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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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給歐陽齊加油打氣，歐陽靜還不忘拿着紙啊筆的，在那塗塗畫畫。走出歐陽齊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裏那張鬼符一般的畫給了冥。

“火速送到蕭筱手裏，讓她晚膳之前做好給我。”有了前車之鑑，冥這次一點都不敢大意，畢恭畢敬地將王妃送回依靜苑，自己馬不停蹄地去辦事兒，甚至搶了寧旭的活兒，自願擔當蕭筱的保鏢，只為第一時間將東西給王妃送回去。雖然拿到東西的時候，他沒看明白是什麼玩意。

幾塊小的可憐的布條上，掛着幾絲帶。什麼鬼？用這玩意能討好王爺？

冥不解，蕭筱當然也不解，但是誰敢去問王妃麼？不敢，所以就不要想了，乖乖將東西送回去就好。

只是誰也不知道，歐陽靜當晚就靠這麼幾塊可憐的小布條，讓王爺大人興奮了一晚，一秒空閒都沒給她留。到後來，不管歐陽靜嘀咕啥，王爺大人忙得只剩下敷衍點頭的時間。

所以，當出發那天，看到歐陽靜着肚子，站到他身旁要求一起走的時候，他臉就忍不住筋了，美壞事，太壞事！讓他查到是誰給她做的那玩意，他一定嚴懲不貸！

歐陽靜樂呵呵的，有時候看王爺大人吃癟也是一種樂趣啊~一望無際的大海，在陽光下褶褶生輝。這種美景，歐陽靜只在書上讀到過，想不到在古代卻真的看到了。如此美景，真該整個比基尼，帶上長椅大傘，悠閒滴欣賞海的美妙。

只是此刻，她本沒這個心情。

她和夜墨瑾到底是有緣還是無緣呢，第一次相遇是在小河邊，現在又是在海邊，看來，他倆跟水都比較有緣。

看到面具男一襲紅衣高調現身的時候，她慌張過，害怕過，只是在心底仍有那麼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呼喊“面具男一定不是瑾。”雖然他身邊站着的柳素，已經説明了一切。

刀光劍影，當夜墨軒出擊時，歐陽靜沒有阻攔，因為她也需要答案。曾經那個義無反顧救她的人，到底是不是這些子一直讓她痛苦的人。身邊有多少人打鬥，她沒空管，眼睛只跟着那一白一紅的兩道身影。

面具滑落，她清楚地看到，夜墨瑾臉上一閃即逝的慌張，原來他也怕真面目見人麼。只是一瞬之後，他嘴角又揚起了苦笑，就如往常善良的夜墨瑾一樣，柔柔地看着她。

壞事兒他都做了，這會兒他還覺得苦嗎？歐陽靜無奈，也笑得苦澀，“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就像以前一樣，做個單純善良的瑾不好嘛，歐陽靜不懂，到底什麼樣才是真正的他。

安安靜靜，恪守本分，從不強求，卻處處為別人考慮的是他?還是現在這個張揚魅，殺人不眨眼，處處算計的才是他？

“為什麼…”夜墨瑾低低的呢喃，腳步不自覺的向歐陽靜靠近了一步。夜墨軒身子微動，擋在歐陽靜前面，一身霸氣極為張狂，身後，是他唯一的軟肋。

歐陽靜卻輕輕握住他的手，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你答應過我，我們要一起面對的。”夜墨軒眸一沉，只能放下劍，回握着她的小手。誰讓他經不住某女的誘惑，點頭點太快了呢，現在只能信守承諾。

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們緊握的手，夜墨瑾柔和的眸子漸漸陰沉，所有的柔情都在這一刻消失，憑什麼痛苦的只有他一個，憑什麼夜墨軒做錯了那麼多卻還可以擁有她。

“夜墨軒不過是個殺人兇手，一個心狠手辣的殺人狂！為什麼你要原諒他？不記得他是怎麼傷害你的嘛？！”歐陽靜一怔，覺到身邊的夜墨軒動怒了，急忙拉住他的身子。疑惑地問向夜墨瑾:“為什麼這麼説？”直覺告訴她，夜墨瑾這麼説肯定不是空來風。

他今天的情緒波動非常大。紅衣時張揚冷血，面具落下時慌張無措，看着她時柔情温和，現在又憤恨不已。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不管他做錯了多少，看在往救過她的份上，歐陽靜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為什麼？哈哈哈~”夜墨瑾驀然間笑得張狂而又淒涼，“因為他自小就是個冷血的人！”夜墨軒手一緊，歐陽靜明明吃痛的厲害，卻忍着，用另一隻手覆上了他的手背。現在不是叫疼的時候啊~“母妃那般温和的人，不計較淑妃害她落入冷宮，仍然對落水的夜墨軒施以援手。可是夜墨軒呢？！”歐陽靜一愣，傻傻地看向夜墨軒，按夜墨軒的説法，他啥也沒做呀。那夜墨瑾這麼問什麼意思？

“夜墨軒做了啥？”

“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做！”就説嘛，夜墨軒絕對是那種不屑撒謊的人，歐陽靜緩了口氣。

可夜墨瑾卻説道:“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肯做，眼睜睜看着我母妃淹死在水裏！我抱着他的腿一直懇求他救命，他卻置若聞！他是沒心的！冷血的！”這…故事版本不一樣啊！

歐陽靜弱弱低頭看了一眼王爺大人的腿。記得管家曾經説過，王爺小時候特別不喜與人親近。除了身邊伺候的人，極少有人能接近他。

而且王爺大人還潔癖，想抱到他的腿？絕對不可能。

由此看來，夜墨瑾的故事真實很低，可為啥他對個假的故事深信不疑呢？歐陽靜微微抬眸，輕聲問:“你記得那時候見到過他麼？”

“沒有。”夜墨軒搖頭。內心對夜墨瑾的説法也到奇怪，難道是有人故意挑起他們之間的爭鬥嗎？可他們之間再怎麼鬥也看不出對誰有好處啊。

目光觸及歐陽靜那沉思的眸子，他驀地有些期待着這女人會想到點什麼，因為她總是能給他意外的驚喜。

而歐陽靜這次確實不會讓他失望，結合今天夜墨瑾各種異常的情緒波動，她有那麼一丟丟覺得，這是傳説中的神分裂。

按夜墨軒的説法，他看到玉妃，夜墨瑾的母妃，下水之後就走了，本就沒看到過夜墨瑾。那就是説夜墨瑾是在夜墨軒離開之後才到的。

從小在冷宮長大的孩子，不會游泳也很正常。小小的夜墨瑾看着自己母妃在水裏淹死，無能為力，這種覺在他長大之後一定變成了自責，深深地折磨着他。

後來聽別人説夜墨軒去過那裏，若再知道玉妃和淑妃之間的過節，極有可能為了逃避自責，而將仇恨加在夜墨軒身上。

可內心善良的他，一定也很難面對兇狠的自己，所以才衍生出來兩個人:面具男和夜墨瑾。他在戴上面具的時候是一種格，換回粉衣時又變成另一種格。所以面具被打掉時，他會慌張害怕，所以現在沒有面具，他會情緒不穩。

只是，就算知道了這些悲慘的事實在，也不能成為他肆無忌憚算計而又殺人的理由。

“若他是沒心的，冷血的，那你呢？你殺的人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