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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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之後,白縈曼跟湛問天成了標準同牀異夢的夫。白天,兩人各忙各的公事,很忙、非常忙,忙得連一頓晚飯都不能一起吃,晚上,耳鬢廝磨、身體纏,上牀時該有的步驟一個不少,除了温柔。

但兩個人對這狀況都沒有意見,畢竟,這是一場鎊取所需的易。

思及此,剛回家要換上室內拖鞋的白縈曼,還是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她知道這婚姻會很糟、會很難熬,可是,她現在真的覺得三年太長了,她懷疑自己真的撐得了那麼久嗎?

搖搖頭,她刻意將心裏的沉重暫時甩開。

趿着拖鞋,白縈曼走向一塵不染的廚房。

看了這些名貴漂亮卻沒有任何生活氣息的廚房用品,她突然覺得好笑。想來她把一個失職的子當得很好,她可以預見,等他們離婚的時候,兩個人絕對都能覺得歡快。

不要有所留戀——這是她目前經營這段婚姻的方針。

説實在的,她做的真好…好吧,為了獎勵辛苦的自己,白縈曼突然決定把公事包裏的麪包擱下,也把本來是要進廚房倒一杯白開水的想法放下,她打算下廚為自己煮一頓好吃的。

她先去換了一套家居服,俐落的將頭髮綁起,再將食材一一從冰箱拿出來。

“嗯…嗯…唉~蛋炒飯好了。”她自言自語邊苦笑。都怪自己把“失職子”當得太稱職,這下好了,食材乏善可陳,頂多能做蛋炒飯加蛋花湯。

等香噴噴的炒飯炒好了,配上熱騰騰的蛋花湯,白縈曼出自己都沒發現的微笑。

她沒有選擇在餐廳吃飯,而是走到客驢、打開電視,窩在沙發上嗑着她裝在大盤子上的晚餐。

電視上演的是已經上百集的鄉土劇,但她看得很樂,因為她時常很忙,所以特別喜歡這種跳了幾集沒看也看得懂的戲,而過度浮誇的劇情、過度荒謬的情,都能讓她紆壓。

白縈曼輕鬆的看着電視劇、吃晚餐,這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回到在國外當學生的時候,當然,那是指真姨不在的時候。

距離炒飯炒好經過十分鐘,湛家大門無預警的打開了,回來的男主人就這麼看到這樣令他不敢置信的畫面——他家裏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很像他子的女人,但那女人窩在沙發大口吃着飯,吃着那用一個大盤子裝着的飯,而她還笑得很歡快——這不是他認識的白縈曼。

所以,湛問天頓了十秒沒説話。

另一方面,白縈曼也遲鈍的發現她名義上的老公回來了,這十分十分讓她措手不及,照她預估的時間,這家夥應該至少還有三個小時之後才會回家,所以她才敢這樣醜態全、毫無顧忌,但現在這樣被抓包,她…她應該做點什麼?

白縈曼的內心活動很多,但表面很鎮定,也沉默着看對方。兩人都不説話,鄉土劇台詞成了搞笑的背景音。

“我回來了。”謹問天先開口了,但講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彆扭的話。他哪時候會報備自己回來了,通常都是進房間、洗完澡、上牀。

“喔。”她淡淡應了一聲,這聲也非常勉強,畢竟兩個人除了不愉快的初次會面,基本上沒聊過天。

他在玄關換了室內拖鞋,將公事包放在沙發上,就像一般的老公那樣,他看着她的頭頂問:“你煮了晚餐嗎?”嚷話!不然她現在吃的是什麼?

但——一個失職的、跟丈夫非常不子不能這樣説話,所以她説:“嗯。”一秒、兩秒、三秒…過了十秒對方又沒説話時,白縈曼就知道自己非得這麼説不可了——“我不知道你會回來,還有剩一點,我可以熱一下,你要嗎?”一會後,非常難得的,湛問天出微笑,“好,我先去洗澡。”他拿起公事包走向樓梯,往主卧室邁進,但在踏上第一階樓梯的時候,他突然回頭説:“用盤子裝,要有湯。”如果人真的能在額頭冒一條黑線,那現在的白縈曼就會是這樣。

她暗自碎唸了幾句才站起身,體驗第一次幫老公熱菜的覺,雖然其實飯還是熱着的。

不過説實話,熱菜讓她有點不,這居然比兩人爭鋒相對的時候、比湛問天冷冷對她説話的時候還更讓她覺得不

其實被撞見也沒什麼,但她就是有一種被人抓到小把柄的覺,應該是説她完全沒打算在三年內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她…她有種隱私被人揭穿的尷尬

可惜,她想在湯裏吐幾口口水也沒用,那家夥又不是沒吃過她的口水…

當白縈曼將剩下的炒飯裝盤,並把蛋花湯送上餐桌後,快速洗完澡的湛問天也走進餐廳了,他一派自然的坐下來享用晚餐。

在白縈曼企圖用眼神在對方背後燒出兩個不成後,她打算回客廳繼續剛剛愉快的晚餐時間,可惜她才走兩步,就被響起的聲音害得踉蹌一步。

“你也把你的拿進來吃。”為什廢?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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