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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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守孝,一千多個夜,韓蕊到底長大了許多,也比過去冷靜許多。
傅五郎笑的十分輕狂“在下對娘子思慕多時,目下已準備請人上門提親,盼着娘子答應,你我新婚之,必將原物奉還!”他説完不等韓蕊回覆,便驅馬離開。
韓蕊的貼身丫環自韓駙馬身故之後,就被永寧公主打發到了府裏的莊子上去了。新換的丫環對韓蕊的貼身物件並不,因此這兩人的對話對丫環來説就跟在打啞謎似的,聽不太懂。
回到公主府之後,韓蕊連飯也沒心思吃,只推説在外面點心吃多了還飽,就回房去了。
大約是守孝期比較安靜,永寧公主也覺得女兒變乖了,只盼着早為她覓得如意郎君,完全沒想過她如今正面臨着被人揭穿的恐懼,連飯也愁的吃不下去了。
傅五郎何人,但凡長安權貴皆知他的出身。
韓蕊覺得恥辱,難道她要嫁一個庶子?
“卑鄙小人!無恥!
…
”任憑她將這個人在心裏辱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可是仍舊不能改變自己的醜事被傅五郎這個外人親眼目睹的難堪,而且還被上門要挾,簡直是奇恥大辱!
韓蕊趕走了丫環,一個人枯坐房中,只覺無邊的寒冷一點點浸透了進來,後來她睡着了,在夢裏也不安穩,似乎是接到了手帕
的帖子參加宴會,也不知到了誰家園子,還未進門下僕就拿奇怪的眼神瞧着她,等她進去之後,所有看到的人都對着她指指點點。
“…瞧就是她向太子求愛不成反要挾…”
“…還要不要臉了?”
“她也配得上太子?呸!”
“…”韓蕊站在那裏,只覺得全身都被扒光了被人指點,在夢裏也覺得身體寒透了,僵硬的一步路都走不了了,遠遠看到傅五郎得意的臉,她下意識拿手捂住了臉,卻被人猛的搖醒:“娘子醒醒…娘子…”她從夢中醒來,只覺全身又僵又冷,這才發現貼身丫環正站在她面前一臉的不明所以,室內的燈都燃了起來,關切在問她:“娘子怎的趴在妝台上就睡了?小心凍病了!”丫環們被她趕出去太久,房間裏又一直黑着,最後壯着膽子推門進來,卻聽到她低低磨牙,嚇的忙忙掌燈,這才發現她竟然趴坐在妝台上睡着了,面上表情十分痛苦,似乎做了噩夢。
過了幾傅家果然上門提親,永寧公主不同意,但韓蕊態度堅決,這事兒最終定了下來。
傅五郎年後還要回蘇州照管生意,而韓蕊年紀也不小了,於是成親的子就定在了年後。
永寧公主府與國舅府都開始忙忙碌碌的準備了起來,國舅對於小兒子索眼不見為淨。他不想出仕也是自己的主意,想娶公主府的嫡女也是他的主意,他這個當爹的完全阻止不了,索
由他去了。
這件事情上,最後悔的莫過於傅老夫人,她原本聽到庶子的請求,是當笑話來看的,想着如果提親不成,也教這狂放的庶子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收斂一下。哪知道公主府居然答應了,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不過永寧公主都答應了,捨得將自己的掌上之珠許給庶子,她這個做嫡母的還能有什麼話説呢?
再看到傅五郎親孃那抬頭臉的模樣,傅老夫人暗底裏冷笑:娶個跋扈的媳婦,況且兒子對她的出身一直多有鄙薄,更願意親近嫡母,她這麼得意,恐怕等兒媳婦進門只會更打臉吧?!
且讓她得意幾天!
比之國舅傅裏的忙亂與暗洶湧,許府裏就清靜多了。胡嬌聽到傅五郎與韓蕊定親的消息,就立刻給胡厚福寫了封信,將傅五郎新上任的媳婦兒秉
身份一一講明,特別囑咐魏氏在社
場合離這位神經病遠一些,免得惹麻煩上身。
她家嫂子別的都好,温柔賢淑,唯獨一點是短板,遇上神經病沒有膽量硬碰硬,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寫完了這封信,她就召來了軒哥兒,問他可有給家中爹孃寫信,也好一併捎去。
軒哥兒在許府一年甚乖,多次被先生誇獎是塊讀書的料子。胡嬌每每想到胡家數代想要改換門庭,如今總算出來個愛讀書的好苗子,自然是不遺餘力的關心,噓寒問暖,的許小寧好幾次嚷嚷孃親偏心,疼軒哥哥不疼他。
胡嬌與小豆丁講道理。
“娘去蘇州的時候,舅母待你跟姐姐好還是待兩位表哥好?”許小寧對沒有孃的子尤其記憶深刻,若非有個温柔的舅母噓寒問暖,那段
子簡直不堪回首。
“好像…好像是舅母對我比對錶哥好。”魏氏在許小寧與許珠兒面前十分温柔,但對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偶爾還是會有烈些的言辭。
“現在軒哥哥離家千里,不在爹孃身邊,可不可憐?”許小寧被“不在爹孃身邊”這句話給傷到了,小臉上瞬間湧上滿滿的同情,還鬼頭鬼腦的問胡嬌:“軒哥哥會不會晚上在被窩裏偷偷哭想爹孃想的睡不着?”蹭到胡嬌身邊來滿是依戀的仰着小臉兒小聲講:“那時候娘不在我身邊,我晚上想娘想的睡不着,都偷偷哭過的呀!”胡嬌被他的童言童話給講的心都化了,將小兒子摟在懷裏使勁抱了抱。回頭就發現,似乎這次的講道理效果十分的好,許小寧再也不嚷嚷着她偏心了,平生活之中也學着對軒哥兒相讓,見到軒哥兒發呆還會扯着他去玩。
搞的軒哥兒十分納悶,終於忍不住悄悄向胡嬌告狀:“姑姑,軒哥兒最近好像鬧騰許多,老要拉着我出去玩。我安靜坐會兒想着先生講過的功課,他都要跑來鬧我。”胡嬌問起他為何不安心讀書,老想拉軒哥兒出去玩時,小傢伙還頗為委屈:“我這不是怕軒哥哥想爹孃嘛,所以想拉他出去玩散散心。”
“你是想自己出去玩吧?”胡嬌對小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拉着軒哥兒散心只是你的藉口吧?”沒想到這次卻冤枉他了,許小寧臉都漲紅了,小脯一起一伏似乎十分氣憤:“孃親你一點也不講理!明明我就是想拉着軒哥哥去散心!我現在長大了外面都是小孩子玩意,有什麼好玩的?”再跟他爭論,説不定小傢伙會哭起來。
胡嬌收起了玩笑之心,向他道歉:“是娘錯了,娘不該冤枉小寧!”還一徑誇他:“咱們家的小寧長大了,都知道帶着軒哥兒去散心了,還知道體諒人了,孃親真高興!”得到了孃親的認可,許小寧總算高興了。
當晚尚書大人回來,胡嬌將這事當笑話講給尚書大人,末了還嘆:“時間真是過的好快,小寧都長這麼大了,居然都知道替人着想了!”再摸摸自己的臉:“看來我已經老了!”尚書大人忙於公務,常常冷落嬌
,自然是抓住機會就要大獻殷勤:“你哪裏老了,明明就跟當年成親時一樣!”
“騙人吧你就!”胡嬌輕輕捶了他一下:“小寶都比我當年成親大了一歲,我怎麼可能還跟當年一樣?”話雖如此,心裏卻是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