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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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中,清心對雀兒奮力喊道:“放開!我要殺了他!”

“放開她。”猴子懶洋洋地用金箍指着雀兒幫腔:“讓她來,我倒要看看她能怎麼個殺法。”

“大聖爺,她是你師妹。”

“是嗎?”猴子瞧着清心似笑非笑地説道:“話説回來,當初我入門的時候師兄們況且要考驗我一下,我可還沒考驗過她呢。這算師妹了嗎?把劍拔出來,咱打一場,能過得了我五招,我就承認你是我師妹。”

“大聖爺!”正當此時,一大波的道徒已經湧入了道觀。

那些個道徒看到猴子,一個個都大吃了一驚。

一條過道被迅速讓了出來,在那通道的末端,於義和雨萱一前一後地朝這裏走來。

“弟子於義,參見悟空師叔。”

“弟子雨萱,參見悟空師叔。”遠遠地他們便朝猴子行禮,其餘的眾弟子見狀也一個個對着猴子拱了拱手。

“弟子參見師叔祖。”見狀,清心只得鬆開了手中的劍柄,不憤地側過臉去。

那眼眶中已隱隱有了淚光。

對於清心來説,眼下來的這一大波人都是自己的晚輩,在他們面前失態,終究不好。

同樣的,猴子也將金箍收了起來。

雖説和清心比,於義和雨萱是晚輩,但卻都是真正的故人,留幾分薄面還是要的。

瞧着眾人,猴子蹙了蹙眉頭嘆道:“別來無恙,如今觀中可還安好。”

“託悟空師叔的福,一切安好。”於義快步走到猴子身前,又是朝着猴子行了一禮。

禮畢,他有意無意地瞥了氣得滿臉通紅的清心一眼,輕聲道:“悟空師叔忽然回來,可是有要事?”

“有點事,要找一個叫沉香的頭小子問問。”

“哦?”於義朝着沉香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側過身,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悟空師叔難得回來一趟,不如隨於義到大殿喝杯清茶。那沉香,弟子隨後讓人請他過來可好?”

“老頭子在觀裏嗎?”

“在。師叔想向師尊請安?”

“他説要見我了嗎?”

“師尊不曾提及。”

“既然如此,那就省了吧。”側過臉瞥了清心一眼,猴子笑嘻嘻地邁開腳步,大大咧咧地隨於義走了出去。

那身後,清心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潛心殿中。須菩提正把玩着手中的一柄法器。

他微微抬起眼朝着猴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心生疑惑。…猴子一走。一行人便徐徐地撤出清心的庭院,原本人滿為患的庭院中就只剩下三個人。

雨萱緩緩走到清心身旁行了一禮,道:“清心師叔息怒,悟空師叔的脾氣向來如此。但我想,他應該沒存什麼壞心思。”

“沒存壞心思?”清心冷哼一聲,一個轉身坐到了石椅上,憋了許久的眼淚如同決堤般一滴滴地往下掉。

“師叔這是…”一時間,雨萱的腦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這是她第一次見清心這個樣子。

“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會勸她的。”抬頭看了雨萱一眼,雀兒朝她小心翼翼地擺了擺手。

清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眼淚。嘴裏嘟囔着:“這隻死猴子!死猴子!我都躲着他了,還想怎麼樣…”

“可是…”雨萱猶豫着説:“悟空師叔説要見沉香。”正言語間,那屋子的房門推開了。

沉香快步跑到清心跟前,遞上了什麼東西。

眾人定睛了一看,發現那竟是一塊布。

沉香的衣袖缺了一角。

清心愣住了,雀兒愣住了,雨萱也愣住了,所有人都盯着沉香看。看得沉香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他低着頭,小心翼翼地説:“對不起…師傅。弟子實在找不到手絹…只好,只好把衣服剪了。”這一説,清心當場破涕為笑,一把將沉香抱在懷中。

“沒事,師傅不怪你。師傅再也不對你那麼兇了。”

“真的?”

“真的。”見狀,那身旁的兩人漸漸釋然。

“那…現在讓我帶沉香去見悟空師叔嗎?”

“不去。”清心白了雨萱一眼。

“不去…這不好吧?悟空師叔是輕易不會到這觀裏來的,既然來了,肯定是有要緊事。”

“要緊事也不去!”沉香氣鼓鼓地説道:“讓他欺負我師傅。”瞧着這對師徒同仇敵愾的模樣,雨萱只得悠悠嘆了口氣,望向雀兒。

“你先過去吧。”雀兒道。

雨萱朝着雀兒點了點頭,又朝着清心行了個禮:“弟子告辭。”説罷,轉身退出了門外。…此時,大殿中,一杯熱騰騰的清茶被推到了猴子面前。

“師叔請。”猴子端起茶聞了聞,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了下去,輕聲嘆道:“我不懂品茶。”聞言,於義笑了笑,道:“不懂品,何不學一學呢?”

“學來作甚?附庸風雅?”

“也不全是附庸風雅。”於義捋着長鬚道:“我道教非比佛門,入道,無需四大皆空。這世間多彩,有人好茶,有人好酒,有人好棋,有人好字…人人皆有所好。師叔已成天道,即便沒有蟠桃瓊漿,也是長生不老。漫長的壽命,如若沒有些許愛好,豈不乏味了些?”這一説,猴子一下笑了出來,指着於義道:“以前你可正經得很,怎麼,現在也好這些老頭子喜歡的玩意了?”於義淡淡笑了笑。

“以前那是年輕,現在年紀大了,這不…都八百多歲了嗎?既然是老頭子了,好些老頭子的玩意,有何不可呢?”

“對,對,對。”猴子端起茶盞又是細細品了一口:“都是老頭子啦,我也是八百多歲了。只可惜啊…八百多歲了,還是無法享受天倫之樂,有忙不完的事情啊。等我閒下來了,就來找你學。到時候,你可別不收我這徒弟啊。”於義連忙奉起雙手,笑嘻嘻地朝猴子行了個禮:“於義不敢。”不多時,雀兒帶着沉香緩緩走入這大殿之中,來到了猴子的面前。

見了猴子,沉香低着頭唯唯諾諾的,那眼神之中似乎有些敵意。

“你爹叫什麼?你娘,又叫什麼?”淡淡看了沉香一眼,猴子一邊問,一邊故作淡定地捧起茶杯吹了吹,卻又同時悄悄伸長了耳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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