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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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劉油兒連連稱是。

張允又道:“人我給了你,也由着你地子來,不過話先擺在明面上,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吃着誰地飯!”説到這,張允的臉一寒道:“本官能給你這碗飯吃,就一樣能砸了你的飯碗,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究竟該何去何從,三心二意只會讓你兩頭都不討好!”説完一擺手道:“滾吧!”劉油兒被張允這兩句不輕不重的話唬得忐忑不安,告退之後倉皇得走了,至於回去要如此整治幫務就不是張允要問的了,不過有一點他很明確,那就是這些黑道上的人,就得牢牢捏在自己手裏,甜棗和子是一個都不能少,説到底劉油兒就是一條狗。只能咬別人,如果敢對他張允齜牙,那就乾脆一將他打死,再換條狗用就是。

趕走了劉油兒,張允小憩了一會兒,直到林笑語興沖沖得趕來,説是犯人已經抓到了。人贓並獲,不等她問那人就全都招供了,話是這麼説,還是要升堂審問一下的。

為了讓佟四海和新娘子的孃家安心,張允又將他們傳喚到公堂之上。一番詢問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叫程三兒的人本是個慣偷,聽説佟四海家要辦喜事,知道有油水可撈,於是就隨着送親的隊伍來了佟家。

佟四海地人脈寬廣。好友眾多,再加上隨行的僕人更有數百人之多,誰有能夠認得清楚彼此。他混在奴役隊裏奔走出入,想趁機行竊,內外喜筵完畢後,來殼中的年輕人把新郎官佟正道擁入一間屋裏,縱酒行令,一定要把他灌醉才肯罷休。

當時張成也在座,到了三更時分他忽然覺得肚子疼,就告辭回去。適逢程三兒也潛入了客房。偷穿了客人的衣帽,居然以賓客自居,得意洋洋,闖入了新娘的房間。

當時已經是深夜,女眷都各自回房安睡了。外屋服侍的侍女也都沉睡不醒,鼾聲如雷。他本是想偷了首飾就走,可不想新娘子聽到動靜以為是新郎官來了,也不敢多説話,免得被人説是有違婦道。

房花燭夜深沉,程三兒這個小賊也自動了心,就將來個將錯就錯,吹滅了燭火,關門解衣把新娘推到在了牀上,至於什麼杯酒之類的直接忽略了。

新娘誤以為來人乃是新郎官,雖覺得他行事不合規矩卻難以抗拒,聽憑他寬衣解帶成就了好事,只是‮撫‬之覺到新郎官手上長有歧指。等到程三兒戲完了新娘,自然不敢真就鵲巢鳩佔,就急忙穿起了衣服拿了首飾就跑,那新娘子以為他又出去陪人喝酒,也就自己睡下了。

不想等真地新郎官把人們都灌醉後,準備入房時才發現已經被人搶佔了先機,一怒之下才有了拔劍要殺張成的鬧劇。

這事雖然是平息了下來,可是礙於家醜,佟家是死活都不願意再用張成當管家了,對於此人張允倒是有些賞識,了些,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見他家有老父要養活,乾脆就發了發善心收下了他,不過卻也沒忘了囑咐他後收斂一些,要不然沒他好果子吃。

這張成經此變故,也曉得了平素裏風的壞處,幸得張允救命,又被他收做管家,心裏也是,竟當場把自己那枚多出的手指斬斷,朝天發誓,若是在沾花惹草就不得好似,這麼一來,張允對他又多了幾分器重,命他先買處房子住着,過些子自有差事給他做。

這程三兒的貨雖然闖得大,但算一算也不過是犯了個誘姦和盜竊地罪名,不過在佟家和楊家的強烈要求下,張允還是判了他個死罪,誰讓他敗壞了人家楊家小姐的名節,誰讓他間接得害了一條命呢。

張允自然不會告訴佟楊兩家人,真正死楊家小姐的是封建禮教,否則的話自己會先跟着倒黴,當官之人自然要竭力維護讓自己飛黃騰達地制度了,反正他不是聖人,不想搞什麼政治體制改革,更不想造反,所思所想的就是好好過自己的子,最多有機會拯救一下天下地蒼生。

目標不是太大,不過實施起來卻格外得艱難,張允心裏清楚不過確實一點都不着急,唯一讓他遺憾的是秋訣的子最終是給錯過去了,沒有能夠看到監牢裏一些死囚人頭落地的場面,不免有些不,可是卻也留給了他充足的勞動力,正巧紡織作坊也蓋成了,紡車和織布機也都到了位,於是他開始動起了開辦自己產業的念頭。

當然了,這也不單純是為了賺錢,更想着利用這機會拉動一下河間縣城的經濟發展速度,與其廣施仁政,不如想辦法讓老百姓富裕起來,無論是哪朝哪代,糧食和銀子都是讓老百姓安心的東西。

可是步子他也不敢走地太急,因為這畢竟是明朝,講究得就是重農抑商,他可不想觸黴頭被言官們彈劾一本。否則自己的好子就算是走到了頭,這些道理即便沒有司墨在旁提醒,張允的心裏也明明白白。

所以他決定採取曲線救國的政策,先讓一部分人富起來,再引誘着其他的老百姓跟風而上,有一點很重要,百姓地盲從心裏他還是懂得如何利用的。

於是乎。在這樣地政策指引下,這一年的寒冬來臨之前,河間縣的監牢裏的犯人們都收到了一張紙,第一行的標題是《河間縣在押犯人勞動改造實施細則(草案)》,儘管這些在押犯人中。文盲居多,可終究還是識字地人存在,不曉得這算不算是斯文敗類。

