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百毒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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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怨神愁朱皆得興高彩烈,自言自語道:“我要不是發現了覃老鬼的留言,可真要成為覃老鬼第二,永世出不了這血石山了。可是現在,我不但獲得了‘毒經’和五粒百毒丸,而且正依照‘毒經’所載的‘變體法身’的練法,加緊勤修,只要功行一滿,出得山,天下便是我的了。”他説到得意之處,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他功力不高,原是萬洋山主的末,無意闖進血石山,竟因禍得福,如今小人得志,自是目中無人,醜態畢現。

那知他笑了一陣,忽然口有人接口也笑了起來,此人之笑,金聲玉振,功力非凡,沈元通被超生命的潛力,張開無神的俊目,臉上也現出了驚喜之容。

可是那鬼怨神愁朱皆得,卻面無人的連喝了二聲:“你是誰?你是誰?”口那人,臉上黑氣如雲,眼中藍焰似電,非常緩慢而又陰沉沉的向鬼怨神愁近過去。

鬼怨神愁一退再退,背脊已經靠到壁,忽然,反身猛撲,道:“難道我真怕了你麼?”來人冷哼一聲,單手一措,便點住了鬼怨神愁的道。

他走到沈元通身邊,低聲道:“孩子,我害了你了!”沈元通有氣沒氣的道:“這人身上有百毒丸,請老前輩取來的晚輩服用,再稟告各情如何?”來人原來就是武林一怪覃寄愚。

他因個人獨行,沿途速度要比沈元通等三人快得多,所以來得正是時候。其實,他到達血石山時,正是沈元通離開羅惜素和覃英的先後腳。

羅惜素和覃英二人,均不認識他是何人?

他也當面不識自己的孫女兒,雖然覺得羅惜素面善,但因為在大洪山下,並未仔細打量她,印象本就不深,所以也想不起她是誰來。

三人言詞之間,很快便起了衝突。

武林一怪覃寄愚一心要上血石山,羅覃二人卻不願任何人進入山內,以免增加沈元通救人的困難。

雙方僵持不下。

覃英氣鼓鼓的拔出了白玉簫,便朝自己祖父的頭上點去。

武林一怪覃寄愚豈有不識白玉簫之理,當時心頭一震,他想起了羅惜素便是和沈元通在大洪山下受困的小姑娘,同時也猜出了覃英是自己的孫女。

他老眼一熱,下了兩粒眼淚,閃身讓過覃英的簫招,痴痴的望着覃英。

覃英裂嘴一笑道:“你這老鬼,就是大聲哭出來,我也不讓你上山!”武林一怪覃寄愚聽了愛孫的刁蠻之語,心頭上有着無比的舒暢,淚眼濛濛的,喃喃説道:“英兒,你對老年人,為什麼這樣沒有禮貌?”覃英冷哼一聲道:“你這老東西,也想騙我麼?”她一想起錯認了祖父之事,心中不由地更加氣惱。

武林一怪覃寄愚原想把自己的身份説出,和愛孫相認,奈何覃英一味蠻橫,得他有口難言愕住當地,下不了台。

羅惜素見了武林一怪滿臉的尷尬之,心中大是不忍,出聲相勸覃英道:“英妹,人家是老年之人,我們不可以太過份!”覃英對於棄姊姊最是信服,不由粉首一低,道:“他偏要惹我生氣,怨得誰來!”羅惜素撫了覃英幾句,走向武林一怪覃寄愚身前施禮道:“老前輩這就請回,舍妹得罪之處,晚輩這廂致歉!”武林一怪覃寄愚又好氣又好笑,説不出是悲是喜,只好長嘆一聲,轉身退去。

