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章半路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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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穀梁世家所有人在涼州的最後一個夜晚,恰逢月圓,更值花爛漫,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穀梁鴻終於下了命令,明即舉家遷徙,,正式搬離涼州。

走之前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個團圓飯,環顧一下,少説也有幾百人,遣散了一些是因為他們不願背井離鄉,畢竟故土難離,剩下的這些都是死心塌地跟隨穀梁鴻的,哪怕上天入地上刀山下火海,不離不棄,按穀梁鴻的意思,大家都不跟隨自己更輕鬆,人越多越累贅越招搖,但既然他們想追隨自己,就必然珍惜這份情,所以無論老弱病殘,一概帶着。

大廳大擺放不下這麼多桌子,索就在院子裏,乘着月,眾人不分主僕的落座,相對把酒言歡。

張初五和筱蘭薇也聽聞了此事,都過來相送,和蘇落依依惜別,萬分不捨。

至夜深,酒宴才散,大家都睡不着,不知是對新家的猜想和期冀,還是對前途未卜的擔憂,三五成羣的閒聊,行李都已經打點好,車輛密密匝匝的排放在院子裏。

蘇落亦是難眠,穀梁鴻巡看各處狀況,越是到這樣的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所謂人走茶涼,不知有誰想趁火打劫呢,是以她一個人在屋子裏踱步,安兒已經睡着。

離開涼州是她夢寐已久的事,不知為何,真的就要離開她又萬分不捨了,這裏有太多往事,她和穀梁鴻在此相識相愛並走到一起還生下安兒,涼州對她的意思非同凡響。即使走了,很多烙印還在。

到現在穀梁鴻都沒有把要去往之地告訴她,甚至也沒有告訴穀梁和穀梁秋、穀梁冬三兄弟,大家似乎都相信穀梁鴻的能力,樂得享受什麼都不管,而穀梁鴻只對蘇落説,自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蘇落猜測,除了驚喜之外,大概還有保密這個因由。穀梁鴻行事謹慎她知道,或許怕一旦説出來,不知從哪裏就走漏了風聲。他們不是去旅行,是離開涼州背離大明,朱棣當然不會高興,於此,蘇落就不問。穀梁鴻在她心裏就是大樹,她安心的倚靠。

這個時候穀梁鴻巡視回來,看她並無寬衣解帶,而是立在窗前發呆,走過去輕聲問:“睡不着?”蘇落回眸看他一笑:“嗯,涼州不是我的故鄉。我的故鄉在哪裏我都不曉得,或許從師父把我帶出皇宮帶離金陵的時候,我就註定了要漂泊。從西域到祁連山,再到涼州,獨獨這裏讓我放不下,只因為這是你的家,我才不舍。”穀梁鴻擁着她道:“我在哪裏你的家就在哪裏。所以不必留戀。”蘇落靠在他懷裏道:“我知道,可是。這是我們初戀之地。”穀梁鴻若有所思,忽而道:“還記得《醉嬋娟》嗎?”蘇落點頭:“那首曲子,你作給我的,當然記得,且深深銘刻。”穀梁鴻提議:“我們夫合奏一曲如何?”蘇落看看牀:“安兒睡覺呢。”穀梁鴻牽着她的手就走:“不怕,假如把他吵醒也好,反正今晚是個與眾不同的子,或許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他就取了七絃琴和笛子過來,他撫琴蘇落吹笛,房門也開着,引了一泓月進來,他坐着蘇落站在他身邊,一個是傲岸如山,一個是清麗若花,彼此相襯,彼此輝映,最最般配不過,而琴聲悠揚笛音清越,從指間從嘴角溢出,浮蕩在靜寂的夜空。

——﹡——﹡——﹡——﹡——﹡——﹡——次一早太陽還沒有出臉,晨光朦朦朧朧的,花兒還隱在闇昧之中,穀梁鴻就下令啓程,發揮他以往帶兵打仗運籌帷幄之能事,讓楊二郎為先鋒,帶着穀梁世家的鏢師先行,第二撥人是穀梁、穀梁秋、穀梁冬為領隊,並那些護院,負責保護蘇落等一干女眷,他和卓然留下斷後,一來把所有產業付給鄭老爹,二來也防備朝廷派人追擊,朱棣心思難測他不得不防。

