我會擔心!”雷羽軍怒吼道,負氣地抱着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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