他地形悉,轉了幾個彎,從另一個方向,仍然上了血石山,正好救了沈元通一劫。

沈元通服過武林一怪覃寄愚從鬼怨神愁身上搜出的百毒丸,當時痛苦立減,不久便兩毒中和霍然而愈。站起道:“老前輩可已在山下見到了令孫麼?”武林一怪覃寄愚苦笑中含着幸福的意味道:“不但見到了她,而且還被她趕得上不了血石山。”二人相對一視,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笑了一陣,武林一怪覃寄愚忽然面孔一沉,對臉帶乞憐之狀的鬼怨神愁朱皆得冷喝道:“我的‘毒經’和百毒丸放在何處?趕快還來,饒你一死。”鬼怨神愁朱皆得連忙哀求道:“百毒丸小的已經服用一粒,尚餘四粒和毒經仍放墨玉盒之內,小的從秉未開過,但請大俠饒我一死,來世變牛變馬,甚至連祖宗十八代,亦謝大俠的恩德。”武林一怪覃寄愚警告他道:“毒經你就是記腦中,亦無濟於事,變體法身你今生莫想練成。”鬼怨神愁朱皆得否認道:“小的確未翻閲毒經一字,同時更不知道什麼叫變體法身。”武林一怪覃寄愚殘眉一揚道:“你要不是想練成‘變體法身’,既已服了百毒丸,為什麼仍然整泡在斷腸水內!”鬼怨神愁情急哭道:“我來此中近月,身體骯髒,只是下池洗個澡而已。”武林一怪覃寄愚眼中藍焰陡盛,怒道:“花言巧語之徒,容你不得!”舉手向鬼怨神愁拍去。

鬼怨神愁朱皆得哀呼一聲:“大俠…”武林一怪化掌為指,點住他肺氣結聚之處,手足太陰二經所禽之點的“中府”內勁一提,手掌陡然變得烏黑,在鬼怨神愁朱皆得全身撫摸了一遍他手掌移動之時,鬼怨神愁朱皆得一陣微顫,只覺熨貼舒服得要死。

可是武林一怪覃寄愚臉上卻現了汗珠。

沈元通一身醫學,得自妙手仁醫親傳,睹狀心中暗驚道:“覃老前輩顯然正以一種怪異的功力,分解鬼怨神愁體內之毒,莫非他已練成了變體法身!”過了不久,武林一怪覃寄愚大喝一聲道:“起!”單掌一一收,但見鬼怨神愁朱皆得體內冒出絲絲黑氣,投入武林一怪張開的手中不見。

武林一怪覃寄愚息有頃,向鬼怨神愁道:“你服用之百毒丸,已經被我以‘變體法身’收殆盡,現在你的體內,只餘有消形之毒和斷腸之毒兩種,快快跳入池中去吧!”鬼怨真話愁苦着臉跳入池內,轉臉之間,卻出一絲陰毒的惡笑,武林一怪覃寄愚又冷冷地道:“你不要不死心,你已經被我用獨門手法,重點了‘中府’,再也無法修煉‘變體法身’了,你就是在這池水之中泡上一萬年,也永無出頭之一。”此話有似當頭一,擊得鬼怨神愁朱皆得慘號一聲,口叫道:“你這天殺的!”武林一怪覃寄愚置之不理,回首對沈元通道:“我們到密室中取毒經去吧!”他按動機鈕,打開密室石門,頓着沈元通走進室內。

室內放置依然,毫無變動“毒經”和四粒百毒丸,果然仍舊存放墨玉盒中。

武林一怪覃寄愚連同墨玉盒送給沈元通道:“這本是老夫留給小俠之物,請你收下吧!”沈元通知一部毒經,已經爛武林一怪腦中,對他而言,毒經已無用途,擇人而賜,乃是武林人物的成規,遂不峻拒,收下“毒經”和四粒百毒丸,相輿退出密室,走下血石山。

沈元通和武林一怪覃寄愚人影初現,羅惜素和覃英立即大喜,高聲招呼。可是,當沈元通和武林一怪覃寄愚漸漸接近,覃英發現了武林一怪後,又不由薄怒微生,沉臉道:“你從什麼地方偷上去的!”武林一怪覃寄愚樂得哈哈大笑,覃英又氣問沈元通道:“你為什麼不把我爺爺接出來?”沈元通也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二人只是大笑,竟無一人正面回答覃英的話。

羅惜素心頭電閃,已知道了是怎樣一回事,輕輕在覃英耳邊道:“被你罵的這位老丈,就是你爺爺。”覃英大眼睛一眨,心中也已相信了一大半,她生天真坦直,心中一喜,也忘了剛才那種咄咄人的情景,而且嬌嗔更甚,猛向武林一怪覃寄愚懷中撲去,尖聲叫道:“爺爺,你真壞!”小覃英一片真情,身形一晃,化作燕投懷,摟向武林一怪覃寄,這種親情之愛,我們不難想像到當時的情景應該是武林一怪覃寄愚張開雙臂,着小覃英的來勢,把她抱在懷中,互擁痛哭一場。

