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章牀永遠是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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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難,做好男人更難,做一個永遠都不撒謊的好男人是難上加難,舉凡男人,誰還沒有點私房錢私房兄弟私房紅顏知己私房事,所以撒謊有時就那麼必須,穀梁鴻跟蹤蘇落以來一直在撒謊,眼下看她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雖然制服她如探囊取物,但事情還沒有結束不能暴自己,唯有繼續撒謊。

“你這樣的姑娘,美貌且高潔,男人喜歡貼近但沒有冒犯之意,所以能和你同牀共枕是我的榮幸,才沒有吃驚。”女為悦己者容,蘇落就是凡婦俗女,難免不能俗,聽他這樣誇讚自己很是舒服,回刀子:“原諒你了,不過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你到京城來作何,既然住客棧,家就應該不在京城。”謊話繼續,穀梁鴻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告訴你,你認識的那個上官雲飛是極其厲害的人物,他非官非民非農非商,是皇上私藏的虎狼,據説正在籌備的東廠成立之事他也有參與。”東廠?蘇落湊到他面前仰着臉問:“做衣服的還是做鞋子的?”明眸若碧落,檀口似澤,晨光落在她毫無瑕疵的一張臉上,穀梁鴻不心神搖曳,表面還是非常淡定:“全名叫東緝事廠,簡稱東廠,是比錦衣衞還厲害的官署,可想而知這位上官雲飛是什麼樣的人物,所以我勸你對他小心才是。”蘇落凝目看了看他,跪坐在牀上道:“這麼機密的事你都能知道,我看你也是個厲害人物。”穀梁鴻假意謙虛道:“我這個人,喜歡到處遊走,所以知道事多些,一點都不厲害,不過和你多次相遇也算是緣分。如今又同牀共枕…”蘇落立即打斷他的話:“停,這話你可不要到處亂講,若是讓外人知道此事,我頂多算是酒後無識,而你作為男人作為中年男人,就是酒後無德。”好厲害的嘴巴,穀梁鴻笑道:“正因為我酒後無德,覺對不起你,所以眼下是冬季,沒什麼特別好玩之處。若你需要我幫忙什麼,我定當義不容辭。”看這位仁兄神出鬼沒,蘇落揣測他也非等閒之人。如今自己在京城舉目無親,有人幫忙當然好,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你又能幫我什麼?”穀梁鴻做沉思狀,手指在腿上輕釦,半晌道:“看你在酒樓那樣的魚龍混雜之地出沒。你應該是想打聽一些事情,這方面我在行,我曾經開過鏢局,生意慘淡關門大吉,現在無事可做,你至少可以僱用我做個護從。保護你的安全。”蘇落聽聽,這主意不錯,捏捏自己乾癟的錢袋。遲遲疑疑羞羞怯怯的問:“工錢可以賒欠嗎?”這還一文沒給呢,穀梁鴻不置可否,假意板着臉。

蘇落解釋道:“我現在沒錢,但我家裏很有錢,等事成之後你隨我回去家裏。我大叔是我們那的首富,他手指縫掉落的那麼一點點都可以讓你一輩子不愁吃穿。”穀梁鴻頗興趣的撐着腦袋看她問:“你大叔是誰?”蘇落剛想説出穀梁鴻的這個名字。頓了頓,氣呼呼道:“一個好之徒。”穀梁鴻心裏暗笑,道:“他人品不好。”蘇落糾正道:“對我還是非常寵愛,所以少不了你的錢。”説着,眸子暗下,想是觸動了傷心事,抱膝坐在那裏突然沉默不語。

穀梁鴻心裏一軟,暗暗道,丫頭,大叔錯了,此後你就是把天給捅個窟窿,我來給你修補,不會再訓斥你,想摸摸她的腦袋,手在半路縮回,放在牀上時捏了捏她的裙角,道:“我們成。”蘇落抬頭看他,眼睛裏亮亮的像是淚,嘴角卻勾起一抹笑:“老黑,我們明天就開始行動。”老黑?穀梁鴻愣住。

蘇落指指他:“看你經常穿黑衣服,既然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總得有個稱呼這樣我們相處起來方便。”穀梁鴻疑惑的問:“我很老嗎,為何不是小黑?”蘇落下牀往門口走,準備回去上官雲飛家裏:“我曾經養過一隻狗,就叫小黑,你如果不介意…”穀梁鴻立即道:“我介意。”蘇落擺擺手,推門而出,突然又探頭回來道:“不過,其實你穿黑衣服並不好看,假如你出現在我大叔面前,那就是自取其辱。”説完關門而去。

穀梁鴻仰躺在牀上,枕着手臂悠然一聲嘆息,不是愁悶,是慨。

——﹡——﹡——﹡——﹡——﹡——﹡——蘇落回到上官雲飛的府裏,大家正集合在一起準備出來找她,見她平安回來雖然放心,墨飛白還是拉着她偷偷道:“落落,你怎麼能徹夜不歸,這是京城,虎踞龍盤,非常危險。”蘇落不以為然道:“我不是好好的,你忙你的,你的事才危險。”這個時候魚仙姬不停催促墨飛白準備出發,蘇落得以解,剛回到房中準備洗漱,高衙內衝進來道:“蘇落,借我幾兩銀子。”蘇落道:“你張口就是幾兩,當我是開錢莊的,沒有。”高衙內央求她:“有吧有吧,我今個要去京城最大的…茶館聽説書。”他其實是想去院。

