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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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遠和海清對視一眼,説道:“你知道他在哪裏?”

“對,我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白六笑着説,但只説了半截就沒有繼續説下去。

“説吧,你的條件。”時遠知道,這傢伙居然敢找上門來提供張謙的線索,那就肯定是有條件的,俗話説無利不起早嘛。

“兄弟,説不上條件,只是我剛才在場子裏聽你説話的意思,是想從張謙手裏把這個賭場給拿下來,所以我想…”白六又停住了,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

海清早不耐煩了,張口罵道:“你丫的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幹什麼,有話快説,有快放。”白六嚇了一跳,心道這娘們脾氣真是火爆,連忙説:“好好,我這就放。”一慌張之下,真的當自己放了,這下連海清都被逗得噗的笑了出來。

白六看海清笑了,這才壯着膽子説道:“兄弟你要是把這個賭場到手的話,能不能讓哥哥我在這裏個差事幹幹?”這話一出,兩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傢伙是輸光了錢,還沒個正經營生,這是想抱腿來了。

時遠冷笑着看着白六,白六心裏有點發了,連忙説:“兄弟,反正你這裏到時候肯定缺人手,哥哥我別的不會,耍點牌還是會的,也不算白吃飯不是?”海清冷哼一聲,説道:“你那也算會耍牌?把自己的老底都輸進去了,還好意思説自己會耍牌。你是不是還打算把我們的場子也給輸進去?”白六被海清揭了老底,臉上有點過不去,尷尬的笑笑。

“好吧,我答應你。”時遠説話了,這傢伙既然拿這個當條件,那為什麼不答應他呢?反正自己其實並不打算要這個場子,剛才在場子裏説要奪這個場子,只不過是想賭場的人出來,但是很遺憾張謙出國了,而劉輝又嚇得不敢面。其實自己要這個場子幹什麼呢?馬上就要逃亡天涯的人了,誰家還要什麼產業?

這下白六興奮的幾乎就要跪在地上給時遠磕頭了,動地説:“謝謝兄弟,我替我一家子人謝謝你了。你是不知道呀,我這一段快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老婆天天鬧着要和我離婚呢。”海清哼了一聲扭過了臉去,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時遠也是很看不起這種人,為了賭博完全不顧家人,這種人就應該丟進監獄裏蹲上幾年。

白六可沒有想到人家會這麼看他,心裏還在興奮着,突然想起自己要給時遠辦的事,就説:“兄弟,我這就帶你們去張謙的一個老窩去,我給你説,兄弟,張謙這個老窩可是連他們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呢,你也就是遇見我了,要不就有你找的了。”一個勁的表着功。

“説吧,在哪裏?”海清可沒有耐心聽他廢話,馬上就打斷了他的話。

“嘿嘿,這位弟妹可真是急。”白六話沒説完就被海清打斷了,稍微有些尷尬,卻不敢得罪這位姑

白六指揮着海清把車子開到了一片別墅區,這裏到處都是孤立的一幢幢豪華別墅,看得出來住的都是有錢人家。

“這是什麼地方?”時遠問道,難道張謙家在這裏?

“嘿嘿,這是張謙養小的地方,他一般不回家的時候就會來這裏。”白六一臉的笑。

“他現在會在這裏嗎?那個胖子不是説他出國了嗎?”海清疑惑的問道。

“那都是扯淡,昨天我還看見張謙來了這裏,出個島國。”白六沒有説鳥國,而是説了島國,自然是説張謙在這裏上演島國的現場av了。

“好了,我們知道了,先送你回去吧。”時遠有了主意,卻不能讓這個傢伙在這裏。

“回去?”白六有些失望,本想跟着再看一場好戲,誰知到了地方卻被人家趕走了。

“你先回去,答應你的一定不會少了你,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就找我。”時遠給白六留了電話,也算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那好,我先回去,兄弟你可要抓緊呀,張謙這傢伙很狡猾的,如果等得時間長了,他就會有所動作的。”白六見時遠這麼説,只好悻悻的答應了。

時遠讓海清把白六送出去,自己卻下了車。

“你不走嗎?”海清不解的問。

“我當然不能走,我想進去看看。”時遠説道,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裏,怎麼能輕易就走呢?

“那我陪你進去。”海清有點擔心,説道。

“不用,你把他送走,然後到外邊等着我。”時遠説了一聲轉身要走。

“等等。”海清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

“怎麼了?”時遠心裏奇怪海清今天怎麼這麼婆婆媽媽了,停下了腳步。

海清突然也跳下了車,一把抱住他,紅印在了他的嘴上,接着丁香小舌就執拗的侵入了他的口腔。時遠心裏一動,也緊緊的把這個柔軟火熱的身體抱在懷裏。車上的白六瞠目結舌,這兩口子情也太好了吧?