不過他也不會這樣悄然逃跑似的,已經給朱棣寫了封奏表,上書自己因為人到中年,厭倦了俗世紛爭,才帶着家人隱居,奏表放在涼州衞的府衙,託付新任指揮使轉呈給皇上朱棣。

楊二郎一隊人已經出了涼州,按照穀梁鴻繪製好的路線圖,在前面探路和掃平一切隱患。

穀梁和穀梁秋、穀梁冬業已準備就緒,所有的女眷也都上了自己的車輛,蘇落上車後卻又匆匆下來,找到穀梁鴻,面凝重的道:“大叔,一句承諾就是一輩子,你答應陪伴落落到老,就不能半途而廢。”穀梁鴻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朱棣得知消息追擊,輕輕拍了下她的臉,戲謔道:“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我才不會捨得留給別人,你還答應給我生個女兒,像你這麼美,我還得看着安兒娶生子,看他把穀梁世家承接過去呢。”蘇落莞爾一笑,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車裏。

穀梁一聲“走”穀梁秋和穀梁冬兄弟二人一個在前面帶路,一個在後面押車,浩浩蕩蕩的奔城門而去。

守衞的將士不知他們這是作何,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穀梁告訴守城官,往故鄉祭祖。

故鄉是個很深邃的詞,雖然大家一致認為穀梁世家的故鄉就是涼州,但誰又不能肯定穀梁世家不是從別處遷徙而來,所以,他們輕鬆混了出去。

按路線蘇落得知是往西,出了城門後所有人都頻頻回望,蘇落抱着安兒長嘆一聲…此後,涼州只在回憶裏。

出了城門就一路疾行,到夕暮之時開始投宿,因為人多無法去客棧,是以自己帶着營帳,放眼望此處是莽莽荒野,零星散落幾個土山,不甚大,就像小童過家家時用泥土堆積的城池,穀梁吩咐眾護院和男僕找了個平坦之地,把營帳都支起,讓女眷們進去歇息,女僕們已經在準備晚飯。

這樣大規模的搬家真可謂壯觀,鍋碗瓢盆都帶着,就近找了水源,開始生起火堆,洗米的洗菜的拾柴的,叮叮噹噹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馬匹從車輛上卸下,派人看管着放牧,炊煙裊裊襯着落霞,有煙火的氣息有泥土的氣息還有飯菜的香氣。

蘇落正帶着安兒在荒野裏散步,坐了一天的車渾身疲乏,到處走走舒展一下筋骨,邊和兒子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

“安兒説,爹爹幾時能追上我們呢。”一天時間穀梁鴻都沒追上自己,她忽而就不安起來。

小娃氣的道:“爹,爹爹。”他還不到兩歲,當然無法回答蘇落的話,但聽蘇落提及爹爹,他就學着她重複,然後還四下轉身的找,似乎也才發現爹爹為何不見了。

蘇落驀然發現兒子已經能夠説兩個字,兒子的每一點成長都讓她歡喜,於是繼續和兒子談話,教他一些淺顯的東西,比如爹爹叫什麼名字。

小娃爹爹的喊了半天,不見穀梁鴻來,就纏着蘇落哭鬧,一般的孩子都和孃親近,但安兒不同,他跟穀梁鴻比跟蘇落還要好,不知是蘇落太年輕經常忽略兒子,還是穀梁鴻中年得子萬分珍惜經常膩着兒子。

蘇落看他哭得非常認真,淚珠子噼裏啪啦,心疼的俯身去抱,彎的剎那,眼角餘光覺有什麼東西在遠處移動,她猛然抬頭,前面是起伏不定的土坡,沒發現有人,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就覺有黑影從這個土坡躥到那個土坡,她突然有些怕,怕是野獸出沒。

剛想抱起安兒轉回大家聚集之地,就從土坡後面湧出二十幾個人來,遙遙的看個個手中拿着錚亮的傢伙,她一時猜度不出這些人究竟是打家劫舍的匪徒還是朝廷派來之人,想想無論錦衣衞還是東廠的番子,似乎執行任務極少喬裝,這些人應該不是朝廷的殺手,那就是匪徒了。

她抱着安兒往回跑,邊跑邊喊:“大哥、三弟、四弟,有強人!”聽到她的喊叫,穀梁讓穀梁秋並穀梁冬守護一干女眷,他隻身一人奔蘇落而來,到蘇落和安兒後,那些匪徒已經追了上,蘇落驚懼的看着穀梁:“大哥,你一個人?”穀梁淡然一笑:“落落,自從你進了我穀梁世家的門,還未曾見過大哥的功夫,大哥平生只好儒學,也喜歡低調做人,今,大哥就讓你看看我獨門功夫驚風掌的厲害。”蘇落已經得知穀梁鴻兄弟四人都會功夫,只不過其他三個被穀梁老太爺吩咐隱晦做人,唯獨把穀梁鴻擺在前面,這也是為了防止樹大招風,但從未見過看上去弱不風的穀梁用武功,是以相當好奇。

突然,她更好奇的是,此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這些匪徒是哪裏來的?又是如何得知自己這些人在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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