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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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是命定的緣分,對不對?或者,我們有前世的羈絆,今生必定相遇…”

“既然她已經放棄你,那麼,”在薔薇盛開的那一夜,她彎下,輕輕吻在他蒼白清冷的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在他的面前,她温柔似水、熱情如火。這是一場她演出的戲,他任着她盡情表演,甚至,任由她一點一點親近他的身體。他想知道,為了她的計劃,她究竟可以付出多少。

而越璨。

又可以忍耐多久。

輪椅中,越瑄淡漠地抿緊嘴

夜風吹過,一片片枯萎的薔薇花瓣隨風跌落在泥土中,粉紅恍惚褪成了白,像夏夜裏一片片的雪。久久地靜坐在落地窗前,直到腿部的痠痛不適讓他的眉心微微皺起。

緩慢回到牀邊。

吃力地移坐到牀上,越瑄沉默了一會兒,從牀頭的屜裏拿出一個沉香木的木匣。又從另一隻屜的暗格裏,摸出一枚巧的鑰匙,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木匣。

裏面是一疊發舊的信件。

信封的郵戳全部來自少年管教所。

“先生您好,謝您願意資助我學習服裝設計。02857”按照期的順序,蒼白的手指慢慢地打開一封信,又打開一封信,信的內容全部都是隻有這樣短短的一兩句話。

“先生您好,3月份的五本雜誌已經收到,十分謝。02857”

“先生您好,收到您送來的畫夾,非常謝。02857”

“先生您好,收到了您寄來的本季秋冬時裝週錄像,非常謝。02857”

“先生您好,下個月我便可以出獄,謝您一直以來的幫助。02857”幽靜的枱燈下,沉香木的木匣被鎖起來,重新放回屜的最深處。掩住,越瑄弓起身體一陣陣地咳嗽,心中翻攪着淡淡的涼意。六年的時間,一封封幾乎完全相同的信件,她的格是如何的冰冷疏離,他早已知曉。

所以,他又怎麼能夠——相信她所演出的熱情和温柔呢?

“如果沒有車禍,咱們的開業典禮應該比‘森’還要早一兩天。現在‘森’已經開業,聲勢如此浩大,我們再緊接着開業,會給人尾隨的印象。”幾天後,翠西和喬治來到了病房。

詢問了葉嬰的身體情況之後,翠西憂心忡忡地説,她抱來了很多時尚雜誌,每本翻開都有幾頁整版關於“森”高級定製女裝的品牌介紹。

“瓊安説,‘森’開業前五天就已經接到了十幾個訂單,每天進店的貴婦名媛絡繹不絕,”翠西擔憂地説,“能接受高級定製女裝的顧客本來就不多,現在被‘森’爭取了這麼多過去,我們該怎麼辦?”葉嬰沉默不語。

她信手翻開一本雜誌,裏面有一張跨頁的廣告海報,海報上是森明美親自出任“森”的形象代表。

一襲單肩的黑晚裙,薄如蟬翼,剪裁完美,質料名貴,部透出黑的‮絲蕾‬花紋,肩部映出白皙的肌膚,純真又,森明美站在萬眾矚目的紅地毯上,回眸接星海般的閃光燈。

頗有禪味的黑“森”字,暈染在海報右下側。

韻味無窮。

“…傳沿森氏設計世家,‘森’打造國內最高端定製女裝品牌,致力於與國際頂尖奢侈品牌一較高下。‘森’開業之際,遠在意大利的森洛朗大師也特別接受了本刊的電話採訪…”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雜誌上的這段文字,葉嬰淡淡笑了笑,説:“那我們就再搶過來。”翠西呆呆地看着她:“怎麼搶過來?”葉嬰合上雜誌:“至少先開業再説,目前籌備情況如何?”

“都已經籌備好了,只是,”翠西不安地説,“開業嘉賓的名單跟‘森’重疊了很多,她們大部分都已經去過‘森’了…”

“沒關係,”葉嬰淡然説,“原本大家要競爭的,也就是這些人。邀請她們來,敲好時間。”

“好。”翠西應道。

“難道你不覺得,這次車禍有蹊蹺嗎?”嘴裏叼着糖,一直沒有説話的喬治仰躺在沙發裏,忽然詭異地打量着葉嬰,開口説,“時間這麼湊巧,就在開業的前兩天。”翠西臉白了,轉頭看向喬治:“你…你是説…葉小姐是被人害的?”

“我以前有些道上的朋友,”含了幾口糖,喬治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地説,“你説一句話,我就幫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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