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仇敵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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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弈囂張至極的仰天長笑了三聲,隨手將隱星島朝那高原上一丟。隱星島呼嘯着恢復了原本大小,重重的砸在了那高原上,下方錐形的底座和那高原頓時死死的契合在一起,數百萬道各巫咒發出的光芒閃過,隱星島已經在這片高原上俺家落户。數萬名隱巫圍着隱星島一陣兒亂轉,無數強力的制和巫陣加持了上去,漸漸的一圈兒紫氣所化的紫雲籠罩了隱星島,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從今起,此處名為隱星原!乃我大夏星宗駐所!”太弈用力的點了點頭,笑道:“至於末堡壘,其名大為不吉,末,豈不是自討苦吃?吾於地面觀之,此物偶爾變幻位置,其形狀有如‘月’形美玉,故而,後此星名為‘月’!”‘月’,在巫文中,是對圓弧形、半圓形美玉的稱呼。末堡壘在虛空中飛行的時候,形狀時刻變化,其形如月,太弈給他的名號,卻也恰當。只有夏頡心裏一陣的慨:“月亮啊月亮,你總算是出來了!嘿,月亮,誰能想到,這個‘月’字,是美玉的意思呢?”太弈弔書包的時候,已經有大批的巫蜂擁到了隱星原下,堆積如山的原玉塊在地上勾勒出了九個巨大的傳送法陣。數萬名剛剛從末堡壘新啓動的培養線上走下來,靈智都還不清楚的狼人戰士倒在了巫的石刀之下,成為了這些法陣的祭品。

九道極的光華衝上了天空,大隊大隊的大夏軍士從傳送陣中走了出來,迅速的進入了末堡壘內部,駐紮在各個區域,接管了末堡壘內的全部內部防禦和守衞工作。隨着大批的軍隊一起趕來的,還有一紙王令下,強行遷徙而來的兩百座城市的全體百姓。新的城市將在月亮上興建,這些百姓將負責末堡壘內軍隊的後勤補給以及娛樂休閒等工作。

在履癸和巫殿高層的構思中,大概會有一州的百姓被遷徙到月亮上,為的就是將月亮打造成一個堅固的、可以自給自足的、無須依靠外界供給的無敵堡壘。安道爾、托爾指揮下的末堡壘因為缺乏冷凝劑以及能源而帶來的數月無法發動攻擊的事情,以後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而有着超強毀滅力量的末堡壘一旦完全的達到了自給自足的良好循環,對於地面上的大夏也是一個莫大的威脅。故而隱巫殿搬遷到了末堡壘上,有着隱巫殿坐鎮,大夏的王室也不用擔憂末堡壘出現什麼變故。

在末堡壘上忙碌了幾,當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留下了一批隱巫殿的大巫在上面做建工,夏頡一行人利用傳送法陣回到了安邑。

安邑城外那破壞力極強的巫咒大陣已經使用過,裏面被煉人湯做成巫咒的大巫們都魂飛魄散、骨成灰,被巫咒的反震力量銷蝕無形。原本準備用來覆滅亞特蘭蒂斯島的巫陣,因為通天道人那驚天一劍,卻是沒有了用武之地,最後只能將積蓄許久的龐大巫力傾瀉到了蠻國軍隊的頭上。原本就因為亞特蘭蒂斯島的沉陷而陣腳大亂的蠻國大軍,在這巫陣全力一擊下損失大半,瞬間敗亡。

蠻王盤庚非常明智的第一時間選擇了向大夏投降,他恭順的獻上了所有的兒子進安邑成為人質,並且發下血誓自己的繼承人一定要從這幾個兒子中挑選出。志得意滿,自覺大功告成的履癸也不好對蠻國就這樣下死手,畢竟蠻國不似海人,將他到了絕境,拼死一擊也是很難消受的事情,故而蠻國的殘兵敗將得以灰溜溜的逃回了那無邊的山林,只有盤庚領了自己的幾個兒子,無奈的留在了安邑城,聽從履癸的‘封賞’!

因為大夏的大勝,數千年的仇敵海人基被毀,數千萬真正的海人公民、貴族這些處於海人上層社會的人物成為了大夏的俘虜任憑大夏發落,相當於大夏九州以及東疆、西疆兩塊領地加起來這麼大的海人領地連同上面無數的國家子民也都歸屬了大夏,此時的安邑城在一夜間就恢復了活力,重新變回了那個人、熱鬧繁榮得沒有道理的安邑城!

剛剛走出傳送法陣,夏頡就被眼前沸騰的人氣差點衝翻了一個跟頭。

綿延不絕的隊伍正爭先恐後的進入安邑城,大隊大隊的車隊、牲口慢慢的湧進了城門,無數人在相互間打着招呼,套着情,談論着相互間家族間的古老有友誼以及未來的相互聯繫和合作。安邑城被毀,城內的居民死了九成九,只有極少人逃出生天。而那些死亡的安邑居民的族人,因為此番大夏的勝利,卻馬上壯起了膽量,衝回安邑城接收自己家族的生意和產業,如此一來,如何能不熱鬧?

