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第二章天險不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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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劫的長鞭疾卷,有如鬼魅過空,不可捉摸,鞭擊長空的脆響聲中,梢尾已直如槍桿,向一名使槍的風宮屬眾眉心疾刺。

雖只是一柄軟鞭,對手卻覺到如同怒槍撲面而至般的凌厲殺機!他的眉心一陣發緊,彷彿已受到了長鞭貫入頭顱時的脹脹痛

驚駭之下,他立時曲身倒翻,同時長槍疾掄,幻作萬道槍影,將自己的身軀守護嚴實。

倏地腕上一痛,羊劫的長鞭已突然變向,鞭梢直對方虎口。

一聲痛呼,長槍手!

長鞭卷着長槍迅速後扯,長槍立時以驚人之速向他身後之人的前暴扎過去。

那人立即沉刀下斬!

但刀卻斬空。

那人一愣之下,倏覺口一痛,猛然低頭,赫然發現那杆長槍早已透體而過,鮮血先是由傷口滲出,浸濕了衣衫,很快如泉奔湧。

刻骨銘心的痛這時才席捲了那人的身軀與靈魂,所有的力道在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羊劫連殺對方數人,思過寨弟子頓時士氣如虹,人人奮勇爭先,眼見踏足於絕崖頂上的風宮弟子又被漸漸回!

一聲長嘯倏然響徹雲霄,聲音高亢至極!

思過寨弟子為之一震,而風宮弟子聞聲則齊聲歡呼。一個青人影自半崖處的一塊岩石後掠空而起,身如沖天之鷹,向崖頂遙遙撲來,如此陡峭的絕崖,若不是通過惟一一條石徑絕難抵達崖頂,但此人在如刀削般的絕壁上竟如履平地,縱躍如飛,剎那間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近崖頂!

思過寨與風宮白戰多次,對風宮的一些規矩已有所知,風宮白的弟子,皆身着白衣衫,間繫有玄帶子,惟有其宮主牧野靜風與風宮四老服飾可以隨意;今的牧野靜風在武林中已是權傾天下。以他現在的身分與地位,已極少在江湖中面,所以此人應不會是牧野靜風,而他卻有如此功力,應是風宮四老中的一人!

崖頂眾箭手心知一旦讓風宮四老這種級別的人物順利踏足崖頂,必會帶來可怕的後果,當下立即有數十支箭齊齊對準遙遙向崖頂撲來的青人影去,眾人皆知面對如此高手,成功的機會是一閃即逝,所以出的每一支箭無不是又訣又準又刁!

箭矢自不同的方向出,所攻擊的目標卻完全一致!

眾箭手只盼在對方尚未立足之時,給他以致命一擊。

—道白絲練突然由青衣人袖中標而出;全無分量的絲練有浩然內力驅動下,竟有尖鋭的破空之聲,青衣人振腕之間;絲練前端突然如怒蛟般翻騰蜿蜒,吐之間。以已驚人的手法,將數十支利箭悉數卷裹其中!

眾箭手心中震駭;卻未氣餒,立即以驚人的速度取箭、搭箭,動作嫺至極。

但青衣人出手更快!

暴然振腕,一股強大內力由絲練疾貫而出!

絲練前端突然碎成無數碎片,而被卷裹其中的箭矢則由各個方向暴開來,其速之快,無與倫比。

慘叫聲不絕於耳,竟有二十多名箭手無法避開倒而回的箭矢,其餘的人雖然僥倖未死,但為了閃避,已無法對青衣人形成有效的狙擊。

在離崖頂尚有一丈之距時,青衣人去勢終盡,開始不可避免地下落。

但連思過寨的人也不敢相信像風宮四老這種級別的高手,能這麼輕易被阻下!

果不其然,那白的絲練如同有了靈,向崖頂的一名思過寨弟子疾捲過去。

那人反應極為快捷,立即明白青衣人的用意是要以自己為借力點,當下他本沒有做任何閃避,而是將手中的刀倏然下,刀刃向外,貼於側。

如此一來,一旦他的身軀被絲練纏個正着,他的刀便可以在第一時間切斷絲絛…如此應變,不可謂不聰明理智!

但青衣人接下來的舉措出乎任何人意料:無論是風宮屬眾,還是思過寨弟子!

但見絲練在即將卷中目標的那一瞬間,突然直,倏而反彈,向與那名思過寨弟子相去不過三尺遠的一名風宮屬眾捲去!

如此突變,令人防不勝防!

那名風宮屬眾尚未反應過來,突覺間一緊,已被絲練纏個正着,隨即絲練一縮,他的身軀便不由自主地向崖外飛跌出去。

青衣人借一拉之力,身形再次陡然拔高。

誰也沒有想到為了達到目的,青衣人竟會不顧惜自己屬下的命,一時間眾人皆是一呆。

青衣人急速拔升,而那名風宮屬眾則跌向了崖外,兩人身形凌空錯,青衣人足尖在那人身上一點,借力再起,悍然撲向崖邊!

他甫一接近邊崖,右掌立即在崖邊一壓,人已側身旋起,向旁側滑出,十幾支箭幾乎不分先後地在了他按掌之處,山岩被得火星四濺。

青衣人單掌拍飛一杆長槍,人已安然落於崖頂,緊接着左手一帶,本已飛速下墜的那名風宮弟子覆被一股強大的牽拉之力帶得飛起,隨後他只覺纏於間的絲練仿若成了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託”至崖頂!

直到真切地踏足崖頂,那名風宮屬眾仍是恍恍惚惚;如置身夢中,由於堪堪從鬼門關中轉了一圈,他的臉已蒼白至極。

青衣人所顯的卓絕武劫,連思過寨的人也不由暗讚一聲。

但見此人已甚為蒼老,目光陰鷙至極,所及之處,人人皆心泛寒意,他的雙眉竟蕩然無存!

此人正是風宮四老中武功最高的禹詩!

縱是風宮中人,也已有數十年未見禹詩出手了!人人皆知他的武功是風宮四老中最高的,但誰也不知他的武功究竟高至何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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