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第七章黑白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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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坐於地上的數百人不期然地站了起來,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這四個人的身上!
氣氛頓時有些緊張了。
白宮羽也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動作顯得很慢,彷彿身上有千斤重荷,難以起身一般!
白隱目睹此景,心中“咯登”了一下。
而白茹,白辰的注意力早已被那面而來的四個人
引過去,對他們的父親反倒絲毫沒有留意。
這時,忽聽得白茹身後有一個人道:“咦?那中年男子不是這一帶頗有名氣的笛風客棧老闆嗎?”白茹回頭一看,發現説話之人是她的六叔白邊羽。
白邊羽與白宮羽是兄弟,但白邊羽卻比白宮羽年輕二十多歲,由於他能言善道,所以白宮羽常讓他外出拜會武林名門正派,如此一來,白邊羽走南闖北,見識在白家幾乎是最廣的。
白茹一聽六叔之言,忙回頭問道:“六叔,你認得他們麼?”白邊羽對這機靈伶俐的侄女倒頗為偏愛,他同樣壓低聲音道:“六叔三年前前往峨嵋時,路過這兒,曾在此鎮上名為‘笛風客棧’的客棧內留宿過,當時由於見老闆與老闆娘都有些不同尋常,因此對他們印象較深!”頓了一頓,又道:“他身後的二個女子,那位略矮一些的是他的結髮子,而另一個則是被他稱作‘葉姑娘’的女子;卻不知他們之間有着什麼關聯…”白邊羽還待再説下去,卻聽得白宮羽乾咳一聲,遂趕緊打住話頭!
白茹聽説竟有客棧的老闆在這兒出現,不由到大為好奇!
這時,四人已行至離眾人不過三四丈遠處的地方!
這四人自是血火老怪、牧野靜風、蒙,葉飛飛!
蒙與葉飛飛曾經久歷江湖,乍見這裏的眾人,立即看出是來自於什麼門派。當她們的目光掃過臨安白家的人羣時,都不由暗暗一驚。
她們知道臨安白家的武功雖然並無驚世駭俗之處,但一向以清正而著稱,今怎會與江南有名的三大黑幫之人在一起?
而牧野靜風卻被神秘莫測的八個年輕人所引,不由向他們多看了幾眼。
血火老怪終於站定了!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數百江湖人,蒼老的臉上有了滿意的笑容!
他的笑臉卻在不經意間怒了在場的不少人!
星夜奔走了百里、數百里路,卻不知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奔波…無論是誰都會因此而窩了滿腔怨氣!
如今再見到這蒼老不堪的怪老頭出的笑容,不期然地就把他的笑意當作了一種譏諷,一種幸災樂禍!
一個如同殘破了的銅鑼般的聲音洪聲道:“你們四人中誰是勞累我等徹夜奔走的人?”語氣很不友好!
此聲來自於伏龍堡的那羣人中,説話的人是位身着玄勁衣之人,由於嘴角處有一條斜斜上
的刀疤,使他平添了幾份狂傲之氣!
此人正是伏龍堡的副堡主:畢盛!
伏龍堡堡主賀烈似乎沒有聽到其副手對血火老怪等四人的喝問,他那張滿臉虯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惜…即使有,大概也會被他的虯鬚所掩蓋!
賀烈的模樣看似野無謀,其實他的心計卻被他
獷雄魁的外表巧妙地掩飾了!
他之所以沒有喝止自己副手有挑釁意味的話語,並非是由於他沒有足夠的威信,而是因為…他藉助副堡主之手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
他是一堡之主,擁有一個只有歷任堡主才知道的秘密。
其實,擁有秘密並非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自從賀烈成為伏龍堡的堡主那起,他便對此事耿耿於懷!
他成為一堡之主已有二十多年,至今仍記得當年其師“戰龍”武非在決定把堡主之位傳給他的那個夜晚對他所講之言。
那時,他僅二十歲,但在諸多同門之間,無論心智、武功都已是出類拔萃,堡主之位傳給他自是情理中事。所以那天他的師父將這一決定告訴他時,他雖然興奮動,卻並不
到意外!
讓他意外的是此後“戰龍”武非竟又道:“為師還有一事必須向你代。”説這話時“戰龍”武非神
極為鄭重肅穆!
甚至比告訴賀烈將把堡主之位傳給他時還要鄭重!
賀烈不由也為他的神所
染,肅然道:“弟子願聽從師父教誨!”
“戰龍”武非緩緩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在屋中踱了幾步,然後道:“你對伏龍堡現狀狀如何看?”賀烈沒想到師父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不由略為一怔,隨後便斟酌着道:“伏龍堡在江湖中雖然算不得大幫派,但也是一方強者,而且這些年來更是蒸蒸上,雖然武林中有不少道貌岸然之人對我們頗為不滿,但弱
強食本是天地至理,所以,弟子以為伏龍堡如今形勢頗為不錯,在師父指引下,弟子必定會全力拼搏,讓伏龍堡成為江南第一幫派!”
“戰龍”武非似乎並未披他的豪言壯志所打動。
甚至他的神情還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賀烈不由有些忐忑,不知自己這一番話是否説得不合適。
“戰龍”武非彷彿知道了他的心意,便道:“你所説的不無道理,按理伏龍堡前景應是一片光明!”説到這兒,他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表情,緩緩地接着道:“若是有一天,有人讓你走一條與前伏龍堡所走的全然不同的路子,你會作如何想法?”賀烈慨然道:“弟子只知遵循師父教誨,至於他人所言,弟子絕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因聽信謠言,而妄自屈改師父之旨意!”這時,他還以為其師“戰龍”武非所説的這一番話,其目的是在試探他的忠心!
武非看了賀烈一眼,臉上有了一種古怪的笑意,道:“在這世間有那麼一人,甚至於若是此人要你殺了為師,你也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他!”賀烈驚駭絕!他雙膝一軟,不由跪在師父面前,惶然道:“弟子怎敢對師父有一絲一毫的逆心?師父對弟子養育教誨之恩,弟子畢生難以回服…”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其師為什麼要如此説!
“戰龍”武非苦笑了一下,道:“為師所言既非試探你對為師的忠心,更非戲言!假若此人讓你殺了為師,你必須毫不猶豫地按他的話去辦!唯有如此,為師方能放心地把堡主之位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