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羽落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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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並非本向惡，而是受到了某種惡力量侵擾心，因此行為才不受控制。”

“我知道。”斬風也不想追究什麼，何況一個正常的梅如林才能幫他尋找惡之源。

梅如林的痴狂狀態沒有維持多久，隨着神平靜下來，眼神也恢復了清澈，身上那股仙人特有的瀟灑超再次呈現，舉止優雅且氣度不凡，觀之就如喝完一杯美酒般微醺若醉。

“這才是我的老師！”止水言含笑撫掌，眉頭舒展，神情愉悦。

斬風雖然也極為高興，但心裏還有一絲陰影。梅如林雖然沒有頂極實力，但也絕對不差，這樣的人物尚且輕易被惡力量污染了心，不是他修煉不足便是惡力量過於強大，若是第一點還好，否則整個仙城都將面臨一場巨大的災難。

“水言，我剛才…是不是被一團火控制了？”

“老師，那是…”梅如林沒有等待他的回應，仰頭看着蔚藍的上方，喃喃道:“奇怪，好久都沒有動氣，我還以為心境早已到了虛無的境界，居然還發那麼大的火。真是奇怪，難道我的修煉有缺陷？”止水言聽了一呆，轉眼望向斬風。關於惡力量他知道的不多，而且涉及如此重大的秘密也不便隨意開口。

但斬風的反應卻大大出乎止水言的意料。

他抬手指向梅如林的心口淡淡道:“你的心被污染了。”止水言和梅如林都愣住了，一個是驚得愣了，另一個則是茫然。

“我的心？”梅如林遲疑了片刻才想起斬風冥人的身分，神略有些尷尬，但已沒有方才那咄咄人的氣勢了，這一改變使斬風再次得以證實惡力量的存在。

“沒錯，一種來自異端的神秘力量，充滿了惡，專門腐蝕心。”梅如林將信將疑的看着他，一是由於冥人身分，二是這個論點超乎常理，無法立即接受。

“老師，他説的沒錯，的確有一股非常惡的力量正侵入無殤之域。

剛才您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敵意，那絕不是您該有的東西，我們都相信那是惡力量的影響。”梅如林微窘迫，先是敗在一個年輕冥人手上，如今又被指心被侵而發生異變。雖説這可以用來解釋方才張狂衝動的行為，卻也説明他的心與心力的修煉不足，還沒做到盡善盡美的層次，因此惡力量才有機會入侵。

止水言知老師脾氣，見他沉默不語便知他尷尬，温言道:“我們都認為仙羽之城必定有污染源，所以特意留下等您醒來，您一定與污染源接觸過所以才會受到影響。”梅如林抬眼看了看弟子，臉上慚漸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

“怎麼？想不起來了？”

“這些子我一直在羽落仙境，那裏是仙人聖境，至純至潔之地，不可能有什麼污染源，否則其他人為何沒有受到影響？”果然是羽落仙境！止水言和斬風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掃向入口。惡力量如何侵襲一個封閉的空間依然是個謎。

梅如林對斬風的敵意雖然沒有了，但是擔心仍在。外族畢竟是外族，可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見他目光掃至光霧處便猜到他要闖羽落仙境，心裏還有些介懷，沉聲道:“冥人，此刻有極大部分仙人都在羽落仙境，你還是不要冒險的好，那裏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斬風正道:“惡污染源是整個無殤之域的心腹大患，若是置之不理，神域之路就會被永遠阻斷。”平和的聲音傳入梅如林耳中若同雷鳴一般，身子也不住顫了下，口追問道:“此話怎講？你如何得知神路會受到阻礙？”事關重大，牽涉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斬風也不想隨意輕吐，沉了片刻後，反問一句:“剛才那種情況能進入神域嗎？”梅如林頓時為之語，默默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