蘇落雙手一攤:“我真沒錢了,這樣,你別出去了,我們兩個打紙牌。”高衙內用賊溜溜的目光把她上下好頓打量:“我對已婚婦人沒興趣。”蘇落一腳踢過去:“你説什麼?”高衙內邊逃竄邊喊:“你已經嫁人了,我和你勾肩搭背的容易引起誤會。”蘇落指揮灰狼道:“將軍,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給我趕出去。”灰狼就湊過去對高衙內呲牙咧嘴的威嚇。

高衙內氣道:“你一個狼都重輕友,真是沒天理。”無可奈何的走出蘇落的房間,催頭喪氣剛好碰到上官雲飛,見他耷拉着腦袋,問出,他就大言不慚的據實相告。上官雲飛立即喊來管家,給了他好大一錠銀子,高衙內歡天喜地跑出府去。

蘇落正在為高衙內的話賭氣,見上官雲飛來到,唯有笑臉相,他舊事重提,也就是和蘇落的婚事,蘇落知道解釋無用,忽然心生一計:“我其實是墨宗的諜女,你應該對此事有所瞭解。墨宗就是負責替人查探事情的宗派,我此次來京城是受人僱請,調查一樁十八年前的舊事。假如你有這方面的能力就幫幫我,我哪裏有心情談婚論嫁。”上官雲飛道:“這個不難,你大概給他説説事情。”蘇落便有刪減有選擇的敍述了當年母親被殺害之事,沒有提及建文帝,而是把母親幻化成一個宮女。猜想上官雲飛這樣的年紀並沒有經歷過十八年前的事,告訴他無妨。

後,上官雲飛果然帶來好消息,當年建文帝身邊的人差不多都身首異處,幾個活下來的是朱棣當時安排在宮裏的內,太監宮女都有。此時有的在宮裏,有的在宮外,但這些人具體的住處還沒有找到。

蘇落於是接着等消息。等到晚上,忽然想起和老黑,也就是穀梁鴻的約定,説好第二天就行動,這已經過了三天。竟然把他給忘記,即使不行動也總得告訴人家一句。剛想拔步出去,門卻自己開了,老黑走了進來。

“姑娘,你言而無信。”蘇落連忙説抱歉,又説出託付上官雲飛打聽之事,穀梁鴻立即道:“這個上官雲飛是皇上身邊之人,你不可以告訴他太多事情。”蘇落無奈道:“我對京城又不悉,都不知去哪裏打聽事情才好。”穀梁鴻道:“不是有我麼。”蘇落偏頭看看他:“你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落魄,為了賺我的銀子甘願做個護從?但你這事管的有點寬,我不得不再次懷疑你是誰。”穀梁鴻輕笑一聲:“你不是説你大叔很有錢嗎,我想多勞多得,多幫你做些事情,到時他多打賞我一些。”這也沒什麼不可以。

兩個人剛説到這裏,腳步聲傳來,蘇落道:“不好,大概是上官雲飛,他既然是個危險人物,還是不要讓他發現你在我這裏,快,躲到牀下。”穀梁鴻不贊同:“那些被捉姦的人經常以此為躲避之地,手法陳舊,不安全。”蘇落推着他道:“那就躲到櫃子裏。”穀梁鴻把櫃子和自己上下比量:“我這樣的大塊頭,裝不進去。”耳聽上官雲飛腳步聲臨近,蘇落急道:“你會上房嗎?”穀梁鴻遲疑下:“輕功不好。”咚咚!上官雲飛在敲門。

蘇落嚇得一抖,指指雕花的紅木大牀示意穀梁鴻躲上去,他就會意的嗖的一下躍上牀去,蘇落看的有點發蒙,他説他輕功不好,距離牀一丈多遠的距離,他躍上去竟然毫無聲息,他到底是誰?

“蘇姑娘,你在麼?”上官雲飛在喊話。

蘇落來不及想太多,噔噔她自己也跑到牀上,穀梁鴻悄聲道:“你怎麼也上來?”她壓低聲音道:“否則你在牀上被子拱起他一定懷疑。”穀梁鴻點點頭:“高明,不過,你一個人躺着不會有這麼寬。”蘇落想想,一狠心,往他身邊湊了湊,這時上官雲飛已經推門進來:“蘇姑娘。”蘇落掀開一點幔帳無打采道:“我睡下了,你有事。”上官雲飛算是個君子,急忙道:“恕在下不知之罪,告辭。”蘇落剛放鬆下來,他又轉頭指指道:“你牀上,好像不對。”幔帳薄如蟬翼,只是為了扮美並無遮擋功能,上面的狀況一覽無遺。

蘇落斜眼溜了下,兩個人躺着寬度有點大,一翻身把右腿跨上穀梁鴻的身體:“哪裏不對,我是吃沒吃相睡沒睡相,像螃蟹似的喜歡打橫。”上官雲飛心裏狐疑還是點點頭:“小姑娘麼,都是這樣。”想走又轉頭道:“你是不是很熱,臉怎麼那麼紅?”蘇落用手蹭了蹭因為害羞而火燒火燎的臉:“不熱,有紅麼,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十幾歲的年紀,白裏透紅才美不是。”上官雲飛似乎覺得有道理,走了幾步又轉頭,沒等開口蘇落突然吼道:“我真的很困。”他立即閉嘴告辭出去。

蘇落怕他突然轉回,側耳聽聽,腳步聲漸行漸遠,終於放心下來,嘆口氣驀然發現穀梁鴻正摟着自己,還一臉微笑的看着她,她突然大怒:“誰讓你摟着我的。”穀梁鴻滿腹冤屈的樣子:“我不摟你,你這麼瘦牀上的人卻這麼寬,豈不是餡。”理是這麼個理,蘇落一咕嚕滾下牀:“我真不知道遇見你是好事還是壞事。”穀梁鴻臉上水桃花乍現,一躍而起拉起她道:“絕對好事,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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