夏頡就看到城門口有兩個肥頭大耳的傢伙突然間拳腳相加,用力的歐鬥起來。聽他們嘴裏喝罵的聲音,分明是一個家族中的兩個地位相當的人物,都想要進去安邑接管自己家族的產業,卻不先不後的在城門口碰了個正着,一言不合,馬上毆打起來。

夏頡和旒歆手拉着手兒正準備看熱鬧呢,刑天大風已經出馬鞭的,領了一干人大步的衝了上去。用蟒皮絞成的馬鞭用力的揮下,兩個正在歐斗的胖子被得渾身鮮血淋漓,一旁為圍觀的百姓更是被一干黑厴軍的將領打得頭破血、腿斷骨折的到處逃竄。刑天大風指着那兩個跪在地上拼命磕頭的胖子怒聲呵斥道:“好大的膽子,兩個屎不如的下賤平民,也敢攔住老子的去路?你們不要命啦?滾!”飛起一腳踢飛了兩個倒黴的胖子,刑天大風呵斥城門口的城衞軍搬走了那些擋住去路的馬車,趕走了那些牲口,一行人這才進城。

他們身後,傳送法陣的光芒不斷的亮起。一隊隊在戰爭中被打散了編制的軍隊走出法陣,走向安邑周邊自己駐紮的軍鎮,準備重新整點人馬。而數量更多的剛剛徵召起來的軍隊,則是興致、欣喜若狂的踏進了法陣。這些最弱的甚至連一等巫力水準都沒有,甚至只是一些身體強健一點的普通人的士兵,把這次去海人領地駐紮鎮守的任務,當作了發財的大好機會!

免不了的,這些剛剛徵召起來一點兒訓練都沒有的軍隊到了海人的領地上會變成什麼樣子,那些海人的屬國百姓會遭受什麼樣的劫難,民間的錢財會受到什麼樣的洗劫。但是,大夏軍方只求能夠今早的全盤掌握海人的領地,哪裏還樂意理會這些雞蒜皮的小事?

近千個大型傳送法陣在安邑城四周圍了一圈,無數的人走出來,無數的人走進去,加上那些運送糧草軍械的車隊,熱鬧啊,熱鬧,安邑城周邊千里之地已經變成了一個碩大的市集,熱鬧得讓人無法消受。

而不斷得從傳送法陣中被押送出來,衣衫破爛面無人的海人貴族俘虜們,更是成為了大夏百姓圍觀的對象。加上一些身後有背景有靠山的人堵在了法陣外面,對着那些海人貴族中的少女美婦品頭論腳的商量着她們值多少錢之類的問題,安邑城外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更有一些浮華子弟,仗着身後的大家族撐,他們時不時的走進俘虜隊伍中去,捏捏這個少女的脯,掐掐另外一個美婦的部,引得這些人不斷的尖叫哭嚎,更是引發了連串的狂笑聲,不管巫家、貴民、平民,乃至一些充當奴隸的賤民,都在放肆的狂笑着,取笑着這些被擊敗的世仇大敵。

一同從月亮上下來的安道爾和他的父親站在城門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好似牲口一樣被人挑選,臉上掩飾不住的出悲悽的表情。

太弈眯起了眼睛,他很陰險的笑了幾聲:“兩位莫非心有不忍麼?”他的手指,輕輕的彈動着原始巫杖。

夏頡眉頭一皺,歷朝歷代以來,對於投誠的俘虜,都是無比忌憚和防範的。當他看到旒歆眼底那一絲隱藏着的陰森殺機,他馬上拉了安道爾一把:“好啦,恭天候,大王還要賞賜你投向我大夏、助我大夏殲滅東夷大軍的功勞哩。你在這裏傻站着幹什麼?”安道爾一驚,臉上馬上擠出了笑容,心情複雜的朝夏頡點了點頭,拉着他的父親,不敢再看那哭天喊地的被押送去安邑城外一座軍鎮的海人貴族,父與子耷拉着腦袋,卻強作笑容的走進了城門。

太弈低聲罵道:“心軟的小傢伙,哼哼!”他昂起頭,兩條腿扭成羅圈腿的模樣,三五步之間就竄進了安邑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哪裏去了。一行人只看到,太弈順手在一名路過的巫家子弟身上抓了一把,在他那華美的長袍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手印,那巫家子弟呆了半晌,這才大聲尖叫着領着一隊護衞追着太弈跑進了一條小巷。

