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第一章如意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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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不喜反驚,暗忖道:“這小子竟能搶在我前面將對手悉數殺盡,其修為定遠在我之上!”這時,風宮屬眾已將院子裏的人砍瓜切菜般悉數斬殺於當場,轉而齊齊向阿雪這邊衝來。
高髻老者本以為正門的屬下即使擋不住阿雪與段眉,至少也可以拖延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們在頃刻間就已盡數命喪黃泉,不由又驚又恐,沉哼一聲,暴進一步,長槍如怒蛟狂吐,槍尖化為一道強芒,破空而至,直取阿雪面門!
翻身倒掠的牧野棲足尖在正門邊框一勾、人已借力卷身而回,如一柄白之劍,凌空
出。
那道槍芒在離阿雪身前兩尺遠的地方驀然爆開,化作萬點寒星,以穿雲破之勢,將阿雪的身形籠罩其中!
牧野棲的劍卻已及時擋在阿雪身前!
劍身與長槍甫一接觸,牧野棲手勢立變。
頃刻之間,他握劍的右手已變幻十數次,或陰或陽,或壓或提,神鬼莫測,劍身末動,高髻老者卻已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絞力自對方的劍身傳來,長槍受其牽制,立顯滯緩,而牧野棲的劍,卻已不可思議地貼着他的槍身滑進兩尺!
高髻老者心頭暗驚,內力疾然提至九成,力貫於臂,由臂遣槍而發,奮力上挑,長槍乍與對方之劍錯開,立時在空中劃出一道驚人弧線,一收倏吐,自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直奔牧野棲前。
牧野棲微微一笑,長劍如行雲水般劃空而出,劍式看似並無凌厲之勢,卻是綿綿不絕,渾然天成、讓人心中不由生起一種奇異的
覺,
到在他的這一動作完成之前,似乎
本無法對他做出反擊。
而他的動作完成之時,極可能就是被他長劍貫之際!
長槍本是眾多兵器中最具攻擊力的一種,在牧野棲從容灑的“太無劍法”之下,長槍的攻擊優勢已蕩然無存,與此相反,三尺青鋒的氣勢所籠罩的範圍反而更廣,隱然有凌駕於長槍之上的
覺。
在牧野棲有如水銀瀉地般的劍法下,高髻老者忽然覺得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槍法的漏之多竟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槍以遠攻見長,而牧野棲的劍卻如風似雨,無孔不入,以不可抗拒之勢綿綿近,長槍所攪起的漫天氣勁竟被他輕易破入。
為了避免與牧野棲貼身而戰,高髻老者在數度悍然相接之下,竟連退三步。
牧野棲一聲長笑,對阿雪,段眉道:“你們自顧離去,依此人的武功來看,他大概是風宮的一位殿主,風宮殿主其實不值一哂,有機會我倒會一會風宮四老!”説話間,他又從容破解高髻老者的一槍攻勢。
牧野棲所猜測的不假,這高髻老者正是寒掠麾下的殿主宮咫尺。寒掠被殺,雖説是牧野靜風佈下的局,但也可謂是因段眉而起,故寒掠麾下三大殿主對追殺段眉、阿雪之事,皆是不遺餘力。
今午後,宮咫尺便接到都陵的飛鴿傳書,説段眉與阿雪正趕赴她們的故居。宮咫尺深知都陵這位宮主面前的紅人頗不簡單,他所提供的線索一定可靠,當下立即行動。風宮勢布天下,實力無所不及。在風宮第一次與段眉
手前,便對段眉、阿雪所隱居的地方已瞭若指掌,這一次,宮咫尺立即發動自邑城到段眉、阿雪故居南城的所有眼線,一路密切監視她們的行蹤,同時自己親率人馬追蹤而至,終於在段眉與阿雪投店後,追上了她們,並立即形成合圍之勢。
對於牧野棲的出現,宮咫尺並不到驚訝,由於沿途的眼線早已告訴他,説是有一年輕人亦在暗中追蹤段眉母女兩人。牧野棲雖與風宮已
手兩次,但第一次他只留下一個風宮弟子的
命,第二次更是斬盡殺絕,所以風宮中人並不知他們所見到的白衣年輕人,就是讓他們屢屢折損人馬的牧野棲!
宮咫尺相信無論牧野棲的身分如何,但今他們以絕對優勢的力量包圍段眉母女兩人,必能馬到成功。
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在這不起眼的鎮子裏,還潛伏着一股江湖勢力,更可怕的是牧野棲的武功之高、遠在他估計之上。
此時,院外的風宮屬眾被屈小雨的人所牽制,而牧野棲一人守於正門前,風宮屬眾一時本無法突破,段眉母女兩人完全可以藉此機會
身。
阿雪對段眉低聲道:“娘,我們快走,以任少俠的武功,絕對能自行走!”她要去牽母親的手,不料段眉卻閃開了,她説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既然能夠從容
身、那麼就不必
身了”
“為什麼?”饒是阿雪聰穎過人,仍是吃了一驚,不解其章、“由於此刻急身的應該是風宮屬眾,而不是我們!”她話音剛落,已有兩聲慘叫響起,又有兩名風宮弟子倒在牧野棲劍下。
段眉的臉上有了詭異的笑容,她輕聲道:“任少俠的武功是否在與他正面作戰的人之上?”
“是,”阿雪道。
“他應付得很是從容,對嗎?”
“那又如何?”阿雪道。
“這説明他若全力出擊,那他的正面之故應該已經敗了。正面的對手應該是他最為強大的對手,若是解決了他們,對任少俠而言,自是壓力大減,但他卻沒有這麼做,其原因只有一個!”她雖目不能視物,但對場上形勢卻是有如親眼目睹。
“那…又是為何?”阿雪忍不住問道,她們母女兩人本是這次廝殺的起因,此時反倒落得清閒,置身事外。
段眉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任少俠是為了不讓風宮中人一鬨而散,只要他正面之敵一時不敗,風宮諸人必定會設法上前相助,而不會顧自逃離。如此一來,任少俠便可以藉機將他們逐個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