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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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我跟西川先生聊得甚是愉快，維哲則是專心開車，沒多搭理我們的話題。西川跟我在後座又説又笑，維哲卻沒有任何反應，我從後照鏡上看到的卻是一張冷漠的臉，一張好陌生的臉！剎那間我止住了笑，為了怕西川起疑，我試着緩和情緒。

“好了！我笑得肚子好痛，讓我休息一下吧！”

“呵呵，沒問題。”頓時，車裏變得好安靜，只聽見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維哲還是保持一樣的臉孔，而西川望着窗外心裏似乎在想些什麼，我看着這兩個男人，心裏不做起比較。維哲已經很高了，西川卻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我猜有一米八八吧。

維哲的體格算中等，天生的衣架子，而西川的體格略為壯碩，似乎有在健身。從他身上貼身的t恤可以很明顯得看出肌的線條。再就是輪廓，維哲的外貌斯文中帶點稚氣。

而西川則是標準的式男人味，有稜有角的五官以及那鷹眉，怎麼看就知道是本人，這樣一比較起來，西川是比維哲略勝一籌，想必他在本一定擄獲不少女人心吧！

那維哲呢？他在本是否有女友？是否也對她用情至深？現在和她還有來往嘛？先前不願追問是以為我們會像火花般一觸即發，然後慢慢地黯淡，萬萬沒想到竟會延續這未完的情緣。

在這樣曖昧不明的關係之下，我真的該開這個口問他嘛？不！我想到更好的法子了，就是問眼前這傢伙…西川俊之，趁哪天維哲不在時，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希望他會老實告訴我才好。

“尚芸！下車了，你還要在車上坐多久啊？”啊？看來我這發呆的習慣一時是改不了了，車子都不知停多久了，我還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看西川笑得都彎了，真糗耶！

“喂，這不是朱經理在北投的別墅嘛？”

“是啊！朱經理人真不錯，他怕我住不習慣飯店，還特意要我搬到這來。”

“是啊！是啊！”是才怪！誰會不知道經理在打什麼如意算盤，還不是怕維哲住飯店的錢太貴，到時候公司的負擔會增加太多，不然哪這麼好心把他的寶貝別墅借他住啊？我太清楚了！

“尚芸也來過啊？”西川突然問我。

“來過一次，去年聖誕舞會就是借這場地舉行的。”

“進去再説吧！”維哲又在催了，真急呢！這屋子還是一樣的美侖美奐，歐式風格一點都沒變。西川在屋子裏跑上跑下的，看來，他是很喜歡這裏了“阿哲，這兒真像皇宮呢！”

“沒那麼誇張吧。”

“阿俊他家是標準式建築，就是有庭院跟假山的那種啦，所以他才會這麼興奮，你別笑他唷。”

“不會啦，只是覺得他好可愛，興奮得跟孩子一樣，”

“你喜歡他？”維哲突然嚴肅地轉過頭問我，神情相當凝重。

“是啊！喜歡的，怎麼了？”

“比喜歡我還多？”

“這…不一樣嘛！”

“哪不一樣？我們都是男人啊。”

“你是我的愛人，而他只是一個異朋友，這樣夠清楚吧！”

“夠！”他詭異地微笑着。

然後別過頭去，我卻還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他剛才問那話的用意為何？才放好行李，維哲就帶着我們直奔淡海，去了幾個老地方，像是忠烈祠與紅城等，當然一定不會漏掉阿給店與阿婆鐵蛋，以及一個新設施“漁人碼頭”跟舊金山的漁人碼頭完全不同。

我暗自跟維哲開玩笑説…“這應該叫‘愚人碼頭’吧，只有愚人才會來的無聊地方，你説是不是啊？呵呵…”

“你唷，嘴巴別那麼壞啊！”

“哈哈…”

“你們在笑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西川究竟不是道地中國人，聽不懂同音字的幽默，維哲耐心地為他解釋老半天，我真佩服他的耐心唷！

傍晚時，我們來到海邊，這海水浴場早已荒廢，維哲帶着我們從旁邊的小縫隙鑽了進去，一進去才發現裏面早已人山人海，原來大家都是這樣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