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所謂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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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間,左臂突然傳來鑽心的劇痛,低頭一看,嗜血書生卻發現自己的左臂並無異樣。
就在這時,顏輝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很奇怪是不是?你的意識已經被我拉入幻境,再也逃遁不了。實話告訴你,方才你的左臂已經被我卸了下來。”
“小狽,你以為老夫會信你的鬼話?”嗜血書生悶哼一聲,怒喝道:“等老夫找到你藏身之處,定要叫你永世不得超生!”聞聽此言,顏輝大笑“老子懶得與你囉嗦。現在,我要斬斷你的右手。”話音剛落,嗜血書生便覺右肩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時,卻見右臂尚在。
僅僅半支煙的功夫,顏輝便將嗜血書生四肢斬斷。只不過由於嗜血書生意識已被顏輝所控,身子實則成了一具行屍走,猶不自知罷了。
不過,顏輝如此血腥的報復手段卻令真一、無是、無非三名道尊不忍心。嗜血書生雖然是殺人如麻的魔道巨擎,但如今元化魔尊已死,若再任由嗜血書生喪命,那誰來助自己等人破除七絕戮仙陣?
三名道尊正要手干預,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羅天君突然動了。一閃身攔在三人身前,羅天君説道:“顏小友身懷飛昇之匙。”真一、無是、無非先是一驚,迅即恢復了平素淡定從容的神
。和偷天硯比起來,嗜血書生的
命卻又算不得什麼了。再説了,羅天君似乎是早就知道會有此變化,所以才會阻止他們三人動手。
與其為嗜血、幽冥出頭,倒不如靜觀其變,賣一個面子給羅天君與顏輝。三名道尊雖然一生窮研道法,對人情世故不甚瞭然,但這樣的順水人情總還是知道送得。
卻説幽冥魔尊雖然比張福軍等人高出不少,但畢竟是以一敵四,支撐了不到片刻便已招架不住,暗萌退意。
特別是當他看到嗜血書生不躲不避,任由顏輝宰割之時,心中懼意大增。猛地奮起神勇退張福軍四人,
身就往混沌一片的周天世界穿去。
聖域之內混沌一片,唯獨虛靈之境外有一片方圓百里的清明天地。幽冥魔尊此時為了逃命,也顧不得理會混沌中周天世界的危險。與其被格殺當場,倒不如搏一搏運道。
眼看幽冥魔尊就要飛入混沌之中,斜刺裏突然飛出一個人來。
“給老子留下!”一點金芒從幽冥魔尊太陽鑽入,自其頭顱另一邊鑽出。幽冥魔尊的元神分身遁出體外剛要逃離,一柄碧綠
的玉刀已經劈了下來,冰寒刺骨的刀罡在一瞬間將幽冥魔尊的元神斬成了無數碎片。
身、元神俱毀,任幽冥魔尊魔功再玄妙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死胖子,就不能讓我把這老鬼煉製成生魂麼?”顏輝悻悻然地垂下百骨幡罵道。嗜血書生的圖像已經躍然出現在幡上,就差幽冥魔尊的了,卻不料被李華搶了先。
李華斬殺了幽冥魔尊的元神分身,心情大好,也不計較顏輝罵自己是死胖子,樂呵呵地答道:“今後眼鏡重生後,得謝哥哥我幫他幹掉了一個大仇人哩。”顏輝懶得理會自吹自擂的李華,對張福軍説道:“羅老前輩他們還在那邊等着,我們過去吧。”與羅天君、真一、無是、無非四人一一見過禮後,顏輝這才小心翼翼地向羅天君問道:“前輩,您可知怎麼通過偷天硯飛昇天界?”此話一出,羅天君、真一等人頓時目瞪口呆。
好半晌,真一道尊才發問道:“顏掌門不知施用之法?”顏輝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不知!若我知曉破空飛昇之法,又何須歷盡歷盡艱辛跑到這裏來?”真一、無是、無非三名老道再次無語。