可是,事實上完全相反,武林一怪覃寄愚不但未曾張臂接覃英猛投過來的身形,反而腳踏陰陽,錯身避了開去,臉上現出非常痛苦的神,搖手急急道:“英兒,不可靠近我!”覃英先是一怔,忽然蓮足一跺,依然猛撲過去,口中更嚶泣道:“爺爺,你難道真的生了英兒的氣麼?”武林一怪覃寄愚又閃身讓了開去,大聲喝道:“英兒,爺爺滿身劇毒,你不可與我接近!”覃英由愕而麓,由驚而悲痛地哭出十幾年來心頭上鬱結,只叫了一聲:“爺爺!”人便哭昏過去,仰身栽倒。

羅惜素扶住覃英的嬌軀,席地坐下,讓覃英斜斜的躺在她的懷中,輕拍低呼:“英妹,英妹,醒過來!”臉上滿是關懷之情。

武林一怪覃寄愚淚如泉湧,也在旁輕輕呼道:“英兒,爺爺在這裏!”沈元通除了陪着嘆氣而外,卻是身不上。

良久,良久,覃英睜開秀目,籲出一口極長極長的氣,幽幽的道:“元哥哥,你沒有給爺爺服‘百毒丸’麼?”沈元通道:“‘百毒丸’原來就是你爺爺送給我們的,你爺爺早就自行困了,不過他因練了‘變體法身’,身藴劇毒,怕傷害於你,才避開你,並不是生命難保,也不是生你頑皮之氣。”武林一怪覃寄愚又緩緩把自己的經歷説出,只聽得覃英眼淚未乾,便又嘻嘻笑道:“那麼爺爺是天下毒中之王了,最好能把應成倫那班魔頭一舉毒斃,報了元哥哥的父仇,也挽回武林劫運。”武林一怪覃寄愚道:“萬家生佛應老兒可能是惡人,但沒有證據…”覃英一躍站起道:“元哥哥,你把‘萬家生佛’的種種惡跡,説給我爺爺聽。”沈元通便把有關“萬家生佛”應成倫種種罪行,敍述一遍,他逢人便須敍述一遍,説得多了措辭更是扼要得體,使聽的人無不動,氣憤填膺。

武林一怪覃寄愚嘆道:“如此説來,應成倫那隻老狐狸,早就應該遭報了,沈小俠,希望你能好自為之,除去這個害羣之馬。”沈元通唯唯應是。

覃英見武林一怪覃寄愚仍稱沈元通為小俠,似乎客氣過份,不由柳眉一皺,道:“爺爺,你不該再稱他為小俠了。”武林一怪覃寄愚怔了一怔,道:“我該叫他什麼?”這話沈元通和覃英都不便回答,羅惜素笑了笑,道:“元哥哥,還不大禮叩見嶽祖!”武林一怪覃寄愚臉上冒出一道紅光,一連“呵!呵!”了聲道:“好!好!這個禮我應該是受了!”只窘得沈元通進退維谷,一張俊面漲得更紅。

覃英偏不知羞,反樂陶陶的道:“我爺爺竟受不起你一拜麼!”雖含笑而語,意味卻頗為嚴重。

沈元通心頭一凜,顧不得羞澀,低下頭,眼睛落在自己腳尖上,態度誠懇地叩首道:“孫婿叩見爺爺!”還時武林一怪覃寄愚心中的快樂,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他伸出一雙泛黑的雞筋巨手,摻向沈元通道:“元兒,我太高興了!”覃英見爺爺伸手摻沈元通,心頭大驚,尖聲叫道:“爺爺,小心你的手,不可碰到元哥哥!”武林一怪覃寄愚不但不縮手,反而樂得打趣覃英道:“爺爺要是碰了你元哥哥,你要怎樣對付爺爺我!”覃英只急得蓮足亂跺,嬌軀微顫,櫻微掀,怔了半晌,叫了一聲:“爺爺…”羅惜素“嘖嗤”一笑,道:“元哥哥何等功力,覃爺爺的劇毒如何傷得了他,爺爺是存心逗你的!”覃英一頭衝到羅惜素懷中,抓住她一雙玉臂,不依道:“你們都壞!”大家又是一陣歡笑,笑聲過去,太陽也漸漸西斜了。

武林一怪覃寄愚看着天上的浮雲,慨萬千地道:“歡愉地時光,過得真快!”覃英眼中出不解的神光,凝注在武林一怪覃寄愚有皮無,隱現黑霧,歷經風霜的瘦骨臉上,嬌憨地道:“爺爺,你説什麼?”八間房掃描slqlzfocr,舊雨樓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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