其中之一就是自從被收押之後,揣摩到張允的真實意圖後就終面壁,故作神秘以待價而沽的宋漠然。不得不説。他決定是個聰明人,更進一步説是個地道的人,單從當張允將其關押卻不準別人探望更不許假釋的細節。就判斷出張允有意收他做自己地幕僚。

對此,宋漠然的心裏倒是有三分抗拒七分樂意的“貨賣帝王家”這樣的想法已經滲入到了每個文人墨客的骨子裏,他自然也不例外,當初之所以選擇了當個不入地狀師,又何嘗不是因為找不到登天的梯子而做出的無奈之舉。

見識到了張允地手段,隨着牢裏的獄卒換了一茬子,間或也能從他們的談論之中聽到一些張允審獄斷案。乃至和白蓮妖孽鬥志鬥勇的計謀,刨除那些誇大和吹捧出的水分,剩下的乾貨也足以讓宋漠然對這個可能的主子多了幾分敬佩。

狀師是什麼,那就是教導百姓和官府爭訟之人,作為這一行當的佼佼者。宋漠然不但通大明律以便於從中尋找漏斗,為人開罪。也和不老少地縣令乃至知府打個道,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來揣摩對方的心理和底線是他的拿手好戲,畢竟一些案件,只要合了主審官員的心意,就不攻自破。

這麼多年的積累,讓宋漠然有了一種自信,那就是常人三眼能看透,可惜地是在他眼中,張允就如同一團厚實的霧,又象深邃無底地深水,無論他怎麼看,怎麼琢磨,除了眼疼腦子昏之外,卻一無所獲,每每當他覺得已經瞭解了張允時,他下一次的出手又讓宋漠然的想法為之一變。

這也令宋漠然對張允多了幾分好奇和沒來由的敬畏,當張允打擊白蓮教的一連串重拳施展完畢後,宋漠然首次覺得自己看到了冰山一角,那就是張允這個人沒有舊裏所見官僚的臭脾氣,行事不能以常理推算,愛用奇招甚至是損招,不過卻總能有奇效。

宋漠然宛如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也找到了可以打開張允這扇門的鑰匙,雖然一百個願意效忠於張允,不過文人身上殘存下來的那一點點好面子的臭脾氣,還是讓他不甘心向張允示好。

等到這張紙遞到他手裏時,只看了一眼宋漠然的眼睛就是一亮,不過很快就糊塗了,之所以糊塗倒有一半是因為這個標題裏有不少詞他從沒見過,更是因為揣摩不出張允此舉是何意圖。

不過在向張允示好的念頭驅使下,他還是難得的把視線從面前的牆片子上挪開,咳嗽了一聲後道:“諸位獄友,相信爾等也都見到了張大人發下來的這張細則,不知有何想法呀?”

“嘿嘿,宋先生,你這話可是問錯了人,你是博學多聞,我們這幫大老卻是大字不識一個,哪裏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呀,要不您受累,給我們説一説!”一個黑瘦的漢子道。

“也好!”宋漠然很滿意這人問了自己一句,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後面的話怎麼説,眯起了眼睛沉思片刻後道:“這裏面説,張大人知曉你們中間有些人之所以入獄,並非是犯了刑律,而是欠了官府的税銀!”

“是呀,我就是,可憐我家窮得丁當響,哪有錢糧税呀!”幾個人爭先恐後地道。

“張大人慈悲,不忍心看着你們受這牢獄之苦,可是也不能任由你們抗税不,要不然後朝廷的法度豈不是形同虛設了!”説到這,宋漠然宛如回到了以前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談之時,一臉瘦臉上也多了幾分神采,看着四周滿臉忐忑又充滿希望的犯人,笑道:“為了讓他們出獄,張大人想了個折中的好法子!”

“什麼法子呀?”

“以勞抵債!”宋漠然的牙縫裏蹦出了這幾個字,見眾人不解,遂又道:“説的簡單些,就是你們去官府指定的作坊裏卻幹活,每天都有工錢算到大家的頭上,等到你們把債償還清楚了,自然就成了自由之身,還有…”説到這,他賣了個關子。

“還有什麼呀?”眾人忙問。

宋漠然笑地道:“還有一些偷竊過他人財物的獄友,也可以同去,只是要多幹些活計,一是洗刷你往所犯的過錯,二來也是張大人的一番心意,要叫爾等明白唯有依靠勤勞的雙手方才養活自己,走歪門道是萬萬不成的,美其名曰:勞動改造!”

“真的?”一些被關押起來的小偷們也都興奮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宋漠然一笑道:“實施細則你們手裏不也有嗎,這也是張大人的恩情,諸位還是要牢記在心的,倘若能幹活吃飯又何必非去當那樑上君子,偷偷摸摸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是吧?”

“對呀!”一些小偷也點頭應是,隨即又苦着臉道:“若是家裏有田,誰又甘心去當個小賊,受人冷眼不説,被抓到就是一通暴打,現下還不知道我那老孃怎樣了呢?”説到這竟哭了起來。

“不用怕!”宋漠然現在倒成了普法尖兵,擺了擺手道:“你們的後顧之憂張大人自然也想到了,老早就已經送了些錢糧到諸位的家中,一句話,只要爾等踏實得接受勞動改造,學了一技之長,就可以走出牢籠重獲自由!”

“謝大人開恩呀!”一幫人不約而同地磕頭謝恩。

宋漠然站在人羣之中一臉的笑容,覺得自己這筆投名狀應該可以得到張允的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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