羅天君見真一等人臉現沮喪之,開口説道:“無妨,此間也能湊足七名地仙。我們只需將自身速度提至極限,小心應付即可。”顏輝突然接口道:“若是要破解七絕戮仙陣,我或許能辦到。”説罷,不理會真一、羅天君等人詫異的目光,顏輝徑直行到虛靈之境的入口處,仔細打量圍着入口雜亂擺放的四十九塊巨大的玉碑。
“小友,休得魯…”真一道尊的話尚未説完,就被一聲大喝打斷。
“天…機…變!”顏輝的話音方落,眾人只見顏輝的身形猛地綻放出耀眼的金光,刺目的光影中,顏輝化出無數道分身,在同一時間對着那四十九塊玉碑揮出了一掌。
一息之後,刺目的光影閃去,眾人眼前出現了一片虛無空曠的景象。
“這是什麼地方?”顏輝一愣,回頭向眾人問道。
羅天君張嘴正要説話,耳裏突然聽到一串悦耳的鈴聲,隨即一片柔和金光柱自那虛無的高空投下,將眾人罩定。
金光及身的一瞬間,眾人忽覺一股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懸浮起來,由着那股
力牽引着自己向上緩慢飛昇。
“哈哈,我們成功了!阿輝,我們真的要成為神仙了…”金光柱中,李華興奮地手舞足蹈,歡呼不停。
顏輝卻沒有留心李華在叫嚷些什麼,將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金光柱中若隱若現的一些符文、線條、圖案之上。顏輝隱隱覺得,那些玄之又玄的符文、線條之中包涵了天地至理,仔細思索,卻又一無所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光柱消失,眾人出現在一座空曠的大殿之內。
大殿甚為寬敞,怕是足可容納數十萬之眾。兩邊是雕着盤龍與遊鳳的巨大玉柱,大殿的盡頭懸有一塊橫匾,上書“飛昇閣”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
“奇怪,這大殿裏怎麼沒人?”顏輝四下看了看,低聲説道。
“呵呵,這裏便是天界。”一個柔和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眾人循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相貌清奇,袍角翻飛的中年道人駕着一朵祥雲翩然而至。顏輝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一時之間偏又回想不起來。
那中年道人落地後,笑着了上來:“各位仙友,璇璣子可把你們給盼來了。”羅天君等人忙不迭躬身回禮,自報師承及名號。
當聽到顏輝、李華、段氏兄弟四人報出天機門之時,那璇璣子雙目星芒閃動,問道:“昔年老夫得道飛昇之時,下界尚無天機門,不知…”就在璇璣子問話的一瞬間,顏輝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一個念頭,卻又不敢肯定,於是試探道:“我天機門中興,全靠一篇功訣。有道是,混沌玄黃,天損地盈。道衝九元,不假外功。先天無極,而後補損,散意由心,虛靜身發…”不等顏輝將《天機訣》總綱誦完,那璇璣子突然用力抓住顏輝的手臂,動地説道:“《天機訣》,是《天機訣》啊!”顏輝此時也是頗為
動,語音微顫地問道:“敢問前輩…”璇璣子鬆開手,喜形於
地上下打量顏輝一番,説道:“天機訣便是當年為師在下界所創!”聞聽此言,顏輝哪還敢猶豫?撲通一聲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徒兒,起來吧。”璇璣子拉起顏輝,眼裏滿是慈祥之。
“對了,師傅,這個大殿怎麼就你一個人值守?”顏輝強壓住欣喜,問出了羅天君等人眼下最關心的問題。
“唉,説來話長了。”璇璣子長嘆一聲,向顏輝等人道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原來,所謂天界,乃是仙庭、極樂之境、魔獄、妖界、鬼海的一個統稱。説白了,天界其實就是一個加強版的修道界而已,同樣存在道、魔、佛、妖、鬼等勢力。那些與生俱來便有大神通的上古聖人、仙人,早已離此界,神遊宇宙洪荒去了。如今逗留在此界的,俱為後來修煉飛昇的。
