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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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落突然的一句“我們分手”穀梁鴻吃了一驚,放下手裏的書,又抱起身上的安兒放在一邊,他就下了牀,握着蘇落的肩膀問:“落落,怎麼了?”蘇落抬眼看看他,淡淡一笑,笑的非常勉強,慼慼道:“因為你已經不再信任我,夫間沒了信任有了隔閡,就再也愛不起來,同牀異夢又何必。”穀梁鴻似乎覺察出她所指是有關卓文的身世,此話不假,蘇落多少次重複卓文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每每都以她胡説八道結束談話,即便如此也不能説是同牀異夢,更犯不上説分手。
“我怎麼會不信你,其實你説的卓文不是我的兒子,我覺得沒錯。”他第一次存心欺騙蘇落,卓文的身世是他偷聽得來的,既不想讓蘇落知道自己跟蹤她不開心,又想這樣説來哄蘇落高興。
果然,蘇落驚喜道:“你相信我?”穀梁鴻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是我子,我不信你信誰。”蘇落撲在他懷裏:“大叔,你相信我説的卓文不是你親生兒子這件事?”穀梁鴻斬釘截鐵的:“我信。”蘇落猛地推開他,冷着臉:“那你為何一直都耿耿於懷?”穀梁鴻忙不迭的狡辯:“我把卓文養了十七年,冷不丁難以接受罷了。”蘇落
覺他今天有些蹊蹺,滴血認親板上釘釘他篤定不移的事,為何此時就轉變了心思,無論怎樣他承認卓文非親生,能夠解開糾纏折磨太久的心結總是好事,當心也就不求甚解,問:“那你準備怎麼辦?”是啊,既然知道了。總不能任由鄭氏欺騙,這是一個男人的顏面問題,穀梁鴻道:“我準備和鄭氏談談,這件事即使不讓卓文知道,怎麼她也得給我個
代,她騙了我十七年,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蘇落有些擔心,鄭氏剛從大牢裏放出,現在去質問她這件事,有些不妥。
穀梁鴻道:“放心。我不會發火,只是要她給我一個代。”此事能夠大白天下才好呢,自己不想一輩子都擔個私通公公的罵名。蘇落想,她也不急於一時,讓穀梁鴻承認此事才是她最終的心願,如今心願達成,她輕鬆起來。開開心心的去洗漱,之後準備上牀睡覺,被穀梁鴻從後面抱住,嘴巴吻在她脖子上。
蘇落似乎明白了什麼,指指兒子:“安兒在。”穀梁鴻輕聲道:“我叫沈娘把他抱走。”蘇落一一
的掰開他的手指:“不要了吧,這麼晚了。”穀梁鴻卻把她轉了過來重新抱住。額頭抵着額頭,鼻尖抵着鼻尖,柔聲道:“不晚。才一更天。”蘇落推着他,兩個人若即若離太久,突然的有些難為情:“改天吧。”穀梁鴻已經吻住她的嘴,手在她後背來回撫摸,最後貼着她的耳朵呢噥:“我想啊。”蘇落嬌羞的笑着。使勁晃着腦袋,連説幾個“不”字。
穀梁鴻伸手摸向她的裙帶。像在關外那個山裏和蘇落第一次之時,哄着道:“落落,給我,給我好嗎。”蘇落陷在他寬厚的懷裏,被他愛撫被他親吻,不多時也就情難自
了,卻存心逗
他,笑着喊兒子:“安兒救命。”穀梁鴻以為兒子不會醒,她越掙扎他越情緒高漲,亢奮得把她按住,嘴就咬在她
脯,急火火的
氣都不均勻,嘴巴叼住她的衣服一扯,
出高
的雙峯。
蘇落咯咯笑着,繼續喊兒子:“安兒救命。”穀梁鴻就已經把她的衣服退下半截,突然那小娃一咕嚕爬起,瞪瞪的抓起身邊的木頭寶劍喊了句:“諾諾!”穀梁鴻立即鬆開蘇落,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臉上有些尷尬,氣呼呼的看着蘇落,再看看兒子氣勢洶洶的保護蘇落的模樣,忽而又得意的笑了。
蘇落抱着兒子親了又親,嘆道:“真是我的親兒子。”——﹡——﹡——﹡——﹡——﹡——﹡——第二天一早,飯剛吃完,穀梁鴻就把鄭氏請到自己書房,平心而論,他很少認真的打量鄭氏,除了她是自己的原配之
,他對鄭氏沒有什麼
情可言,但他現在就仔細端量起來,是奇怪這麼個被自己一直認為冷漠得像塊石頭,僵硬得像
木頭的女人,居然能夠未婚先孕,與之苟合的男人還是她的繼父,穀梁鴻今
也總算明白了一件事,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現如今鄭氏不變了
情,穿戴打扮也隨之改變,
布包頭,