夏頡無語,和同樣默然的旒歆相互看了看,兩人同時搖了搖頭,順着大街朝刑天家的方向行去。

刑天大風興奮的在他們身後嘰哩咕嚕的羅嗦着:“夏頡兄弟,你説,我們兄弟幾個這次的功勞,夠封上什麼樣的候位?哈哈哈,就算如今大王收回了封侯的軍權,可是隻要有一片大一點的領地,那錢可是滔滔如水,就再也不用擔憂不夠錢花啦!”刑天大風無比興奮的叫道:“等我刑天大風有了封地,拿了第一年的賦税後,一定要把西坊包下來,請兄弟們玩個痛快!哈哈哈,夏頡兄弟,到時候老子找她百兒八十個海人的美女陪你!”旒歆臉上怒氣閃過,眼裏一陣兇光閃爍,翻身一掌轟在了刑天大風的口。刑天大風‘吱兒’一聲慘叫,好似一稻草把兒被打飛了數十丈遠,狼狽的摔進了路邊一家酒鋪內。‘丁零當啷’一陣亂響,刑天大風拖泥帶水的帶着一身的酒漿從那酒鋪裏跑了出來,幾個酒鋪的夥計畏縮的站在門口朝這邊望了望,同時苦哼了起來。

夏頡身上沒錢,剛剛打完仗,誰會在身上放錢?刑天大風兄弟幾個依然窮苦,比起夏頡的身家都不如,也不會有錢。旒歆呢,旒歆則是本沒有‘錢’這個概念。故而幾個人看着刑天大風苦着臉帶着一身的酒漿跑了回來,沒一個人主動的提起給刑天大風支付那賠償費用的。那酒鋪裏的夥計又急又怕,無奈的落後了十幾步的跟在刑天大風身後,不知道這事情要如何處理。

路邊的百姓都看到了這邊的這一幕,他們同時看到了夏頡等人身上那出的鎧甲,以及他們身上代表着高級將領的標誌。沒人敢替這幾個夥計説話,雖然他們都知道,如果這幾個夥計沒辦法賠償被刑天大風打翻的美酒,他們的下場很可能會被老闆活活打死!

酒鋪的老闆是貴民,這些夥計是平民。平民麼,在安邑城哪裏有什麼地位?

夏頡發現了事情不妥,他不想招惹麻煩,正要在身上找一點兒值錢的東西給這幾個夥計,一旁突然有一個尖鋭的,帶着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笑聲響起:“呵呵呵呵呵呵,不愧是刑天家的…~友客呀!在安邑城,也敢隨意的欺凌百姓,如今的安邑令關龍逢,是怎麼做事的?”那聲音冷笑道:“來人,將這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蠻子擒下,送去安邑令的大牢裏去!”夏頡、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同時皺起了眉頭,這人説話怎麼這麼難聽?巫家子弟和貴民們在安邑城欺辱人,又是什麼希罕的事情麼?安邑令,也管不到他們頭上吧?更何況夏頡並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他們幾個都聽出來了,這人是在故意挑事!

刑天大風正要出言呵斥呢,旒歆卻已經冷冰冰的喝道:“打人的是我,撞碎酒缸的是刑天大風,和夏頡有什麼關係?”在數名身披血袍的宮廷血巫衞護衞下,上一任安邑令的女兒磐華,很趾高氣揚的,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

磐華很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旒歆,尖鋭、刻薄的目光掃過旒歆巫袍上那個一鼎大巫的標誌,‘咯咯咯咯’的冷笑起來:“夏頡,你這蠻子居然也能在安邑城找到女人?不容易呀!看看,能夠看上你的女人,果然是不…~簡…~單…~呀…~!”磐華故意的拖長了聲音,譏嘲的目光掃過了夏頡和旒歆握在一起的手。

青光閃動,旒歆一步跨到了磐華面前,玉掌揮出,一掌悶在了磐華的臉上。

‘噼啪’一聲脆響,磐華慘叫着被打飛了出去,她嘴裏噴出一道鮮血,數十顆晶瑩雪白的牙齒,帶着那血糊糊的牙同樣噴起來丈許高,磐華原本緻可愛的櫻桃小嘴,此刻變成了兩巨大的臘腸般形狀,她被旒歆這一掌打得破相了!

旒歆冷冷的掃了倒在地上搐的磐華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吾,也是你能評説的?”幾個血巫衞愣了一陣,同時厲喝道:“大膽,你敢打傷磐華大人?”幾人同時張開手,手中血光急速閃動,一道道朦朧的血網朝旒歆當頭罩下。

旒歆怒笑,手指輕彈,幾片薄薄的青氣飛出,幾個血巫衞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

‘撲騰、撲騰’,旒歆怒極之下,揮出的巫葯略微多了這麼一點點,整條大街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遠遠的街區裏,也傳來了驚恐的叫喊聲。旒歆呆了呆,茫然的回頭看了看夏頡。

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看到這些人都是木頭一樣僵硬在地上,卻還都有呼,夏頡就知道旒歆並沒有下死手,應該是麻醉劑一類的巫葯。他‘呵呵’一笑,抓起旒歆的手,連同刑天大風兄弟幾個,撒開腳狂奔而去。白‘嘰嘰喳喳’的笑了一陣,在夏頡跑過磐華身邊的時候突然跳到了磐華的身上,狠狠的對着磐華的眼眶揮了一下前爪,將她打成了熊貓。

一路上,被夏頡拉着狂奔了老遠的旒歆雙眼彎成了月牙狀,突然間,旒歆發出了很清脆的笑聲,笑聲不大,但是,清脆悦耳,有如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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