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趕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香姨是現在明樂夜總會的老闆娘,從前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相當了不起的人物,聽説是某個老總的‮婦情‬,後來老總死了,還留了一大筆錢給她,可見老總對她的疼愛有加。

她拿了那筆錢,就在這條街上開了時下h市最為紅火熱鬧的明樂夜總會,專門招待有錢有勢的大人物們。

當然,香姨本身自然也有一定的實力,不然一個女人打理這麼一家夜總會,也會有些困難。

當年,聽説香姨不但認識白道上的大官員,更是某個**老大的乾妹妹,再加上某集團‮婦情‬這一身份,讓她風頭一時無兩,黑白兩道都要畏懼她三分。

如今在這一條街上,更是受到後一輩的尊敬和愛戴,都尊稱她一聲香姨。

所以,私下裏,夏小白還是很崇拜這位女強人,香姨的。

雖然她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娘,但是,像夏小白這種小嘍囉,突然見到還是會有些緊張。

香姨,全名林萍香,雖然已年過四十,但歲月似乎對她特別的關照,一張化了緻妝容的臉上,幾乎不見多少皺紋,風韻猶存。

她穿了一條剪裁合體的短旗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軀,表無疑,卻並不顯得俗氣而暴,與她本身極為相稱,在燈光的照耀下,説她不到三十,也不誇張。

比起那些青澀的少女們,她更多了一份成女人的韻味。

她往門口一站,無形中,就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讓一般人,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香姨…”夏小白低低的喚了一聲。

林萍香面無表情的看向夏小白,掃了一眼屋裏,當她看到滿地還未凝固透的血跡時,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徑直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衝着跟隨其後的林葉,喝道:“你在明樂是幹什麼的!”林葉是明樂的經理,更是香姨的侄女,從前林萍香都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吼她,可見現在也是氣到了一定的程度。

平時林葉也怕她這個姑姑,但是總歸是侄女,從小林萍香又十分疼愛她,她自然也有些放肆,但只要林萍香真正發火了,她就連氣都不敢大出了。

林葉嚇得忙垂了頭,站在那,靜默不語,一臉害怕,能讓明樂的大姐大葉姐出這種畏懼表情的,也只有林萍香一人了。

一旁林葉的小弟,有些看不過去了,想要為自家大姐辯駁一下。

“香姨,葉姐她剛才正陪順風的老總在喝酒,您也知道,順風的那老總每次總會讓葉姐親自過去作陪,葉姐她不就…”林萍香一劑刀眼過去,還沒開口,那小子就嚇得一哆嗦,整個人一軟,差點跌倒。

林葉甩手就是一巴掌朝那男人扇過去,怒喝道:“糊塗東西,這裏有你説話的地兒麼!”男人被打得順勢跌倒在地,滿口血腥瞬間充斥整個口腔,一絲血跡,沿着嘴角滑落而下,滴到了地上,與地上那些乾涸的血跡融合到了一起。

林葉雖然打了那個小弟,但其實她那樣做,是在幫他解圍,她雖然不是什麼好女人,但卻十分講義氣,對待自己的跟班,都格外愛護有加。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姑姑,是我錯了,您要怎麼罰,我都願意,小李他剛一時衝動,您別怪他!”林萍香有些疲乏的伸手按了按太陽:“現在,我是要怪罪你們誰麼?用得着在我面前上演這麼一出主僕情深的戲碼麼!顧景熙來了,怎麼都沒有人通知我一聲,我現在只想問你這個!”此話一出,都了聲,整間包間裏變得鴉雀無聲,沒人敢開口,靜的除了呼聲和心跳聲之外,就連掉下一繡花針,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顧景熙讓人砍了明樂客人的兩個手掌,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自然很快就會傳到林萍香的耳中。

林萍香此刻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自然不會認為,她不過是剛好路過。

包間裏,仍舊有着濃烈的血腥氣味,惡人到令人作嘔,燈光照在林萍香的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像兩口古井,讓人本無法看透。

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夏小白就算此刻很想做一次縮頭烏龜,或者打個地讓自己鑽進去,不出來,可按照目前的形式,即便她隱身了,也會被人給揪出來。

因為現在,這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這裏,數到目光,就像數到光,刷刷向她,讓她無從遁形。

她哆嗦着走出來,站到前面:“對不起香姨,我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您要罰,就罰我吧!”林萍香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了半晌,隨即站起來:“你去財務部將這個月的工資領了,然後離開這裏吧!”説完便抬步就往門口走。

一天之內,接連失去兩份工作,也許對於其它人來説,工作失去了,可以再找,可對於她這個缺錢缺到需要賣身賣血的人來説,這無疑有如五雷轟頂!

她也知道她不經意間惹了不該惹的人,也知道給明樂帶來了血光之災,但是這份工作,她真的很需要!

男兒膝下有黃金,那是男兒,她不過是個小女子,所以,此刻她毫不猶豫的就跪了。

“香姨!求求你,你別趕我走,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工作,會更加認真,更加努力的工作,求求你,別讓我走,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家裏所有開支,都靠她一人支撐,弟妹的學費,爸爸的醫藥費,小媽的生活開支等等,都靠她一人,現在如果失去了這最後的一份工作,她該怎麼辦,他們家又該怎麼辦?

她跪行着爬到林萍鄉的眼前,伸手拉住林萍鄉的衣角,苦苦哀求。

“香姨,您就發發慈悲吧,這份工作對我來説真的很重要,我們一家人都等着我去養呢,要是連這份工作也失去了,我們一家子人,怎麼活得下去。”林萍鄉居高臨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夏小白,面仍舊很平靜,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閃動着一絲異樣的光彩,也許是出於一種憐憫,也許是出於一種同情。

“再讓你多領兩個月的工資,加上這個月的,我想這筆錢,應該可以支撐你找到下一份工作吧!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