布衣裙,手中還握着一串佛珠,如此更顯老態。
她不知穀梁鴻突然找她何事,心裏隱隱不安,還僥倖的想會不會與馬上要搬家有關,躬身問:“老爺,您找妾身有事?”穀梁鴻在地上踱步,因為準備搬家,是以書房內的東西都打點好,就有些空蕩蕩的,他慨自己人到中年卻要背井離鄉,
傷倒是沒有,能夠同蘇落和兒子在一個世外桃源之地隱居,這是何等快活之事,但畢竟在涼州生活了這麼多年,故土難離,鄉音難改,心裏有些不捨。
轉了一圈他立在鄭氏面前,第一次和她站的如此靠近,以至於讓鄭氏突然就惶惑不安了。
“我已經知道卓文的身世。”穀梁鴻僅此一句話,而且説的相當平靜,一是個使然,他本就不是個衝動暴躁之人,二是這件事已經被蘇落糾纏太久,不是冷不丁聽説,是以他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然而鄭氏卻突然顫抖了下,低眉佇立,努力使自己鎮定,然後抬頭看他,發現他目光如水不興波瀾,表情淡淡猜度不出心緒,鄭氏瞭解他開口之事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究竟這件事太過嚴重,不到刀壓脖子是不能承認的,承認後自己半生清白就會毀於一旦,所以她還是試圖圓滿,模稜兩可的道:“卓文是你看着他長大的,他有什麼你不知道。”穀梁鴻覺自己給了她機會,假如她承認錯誤,夫
間好聚好散,休
已經是在所難免,別説他堂堂的穀梁鴻,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
子這樣的欺騙,可是發現鄭氏毫無悔改之意,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然而怒:“他不是我的兒子,他是誰的兒子你心知肚明,當然,我亦瞭解。”鄭氏嚇的一抖,手中的佛珠啪嗒落地,穿着的線斷開,珠子滾得滿地都是,她盯着那些珠子看,知道卓文的身世就像這些珠子,自己即使能夠再串起,還是已經碎過,穀梁鴻瞭然她自己也瞭然,是以也無心再做徒勞的爭辯,只是反問:“是蘇落説的?還是你自己查的?”穀梁鴻怒氣衝衝的在地上走來走去,道:“這沒什麼區別,你居然騙了我十七年,天下還有我穀梁鴻這樣蠢笨的男人嗎,結髮之
竟然是別人棄之如敝屣的女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還不是自己親生,鄭氏,小蝶等僕人的死你當我不知道嗎,我顧念你是我的原配,才忍了你一次又一次,現在,我若還是忍你,我穀梁鴻就會被天下人恥笑唾棄。”他的聲音很大,書房因為空蕩下來,嗡嗡的回聲,鄭氏道:“我無意欺騙你,當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個女人無力反抗,我隱瞞這麼多年都是為了卓文,哪個娘不疼孩子。”穀梁鴻咚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新婚之夜你為何不説?卓文生下你為何不説?你就是存心欺騙。”鄭氏突然被觸動了心事,捂着心口,淚水漣漣道:“你讓我怎麼説,我我被繼父姦污,説我的孩子生下來不知該管那個男人叫外祖父還是叫爹,是不是當年我為了名節自殺身死我才是個好女人,我也曾那樣想過,第一次被那個可惡的男人救下,第二次再想死卻發現有了身孕,你不是母親你不能理解母親的心,我是為了卓文活下來的,所以我必須保護好這個孩子,一旦世人得知他的身世,他就會成為千夫指萬人罵。”説來説去鄭氏亦是無辜之人,夫
一場,穀梁鴻也不想
迫她,只道:“事情已經發生,我不想責怪你,桌子上有休書一封,此後你我再無關係,卓文可以留在穀梁世家,我仍舊把他當兒子待。”鄭氏驀然看去桌子,才發現那上面有一張紙,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她似乎已經等了太久,從嫁給穀梁鴻那天起開始等待,她知道穀梁鴻不喜歡她,這一天是遲早之事,此事真的來了,她反倒平靜了,走過去拿起休書,道:“這封休書我會好好的保存,因為,這是你這輩子唯一送給我的東西。”她也不看休書的內容,認真的摺疊好,一滴淚打在休書上,她若無其事的揣在懷裏,然後邁步出了書房,回到自己房裏後,讓徐娘叫來卓文,道:“我們回家。”回家?卓文愣住:“娘,你糊塗了,這就是我們的家。”鄭氏笑笑:“這不是,娘帶你去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