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章感情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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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禍不單行呢還是樂極生悲呢,總之蘇落從穀梁鴻是自己殺母仇人的桎梏中剛剛解出來,開心沒幾天,墨飛白又尋上門,這次還跟着那個妖男魚仙姬。

彼此見面客套難免,蘇落心知肚明墨飛白的來意,但卻猜不透魚仙姬的目光,她和魚仙姬從敵對到和平相處也算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此次來這妖男時不時的偷窺蘇落,看得蘇落以為他從單戀發展到雙戀,忍不住問:“你的目光是不是傳説中的暗送秋波。”魚仙姬突然袍跪倒:“草民見過公主。”蘇落這才明白他看自己的用意,他是‘建安文骨’的領袖,他擁護的是自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父皇,他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公主也就應該尊敬。

蘇落用腳踢起魚仙姬,然後摟着墨飛白的胳膊問:“師兄啊,我雖然是公主,可是我不懂公主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給我説説。”墨飛白輕輕拍下她的腦門道:“亂講,公主怎麼用東西這樣的詞彙來形容,公主就是…貴胄,特權,高高在上,想怎樣怎樣。”蘇落點頭表示明白,然後道:“既然如此,我宣佈刺殺穀梁鴻的行動到此結束。”墨飛白:“…”蘇落看他呆愣,用手指捅了捅他:“我的話,你的明白?”墨飛白神驟然冰冷,厲聲道:“落落,這件事你可以不做但我們不能不做,我,還有師父。”蘇落收斂了玩笑,換了姿勢坐在他對面,正道:“首先,此事並非師父説的那樣簡單。我會親自查探。其次,你既然説我是公主,難道我的話不好用嗎,假如我不是公主,什麼建文帝的失蹤也與我無關了,你們不要再試圖拉攏我加入建安文骨。”魚仙姬從旁提醒墨飛白道:“阿白,我們必須對公主言聽計從。”墨飛白然而怒:“白你個頭,這裏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魚仙姬聽他罵自己,絞着手指在一邊生氣:“你從前不是這樣對我的。”墨飛白青筋暴跳:“老子以前對你也沒好過,都是你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憐自艾…”蘇落驚歎墨飛白的文化在突飛猛進的增長。這才幾不見他一口氣説出這麼多詞語,真應了那句話,士別三當刮目相待。

魚仙姬腦袋一甩。一個漂亮的女孩賭氣的姿勢:“我受傷時是誰給我包紮,我餓了是誰給我一個饅頭,我愁悶了是誰陪我吃酒,我氣餒了是誰鼓勵我繼續下去。”蘇落再次驚歎墨飛白和魚仙姬之間還有這麼多情故事,於是道:“師兄。做人得有始有終,不能始亂終棄。”墨飛白先看蘇落一聲吼:“你不是欠揍就是欠。”蘇落急忙捂住嘴巴並試圖逃跑。

墨飛白又對魚仙姬吶喊:“你受傷拜託只有我在你身邊,我不給你包紮難道看着你乾血而亡。我給了你一個饅頭那是我剛好買了兩個,我吃不下那麼多行吧。我陪你吃酒不是因為你當時愁悶,而是偏巧那時我正在愁悶。你氣餒了我鼓勵你與你無關,那是因為。那是因為…”他想説那是因為你所做的事與蘇落有關,那個建文帝是蘇落的父皇罷了,沒等豁出臉來開口説明白。魚仙姬卻道:“那是因為你當時喜歡我,現在你喜歡上西門雪了。”蘇落:“啊?”這名字好江湖,不知是不是手抄本上看到的,於是對墨飛白道:“師兄,你在走桃花運麼?”墨飛白急忙紅着臉解釋:“西門賣烙餅的胖丫叫雪。蠢笨不堪,那無意中多給了我一張烙餅而已。他就,他就胡思亂想。”蘇落又:“啊?”這句話好曖昧,於是道:“你怕他胡思亂想麼?”墨飛白按了按自己的額角,有點黔驢技窮的頹喪。

魚仙姬還在糾纏不休:“那她為何管你叫哥哥。”蘇落繼續:“啊?”這稱呼好親暱,於是道:“師兄,大丈夫要敢作敢當。”墨飛白喝問:“難不成你讓她管我叫姐姐。”

蘇落記不清他們兩個吵了多久,樂得在旁邊觀戰,一場究竟刺殺不刺殺穀梁鴻的大事就被魚仙姬輕易的升級成情侶之間鬧彆扭。

他們兩個最後各自憤憤的離開,且成東西兩個方向,一副分道揚鑣的意思,蘇落望着他們的背影嘆,情這東西,真是半點不由人。

他們走了蘇落想着正事還沒辦,趕緊把張初五的婚事解決掉,然後同穀梁鴻下江南,一為查證母親的死因,二為躲避師父和穀梁世家之人。

午後突然起了大風,她琢磨是把張初五請到自己這裏來好呢,還是自己去她的房裏説好,想想她那裏距離竇瓔筱蘭薇的住處近,為了不讓那幾個人破壞好事,她還是讓好把張初五請了來。

