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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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聿揚與傅尚軒輕功較佳，於是由他們先行，而八師兄跟秦瓔珞殿後。

一路上兩人專心趕路，誰也沒有開口説話，直到快要到賈思通所在的地方時，傅尚軒突然開口説道:“你要好好照顧她。”他斯文俊逸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白聿揚訝異地轉頭看他。

“你…”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傅尚軒仍是笑，但笑中隱有一絲落寞。

白聿揚也不是會裝胡塗的人，他坦言道:“我知道，我會的。”傳尚軒回他一笑。

看着他平靜的表情，白聿刮忍不住説道:“你的氣度真好。”他自問，若是秦瓔珞選的不是他，他做得到傅尚軒那樣嗎？

其實，真的很難，很難。他自知沒有傅尚軒的好氣度，他頂多只能傷心地離開，做不到含笑祝福。

暗尚軒搖頭。

“我沒有你想的好氣度，我也有悲傷也會忌妒，只是我從小修習道法，所以尚能平靜罷了。”而且珞兒是他最珍惜的女子，不論如何他都會希望她過得好。

“為什麼不讓她知道？”這是白聿揚最不懂的地方，這樣難道不會有遺憾嗎？

暗尚軒淡淡苦笑:“我從很久之前就知道，珞兒只把我當她的親哥哥，既是如此，又何必破壞這份珍貴的情誼？況且…善良如她，必會因此而自責。”他何苦讓她承受這些。

“珞珞有你這樣的兄長待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白聿揚誠摯道，也慶聿自己從未用敵對的態度對待這個男人，否則此刻他會後悔死。

“多謝了！”傅尚軒漾開笑。

“不過，你要永遠記得，有我這個大哥在，是不准許你負她的。”白聿揚也朗地笑開，友情在兩人的笑容中滋長。

“不用你説。”他當然會好好待她的。

談間，兩人已經來到賈思通搭設的法壇前，只見那老道身穿月牙白道袍，帶着詭異的笑容看向他們，法壇上擺着林林總總的數樣法具，像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傅尚軒，就憑你跟這個不會半點法術的五毒教教主，這樣就想鬥勝老夫嗎？”賈思通冷笑道。不過是個火候未足的小道士，這是要來送死的嗎？

“還沒上手，勝敗還在未定之數。”傅尚軒不置可否地淡道，斯文俊逸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傅兄説得好。”白聿揚淡笑而眸光深沉，他對外人都是這種神態。

“再説，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還是多積點兒陰德好了，不要得十八層地獄都不夠你下呀！”他涼涼説道，氣得賈思通七竅生煙。

“你…”賈思通突然出手，長袖一甩就是一條黑蛇飛出，直直往白聿揚臉上摔去。

白聿揚輕巧地側過身子，修長的手指凌空一夾，就將黑蛇的頭部七寸處箝在指間。

“老傢伙，沒有人告訴你，不要對五毒教人玩蛇嗎？再説，你可能忘了，你的對手是五毒教教主。”他不屑地將黑蛇一扔，回丟向賈思通；後者險險閃開，情狀相當的狼狽。

“哼！”賈思通重重一哼。這個臭小子讓他失了面子，他也不會給他好過。賈思通喃喃地念起咒語，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團熊熊烈火，直向白聿揚燒去。

“『意咒法』！”傅尚軒驚道。沒想到他居然已經修成意咒法，能直接用意念驅動法術…這樣説來，他的法力更加深不可測了！

“見識倒不低…”賈思通得意地笑着。這小子竟看得出他的法門，看來他師弟秦希夷教的徒兒都不差，他該更加提防！

白聿揚一個後翻痹篇燒來的火球，這時傅尚軒像是與他默契十足地結起手印。

“水靈，出來！”此時一團淡藍的水氣形成，恰恰阻止了火球的劇烈燃燒，兩兩化為輕煙。

“小孩兒把戲。”賈思通皺眉罵道，又喃喃地驅起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