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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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美目之中閃過讚賞的神，居然點頭道:“不錯。”我靠！這居然都能被我蒙中，亂打亂撞中，我終於在同月的鋒中找回一絲主動。

月繼續道:“事實上，在這之前，這個世界上見過我的人只有三個。連天火真人都未曾見過我的面孔，當然，他在傷我那一瞬本應有這個機會，不過那時他已經死了。”我笑道:“你兄長魔師風肯定是一個人，‘魔劍’範卓是第二個，我是第三個。難道你們所謂的‘魔門八部眾’都不直接聽命於你麼？”月似乎並不在意我提及魔門秘密，笑道:“你説的不錯。其實範卓才是魔門真正的領袖，我的存在不過是為了替兄長‘報仇’和完成他武道上的遺願而已。雖然經常會有人向我稟報魔門之事，事實上，我從未乾涉過魔門東山再起後的任何行為，當然，報仇除外。”

“白素還好麼？”我忽然想起了白素，忍不住問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魔門戒律森嚴，她雖然有心離魔門，卻又談何容易？”

“難道連你也無法離魔門麼？”月一笑，反問道:“你既已不在黑白兩道，我為何不能離魔門？”我微微一怔，隨即大笑道:“不錯！一旦實力超出了束縛的界線，還有什麼不能開的呢？”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界線之外總會還有更大的界線。”

“看來你的思想遠在我預料之外。”月沒想到我居然舉一反三，美目中閃過一絲訝，然後出濃濃的笑意道“所以我決定臨時改變原來的計劃。”她又開始説我聽不懂的話了…

“什麼計劃？”

“我決定暫時與你同行，等傷勢復原後再另作打算。”我一個頭頓時變成了兩個大，把月帶在身邊無疑等於帶着一個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彈。我心中叫苦，若是帶上不着面紗的月，這麻煩還不比星星還多啊。可是雖然有心拒絕，卻連一個合適的理由也想不出來。

“你今後有何打算？”我轉移話題，希望跳過此節。

“人家決定已下，是絕對不會更改的哩！”月出一絲調皮的笑容，悠悠望向雲端，繼續道“等傷勢復原以後，我便挑戰竹玄客和古傳昔，然後是你。”我愕然道:“為何最後是我？”古傳昔與竹玄客雖然沒有練成先天真氣，可真正動起手來我未必是他們對手，為何她偏偏最後選我，當然不會只因為我救過她這麼簡單。

“因為——我最擅長的媚術和天魔音對你沒用。”月幽幽嘆道，渾不在意將破綻暴給我。

我淡然笑道:“我練成的先天真氣源於自然，講求生生不息，故能維持靈台清明。”

“原來如此。”月輕點秀額。

“自從見你以後，我並未察覺到你施展任何媚術，為何卻能染旁人心神？”

“你還不明白麼？在我心中，早已不存在媚術與常態的差別了。”我身軀劇震:“天人合一！？”武功到達天人合一的境界，可以入微入塵，以毫釐計招式，武學境界斐然；至於媚術天人合一，我還從未聽説，難道…我忍不住口道:“難道，可以媚人於無形之中，連你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用媚術？天！這太可怕了！”月出寂寞地神，道:“所以，難得遇到你這不怕媚術之人，我心裏不知多高興哩。”暈！那豈不是開口就是天魔音，舉步就是天魔舞…

想到她要與我一同上路，心中不湧起一陣暴寒…

月笑道:“你這人真有趣，這麼多旁鶩，居然也能練成先天真氣。”我不好意思地笑道:“魔後你不也練成了麼？”月笑道:“我與你不同，我自幼一心追求武道，除了替兄長報仇一事，便無慾無求，不為情瑣事所累，修行自然事半功倍。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也能有如此修為。”忽然，我與月同時聲，幾乎同時向窗外望去，只見數道人影從不同方向迅速朝繁塔奔來。幾路人馬相繼聚集在塔前的空場上，眾人均一言不發，氣氛凝重，好象在等待着誰。

塔下共有五個和尚，七個道士，武功都還不弱。

月剛才介紹過天清寺的矛盾，不用問也知道他們也是為了此事而來。

片刻工夫，又一道白影翩翩而至，不是白若雪還能有誰？

在我與月超呼常人的靈覺之下，塔下的每一分細節都逃不了我們的耳目。

我嘿嘿一笑，傳音給月道:“又有免費好戲看哩！”月肯定沒有看過“免費電影”的經驗，略微出幾屢興奮的神，那是隻有像我這樣在葉百合和柳無傷這種變態的強烈薰陶下才能養成的“優良”愛好。這與普通的“偷看”不同，是一種視覺與心理的雙重享受，心態不同，意義也就跟着變味兒了。

塔下之人開始涉，我們聽得真切，大概就是佛們與全真派爭奪天清寺的事情。由於屢次涉無效，最終雙方決定用比斗的方式來決定天清寺的歸屬。佛門一方由“相國”、“大雲”、“興國”、“開寶”、“北大”五寺各出一名高手，組成“少林五形羅漢陣”全真派選出七名高手組成“北斗天罡陣”由白若雪來做公證人。

雙方矛盾已久，並沒有太多廢話，沒幾句就動起手來。

這一仗打得可謂昏天暗地，氣勢磅礴，雙方任何一人都屬一高手，再加上陣法玄妙無方，威力頓時以幾何倍數暴增，四周塵土飛揚、草木狂舞，我與月邊聊邊賞，倒是不亦樂乎。

突然一聲巨響轟天而起，所有劍幾乎同時相，最上面的兩把劍和一柄子登時承受不住那股極大的力道，立時手而出。

“嘭”的一聲擊在繁塔上，本已殘破不堪的塔身突然晃動起來，一道巨縫立時從四層底部迅速擴大。（2）隨着劈啪不斷的響聲，繁塔攔而倒，眾人駭然而退，地上一時塵土飛揚，煙霧大作。

我哪裏料得如此變故，來不及向月請示，攔抱起她飄然向下落去。

注:（1）延慶觀，初名重陽觀，是為紀念在此傳教並逝世的中國道教全真派創始人王重陽而建。金末觀漸廢圮。元代建成規模宏大的朝元萬壽宮。明初洪武六年(1373)進行修葺並更名延慶觀，沿用至今。

（2）元代塔已殘破，明初摧毀，只遺3層。

這章由於情節需要，對話較多，但廢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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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居然解錯了一章，這下一次就解三章，便宜你們啦，不過要寫大結局了，你們要多等等。最多半個多個月吧，大家就可以看到一本完整完滿的刀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