門哐當開了,門又哐當關閉,蘇落喜滋滋的了出來,張初五裹着斗篷被好送進,遙遙撲來一股寒氣,看蘇落不知如何稱呼,終於還是道:“蘇夫人。”蘇落挽起她的胳膊親暱道:“不是一直叫我落落嗎,什麼夫人,難聽死了,四娘,進來我們説話。”張初五愣住:“你,怎麼還這樣叫我?”蘇落大大咧咧的:“一個稱呼而已,畢竟你大我整整十歲,走吧。”兩個人來到裏間,張初五彷彿第一次來似的到處看,看穀梁鴻的卧房與之前大相徑庭,改制的温馨温暖,從一個大氣冷硬的情調變得粉起來,不用問,他這樣做都是為了蘇落,張初五心裏漸漸冰冷,比在外面吹寒風還冷。

蘇落倒是非常熱情,又給她倒茶又給她拿糕點,張初五看蘇落的言行舉止,一副主人模樣。心裏不僅僅冷,甚至開始結冰。

“四娘,大叔去商號了,我們兩個女人説些體己話。”張初五拘謹的坐在那裏:“你有事?”蘇落抓住她的手道:“你別跟我這麼拘束,我至少當你是朋友的,我和大叔平時閒聊的時候就想起你,他已經告訴我,你們之間,只是朋友。”蘇落説出這句話時,張初五眼皮挑起看了看她。低聲問:“他跟你説的?”蘇落點頭:“嗯,他不説我怎麼會知道,因為我現在非常開心。可是想想你一個人孤單單的,大叔説西街那個錢掌櫃,一直在打聽你呢,那是個好人,你…”

“這也是他讓你來説的?”張初五打斷蘇落的話。

聰慧如蘇落。已經從她的目光中發覺諸如失落、傷心、氣憤這樣的情緒,也懂了張初五大概喜歡穀梁鴻,即使讓她失落、傷心、氣憤,蘇落也必須斬斷這些麻煩,道:“對,是他讓我來説的。我來問你,換個位置,假如你現在有人疼有人愛。你忍心不忍心你喜歡的女人還是孤單單的?”張初五怔住,我喜歡的?他喜歡的?他喜歡我!一路演繹終於明白蘇落那句假如的意思,突然就欣喜若狂了。

蘇落看她眉飛舞又極力掩飾的模樣,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喜歡和愛慕是兩個意思,大叔他一直把你當做紅顏知己。可是他的緣分在我這裏,他不想你再為他守十年。直到老去、死去,一個女人一生中該有的一切你都沒有,這一生便是虛度,我們年輕時執着情,我們年老愛不動時,就會執着兒女,再一個十年又一個十年後,四娘,你才會發現你原來那麼孤獨,你的青時光都費在一份毫無用處的情上。”蘇落覺自己手裏張初五的手在抖,不知她是明白穀梁鴻不會對她動心而痛苦,還是被自己的道理嚇怕,見她抬頭悽然問:“這些話,也是他教你説的嗎?”蘇落搖搖頭:“不,這是我自己悟出來的,我的師父,年輕時愛上一個女子,並且甘願為那個女子清心寡慾的守了半輩子,假如他現在不幸死了,就是一輩子,我不是大逆不道的咒自己的師父,我只是給你舉一個例子,一個男人,一輩子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就像你一輩子都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滋味,人生不完整,何況呢。”蘇落或許説的太過直接,張初五微微紅了臉,嘀咕道:“不知道,又何妨,男人本也不是值得的。”蘇落不以為意:“假如有個男人天天對你説,你冷嗎,你餓嗎,你快活不快活,你就不會這樣説了。”張初五又是問:“他,是不是每天都這樣問你?”蘇落這時就有些不高興她一直追問穀梁鴻的一切,但還是不忍心暴的對待張初五這樣的人,假如換了竇瓔,她定然會吼過去“你他娘管得着嗎”所以温顏道:“愛人和愛人之間的表達方式不一樣,我只想告訴你,你守着不嫁,你會失去一個完整的人生,他會,為你內疚一輩子。”張初五驀然抬頭來看:“他,為我內疚?”蘇落點頭:“你懂的。”張初五眼中漸漸起了霧氣,那霧氣越聚越厚重,終於啪嗒落下淚來,悲悲切切道:“我答應錢掌櫃,我不讓他內疚。”她這樣説,蘇落忽然懷疑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直到張初五走了之後,她還趴在桌子上反省這件事,她很想穀梁鴻身邊的女人都出嫁,但自私心之外,她也不想傷害到誰,是以糾結。

傍晚時分穀梁鴻從商號轉了回來,蘇落一反常態的沒有像往那樣過來給他衣服摘帽子,而是若有所思的伏在桌子上,他過去按了按她的肩膀問:“怎麼了?”蘇落仰頭看他:“我把事情對四娘説了,她同意,可是,我就怕她嘴上答應心裏其實不開心。”原來是為了此事,穀梁鴻道:“假如你不能確定她開心不開心,便取消了吧。”蘇落猶疑:“情上的事分幾種開心,比如我們這樣一見鍾情的是最好,但假如當初你不認識我而娶了別的女人,也説不定就琴瑟和鳴非常快活,我假如不認識你而嫁給我師兄,我們…”她説到這裏發現穀梁鴻已經沉下臉,急忙改口道:“我勢必要痛不生一輩子。”穀梁鴻輕笑道:“裝,繼續裝。”蘇落昂首正義凜然:“幹嘛裝,這是真心話。”穀梁鴻近她:“那好吧,我就扒開你的心看看。”説着將蘇落按在地毯上,扒開她前的衣服,把自己冰冷的臉頰貼在她柔軟的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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