鎊方勢力原本相安無事,哪知數千年前卻不知為何大打出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天地通道正是那時候崩塌的。以往下界度劫飛昇之人,都會循着上古聖人制定的飛昇規則飛昇,如今天地通道遭到破壞,就一下子亂了套。
原本該飛昇到仙庭的道家仙人,如今飛昇天界的落腳點卻在魔獄。而原本應該飛昇到妖界的怪,偏又出現在佛門極樂之境。各方勢力都不想讓別的勢力補充新鮮血
,於是那些在下界苦修數千年乃至萬年,剛剛飛昇天界的傢伙便成了倒黴鬼。
“那聖域又是怎麼一回事兒?”聽到這裏,顏輝嘴問道。
璇璣子不屑地冷笑道:“幾千年的消耗下來,再多的人也不夠死的。聖域,只不過是他們聯手搞的一個彌補手段,想讓各自的後人飛昇後落到自己的勢力範圍而已。”聽到此處,顏輝、羅天君等人頓時恍然大悟,難怪聖域之中的仙人制千變萬化,涵蓋了道、佛、魔等各種
制。
“師傅,你屬於道門?”璇璣子搖了搖頭,緩緩説道:“為師獨來獨往慣了,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原來,璇璣子天縱奇才,飛昇之後殺出妖界,成為了不受任何一方勢力約束的仙人。道門把持的仙庭幾次相邀,均被璇璣子拒絕。另外幾方勢力多次想滅掉璇璣子,奈何他法力奇高,也未成功。
璇璣子之所以要守候在飛昇閣,實乃當年他飛昇之時,對七絕戮仙陣動了手腳,但凡自聖域飛昇之人,無一例外會出現在飛昇閣中。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自他之後,下界卻再無一人能破空飛昇,以致他在飛昇閣苦候了三千年之久,才盼來顏輝等人。
“我當年將得自虛靈之境的飛昇之匙留在了聖域之內,莫非竟無有緣之人尋到?”顏輝當下便將偷天硯引發修道界浩劫之事説了出來,末了又緊張地問道:“師傅,你可知天界哪裏能尋到火鳳凰的血?我的一個兄弟自爆元神,如今只餘下了一點真靈,急需用火鳳凰之血重生。”璇璣子字懷中摸出一個血
的玉瓶,遞給顏輝:“昔年在妖界殺進殺出,這火鳳凰之血雖然難得,為師倒也
到了一些。唔,僅需一滴便可令你那兄弟重生了。”顏輝大喜,和李華一起叩首拜謝。
璇璣子擺了擺手,轉向羅天君等人“我已將前因後果詳細分説,各位仙友若要去仙庭,只需一直往東行便是。”羅天君哈哈一笑“老夫我也和仙友一般,獨來獨往慣了,如今和小徒卻也沒地方可投奔,只好留在這裏了,哈哈…”璇璣子微笑答道:“善。”真一、無是、無非三人對望一眼,無是道尊稽首説道:“貧道三人須去仙庭拜見師門長輩,後再來與仙友相會。”目睹真一等三人駕雲離開,璇璣子搖頭嘆息道:“天界早非鴻蒙初開時的天界,仙庭也早非上古聖人治世時的仙庭,所謂天道,不過是一班修道之人的意志罷了。這三位仙友一去,只怕再難
因果。”顏輝見璇璣子甚為遺憾,忙自懷中取出偷天硯,笑着説道:“師傅,你就別為他人擔憂了,是福是禍都是他們自己選的。”
“嗯,”璇璣子點了點頭,説道:“你們剛飛昇,也沒時間祭煉仙器,正巧為師閒暇之餘煉製了一些,待會兒就帶你們去選幾樣自己中意的。”
“見者有份?”顏輝問道。
璇璣子誤以為顏輝説的是段氏兄弟和羅天君師徒倆,於是點頭回道:“然。”顏輝自懷中摸出偷天硯遞給璇璣子,輕咳一聲:“弟子此次飛昇天界,將天機門悉數帶了上來。呃,人數是多了點,不過全是您老人家的徒子徒孫啊。”璇璣子不以為意地接過偷天硯,分出一道仙識查看。
不查看還好,這一查看之下,璇璣子如見鬼一般將偷天硯丟還給顏輝,一閃身不見了蹤影。眾人只聽見一個着
氣的聲音自極遠的地方傳來:“老夫從即
起閉關百年,不,一年千,不不不,閉關一萬年。徒兒,這裏就
給你了。”
…
終於完本了,靠,好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