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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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雷天羿才從宮裏回來，得知子居然做起生意，嘴角不由得搐，非常無言。

他會不會太縱容她了？雷天拜不這麼問自己。不過子也是抱着助人的心態，並不是壞事，若天意如此，他也只好認了。

當晚，夫倆關起門來説話。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六皇子？”冬昀問。

雷天羿吹熄燭火，鑽進被子裏。

“現在還在等岳父將更多的證據呈上來，好讓蕭德妃等人無話可説，雖不至於將六皇子處死，卻有可能眨為庶人。而左右參政膽敢假藉藩台的名義私造兵器，恐怕也是六皇子所授意，六皇子大概是想萬一事蹟敗，就推到岳父身上，説是岳父自作主張。儘管岳父是被栽贓陷害，但沒有事先察覺下屬的叛離之心，也是難辭其咎，若能將功贖罪，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説得是。”冬昀很高興救了何府一家人。

靜默了一會兒，他才又繼續説:“這次我的生母來到京裏，絕不能再讓那個女人把她帶走。”雖然知道之前她都把人藏在昌州府集集縣，可難保不會更改地點，到時不知還能否再見得到面。

冬昀倏地睜開眼，撐起上半身，看着躺在身旁的丈夫。

“你打算怎麼做？”他聽得出子語氣中的焦慮。

“我答應過你不會殺她就不會殺她，只能跟她涉，想辦法把生母留在府裏，讓我能盡孝道。”

“是該這麼做。”她吐出口氣，又躺下來。

雷天羿冷冷地瞪着帳頂，心裏卻想着萬一那個女人不肯答應，他只好使用武力，先救下生母把她帶走，再到皇上面前請罪，將一切全盤托出，唯有如此，才能奪回自己的人生。

“…娘子？”他輕聲喚。身旁的子沒有回應，顯然是睡着了。

看來只有這麼做了！雷天羿當下便作出了決定。

三天之後，長公主回府了，府中上下噤若寒蟬。

雷天羿夫依照規矩前去請安，誰知長公主卻以身子不適為由，將他們拒於門外。

“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冬昀問着眼前的老宮女。

這名老宮女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長公主只是老病犯了，已經喝過藥，不礙事。”

“那麼咱們明天再來。”説着，冬昀轉身就要跟在丈夫後頭準備離去。

“夫人究竟是如何知道別人的前世是什麼樣的人？”老宮女連忙開口，顯然老早就想問了。

“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她知道每個人對這種事都很好奇。

“那…奴婢的也能看得出來？”老宮女問得彆扭，一想到之前是怎麼對待她的，就有些難以啓齒。

冬昀瞅了下老宮女，一視同仁地回道:“問一次二十個銅錢，先去跟桂花登記，排好時間再説，其它人也是這樣。”

“呃…”老宮女想到還要給錢，自然捨不得。

冬昀扭頭就走，懶得多説。

老宮女一臉無趣地撇了撇，回到房裏，來到牀前站定。

“回長公主，奴婢已經將他們夫打發走了。”長公主側卧在牀，氣顯得不大好，聽到這句話，嘴角抿得更緊。

“長公主？”她一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