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唐僧啊唐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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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未來的伴侶,老孃已經一次又一次地降低了要求。
在今年的情人節我一邊摸着翠花的小手一邊想:如果有一個男人和我一樣的熱愛電影,如果他的見解能讓我到驚訝,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嘗試和他溝通一下。
而這樣渺小的要求居然都難以實現。影視系的那羣牲口一個個整天不是想着怎麼泡妞就是紅着眼準備殺入娛樂圈,真正有幾個能靜下心來研究的,又跟書呆子沒什麼區別,實在讓人望而卻步。
在今年的五月我終於遇到了一個讓我驚歎的人,不幸的是,這傢伙是賣片的!更不幸的是,這無恥的傢伙是我仇人!
後來的某一天,我偷偷摸着翠花拔的
部,那種
覺有點小刺
,我當時在想:如果有一個具備冒險
神的男人帶我去刺
一下,説不定我就以身相許了。
而這樣渺小的要求居同樣難以實現。現在的男人都不知道怎麼了,一半在裝正經,另一半在裝不正經,就沒有幾個是真正在做他們自己的。
同樣在今年的五月,我遇到一個不用裝就很不正經的傢伙,而這傢伙在擁擠的公車上居然很正經地沒佔我便宜。更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帶我吃了一頓霸王餐…不是我吹,姑
十年前就想吃頓霸王餐了,可惜一直沒提起勇氣。
好吧,我坦白,當時我是那麼小小地心動了一下。不幸的是,被翠花臭罵一頓之後,我終於搞清楚了自己的立場。再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我可以負責任地説一句:老孃對那小子已經是恨之入骨!
我承認,有時候我很無趣,比如説昨晚一直給那姓魏的小子打騷擾電話。但我從沒想到他那麼無恥,也不關機,就任由騷擾電話響個不停,打着打着我就睡着了。
在睡夢中我差點就報了仇,提着兩把西瓜刀追殺的那小子滿世界亂竄,一直把他到了萬丈懸崖邊緣。當時老孃心裏那個得意啊,對他説,你跳吧,你有種就往下跳吧。
哪知道那小子笑得比我還陰險,他嘴巴動來動去,股扭來扭去,雙手揮去揮去,像是西方老不死的巫師在唸動召喚惡魔的咒語。然後,我看到了各種奇異生物,首先是一隻像老鼠那麼大的蟑螂,然後是一隻像狼狗那麼大的老鼠,再然後是一頭像犀牛那麼大的狼狗…漸漸地,一千隻,一萬隻,密密麻麻的怪物向我衝殺過來。
我對着馬克思爺爺發誓,老孃平時是不怕這些玩意兒的。但雙拳難敵四手,好女也架不過狼多啊!被成千上萬的變異怪物包圍着,我再一次對着馬克思爺爺發誓,老孃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狼狽過!我問馬克思爺爺該怎麼辦,他拍着黑的棺材説:你進來,我出去,嚇死那個王八蛋!
然後我醒了。
冰冷的水沖刷着我的身體,塵埃和睡意都隨水而去,洗不掉的是滿肚子的怨氣。
沒穿內衣,但我還是隨便套了一件翠花的超大t恤。憑良心説,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我從來不像翠花那樣睡,我只是習慣不穿內褲而已。
注視着鏡子裏的自己,我覺自己快陶醉了。哎,這麼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女子,唐僧怎麼就還不來求愛呢?唐僧啊唐僧,老孃恨你!
憤怒值到達了上限,卻找不到仇家出大招,這簡直是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又一次撥打那牲口的電話,關機…很好很強大。然後我登陸了qq,thanks`god,這廝居然在羣裏高談闊論。
有些時候男人真的很無恥,比如現在,羣裏的十幾個老爺們兒居然裝人妖忽悠一個剛來的新人。那位可憐的新一看自己這麼受歡
,差點把自己當成了情聖,不僅報了身高體重三圍,連本人照片都發出來了。
看到那小子在羣裏説他正在上班,我也懶得廢話了,穿戴整齊就殺了出去。
走到音像店門口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那小子一個人在店裏轉悠着,手裏晃動着兩張點的光碟,撅着
股,扭來扭去很陶醉地唱:“六一,六一,大地穿上花衣。小朋友們手拉手,慶祝自己的節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兒童節,這是一個令我刻骨銘心的
子。那一年,那個叫做父親的男人和那個叫做母親的女人,就是在這一天離異。
看到我,他明顯發懵了幾秒鐘。接着他後退了一步,兩張碟片護在了身前,生怕別人用陰腿招呼他似的…後來我想,他之所以有這反應,大概是因為我當時臉
不太好看。
事實上老孃不僅臉不好,心情也很不好,如果語氣真的可以變成機關槍一樣,他早就變成馬蜂窩了。我興師問罪:“小子,幹嘛不回電話,找死是不是?”他很委屈,説:“大姐,你看,我手機沒電了。”我發誓,我
他耳刮子的心都有了,問:“你昨晚手機有電為什麼不回?”他很納悶,説:“昨兒個你打過電話嗎?啊哈哈,可能信號不好,沒收到。”我發誓,我現在心裏恨不得把他踢個半死。
然後他腆着臉問:“對了,可不可以借你手機用一下?”我問:“你不會自己充電啊?”他説:“很不巧,充電器在家裏。”我一瞄桌上的電話,問:“你不是有座機嗎?”他一臉沉痛,説:“今天特別背,座機剛好也停了,你是中國電信是不是鐵了心跟我過不去啊?”兩秒鐘後我才開始後悔,因為我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就把手機遞過去了,然後聽見他很動地跟人侃大山:“老陰,是我,帥哥魏啊!
,老子換個馬甲給你打電話不行啊?都搞定了吧?行,行,下午你把東西拉過來,我得發貨了~~~”聽到帥哥魏三個字,我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十秒鐘。説實話,我有點想拿凳子砸他。如果他也算帥哥,那潘長江的身段都算得上英偉
拔,趙本山的豬
子臉都算得上玉面朱
了。
再然後我聽見他意氣風發地説:“哥們兒今天鄭重其事地告訴你,我又有了遠大的人生理想。我覺我小宇宙快要大爆發了,啥也別説了,眼淚嘩嘩地,一會兒你過來我們再仔細研究~~~”我以為他這算是打完了,沒想到他又找了一話題,説什麼亂七八糟的‘改革
風吹滿地,
片事業要努力’,打得興高采烈生機
。
千萬別是長途啊,我腸子都悔青了,猜想我現在的面部表情肯定格外地痛苦。
到後來他乾脆在鋪子裏來回踱步,頻繁換姿勢。十幾分鍾後他把手機遞給我,還瞪大眼睛很無辜地問:“怎麼沒電了?”我發誓,我現在恨不得活活把他踢死,怒吼道:“那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充電啊!”接下來我明白了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地單純,還是把這句反語聽成了疑問句。歪着腦袋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他很大方地説:“不用了,反正也差不多打完了。”我發誓,在他被我踢死又活過來後,我要再次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