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花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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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沒有跳舞,我們穿着全套武裝到達的時候,她剛準備離去。她穿一件衣,一條白的軟皮褲子,一雙舊球鞋,看上去十足十像一個藝術家。

我問她:“回家換衣服?”

“不,”她淡淡的笑“我不來了。”

“怎麼,一年一度的誤會,你不來?”我一怔。

“我只幫忙佈置會場,”她説:“今年的食物也是我訂的,那幾道頭盤和不錯,多吃一點。”她取餅外套小時的走出會場。

我走在她背後,直至妹妹拉住我。

這次我倒不怪妹妹,她遞給我一杯寶治酒。

我喝一口。

“她哪裏有空同你們這些小孩混。”她安我。

我很惆悵“我還以為陳年女人會欣賞我們的純真。”

“你做夢呢你,”妹妹笑説:“不如説你們這些後生小子對成女人有興趣。”我説:“我連舞伴都沒有帶。”

“一心以為鴻郜將至?”妹妹揶揄我。

我們的舞會,不至於那麼沉悶吧,那夜我玩得很高興,不過心中有尹白的影子。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與常女不同,她特別的沉默、矜持、灑。也許因為年紀略大幾歲,所以沒有了那種什麼事都咕咕咭咭大笑一頓的脾,在我眼內,便耳目一新。

我喜歡她的樣子,也喜歡她的打扮,衣便是淨清清的v字領衣,不比妹妹她們穿得那麼複雜,衣服上面一定排出圖案,前後掛着穗子、蘇;領口一朵花加皺邊,口針,袖口有摺,鈕子是一顆珍珠…羅哩羅嗦,整個人埋首在衣飾中,得不償失。

還有她們的頭髮,燙得像野人,全部散開來,無法抑止,有種不可言喻的任,彷彿稍不如意就會同人拼命似的,我漸漸便受不了那種刺

其實她們為外表付出太多,內心倒是很單純的。到底年輕嘛。

而尹白那平靜的外表下,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了。

尹白讀書的態度很認真,與講師的關係很好,與同學就很冷淡,也難怪,雖沒有代溝,到底年紀差着一大截,有什麼可説的呢?難道講打網球?

我想知道她多一點。

中午,在飯堂我又碰見她。

我走過去她對面:“看書?什麼書?”她抬起頭來,笑説:“你以為是什麼書?”

“亞泰嘉姬斯蒂!”我非常意外。

“你以為我看什麼?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作品?”她反問。

我説:“可是你念的是法律。”我看着她。

她合上書,不再言語。我有種覺,今天的對白到此為止,不宜多説了。

我問:“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幼稚?像羣小孩子?是否要與我們維持距離?嘎?開個問題等着你回答。”她看看腕錶,微笑道:“時間到了。”我搖頭“我查清楚,你沒有課。”

“我有約會,”她站起來“來接我的人剛到。”我朝正確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男人朝我們這邊走來。他是一個強壯英俊的陌生人,高大碩健,年紀跟尹白相仿。尹白很大方的上去,與他離開飯堂。

妹妹説:“譁,那位男士像是哪個香煙廣告的男主角似的。”

“對,好英俊,”我委靡不振“只有你這種小女孩子,才以為沒有過去是一種榮幸,引以為驕傲,你看人家,追她的人排長龍。”妹妹不懷好意的笑“本來你以為可以在她身上爭取些經驗,現在知道沒希望了?”

“説得太難聽,你們這班小表懂什麼,但思想比誰都骯髒,我哪存非份之想,不過想多認識一個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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