許久海清才從時遠的懷裏收回身子,用手幫時遠繫了一下口子,温柔的説道:“小心點,你的傷。”時遠大為動,説道:“沒事,今天怎麼這麼婆婆媽媽了,都不像你了。”海清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回身上車,打火走車,一言不發。

時遠看着車子離去,嘴角的餘香猶在,半晌才回過身來,悄悄地繞到了這幢別墅跟前。這是一座三層別墅,佔地面積很大,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住的,而且四周都是鐵柵欄圍着,從裏邊很容易看到外邊的動靜。而且時遠仔細看了一下,到處可見隱藏的攝像探頭,可見監視裝備十分良。

而且大門口的門房那裏竟然還卧着兩隻高大的藏獒,體格龐大。雖然趴在那裏假寐,卻依然可以給人一種威懾

時遠不由得有點奇怪,這裏不像是一個金屋藏嬌的地方,倒像是一個神秘所在,裏邊一定隱藏着更不為人知的東西。

他圍着別墅走了一圈,當然是刻意避開了那些探頭的視線,終於在別墅的後邊找到了一處探頭的死角。在別墅的院子裏有一個小房子,裏邊可能是堆放着什麼雜物之類的,正好擋住了照在這裏的一個探頭。而且這裏也正好是一個燈光照的死角,形成了一道幾十公分寬的狹長黑影。

就是這裏了!時遠四下打量一下,看看此時已是半夜,別墅區內早已沒有一個閒人,而別墅內的兩個保鏢坐在一起有兩句沒兩句的閒聊着,幾乎都要睡着了。

眼前是兩米多高的柵欄牆,這本不能阻攔時遠,他兩手抓住柵欄,輕身一縱,便已輕輕躍了進去,沒有一絲聲音。如鬼魅一般掠過那道狹長的黑影,便已閃到了牆邊。

貼着牆走了幾步,輕身一躍便扒着二樓的窗台縱了上去。三樓有一扇窗户沒有關嚴,留了一道狹縫,這是他事先已經看好的路線,沒有任何意外,時遠便已經從那扇窗户裏跳了進去。

這是一個小房間,接着暗淡的燈光,時遠看到屋內中央的牀上被子凌亂,被子下邊卻沒有人。正在暗自奇怪,聽得一陣腳步聲,來不及多想,一閃身便躲在了厚厚的窗簾後邊。腳步聲由遠而近,最後進了這個房間,時遠屏住了呼,只怕被人發覺。只盼這人快快睡下,自己好身。

然而等了半天,這人卻本沒有躺下的意思,反而嘆息了一聲。是個女的!時遠這才知道自己好像進了人家的閨房了,看看自己面前的窗簾,竟然是桃紅的,這是什麼樣一個女人呢?

女人又是嘆息了一聲,在牀頭坐了下來,時遠從窗簾邊上看過去,只看到兩條光潔的小腿,不知怎麼地,看到這兩條小腿,時遠忽然覺得有點乾渴,竟然有種想撲上前去親吻那睡衣下邊的小腿的覺。

時遠強自壓制住心裏的衝動,輕輕閃了一下身子,想看看這條小腿的主人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容貌。然而他卻只是看到一個朦朧的側影,燈光下曼妙的身影更顯得神秘而誘惑。女人留着長可過的長髮,並沒有扎它,只是任憑它傾瀉下來。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覺得這個身影有點悉,似乎在哪裏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次兩次。

時遠看到,女人側了一下身子,竟然從牀頭拿起一個煙盒,出一支長長的細煙叼在嘴裏。這麼美麗的女子竟然煙?時遠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然而女子只是把香煙叼在嘴裏,卻沒有點燃,難道是因為沒有火機?時遠猜測着。

但他的猜測顯然是錯誤的,枱燈下一個閃亮的銅質火機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裏。女子只是叼着煙,看着火機,過了好久卻還是用自己修長的手指從嘴邊取下了香煙,然後又是一聲嘆息。

她是什麼人?是這個張謙養在這裏的‮婦情‬嗎?被張謙圈養在這裏的金絲雀?時遠以前看到被富豪包養的‮婦情‬總是難以控制的厭惡,可現在他卻不知怎麼地,從心裏滋生出來的不是厭惡,而是好奇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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