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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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下去!”新雅宣連忙飛奔下樓,一到樓下中庭,就看見管理員和董必升正在拉扯。

“新小姐,你總算來了,董先生不肯先登記,硬要闖進去,他這樣鬧,其他住户會抗議的。”

“抱歉,我這就帶他離開。”雖然董必升的行為讓她很難堪,但是看到他全身是傷,她也很難過,“學長,你是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是傷?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我不要去醫院!”

“可是你的傷口要趕快處理才行啊。”

“你會在乎嗎?你真的會在乎嗎?”董必升緊瞅着她,出一抹哀悽的苦笑。

在乎,她當然在乎,就像看到自己的親人受傷一樣,但要怎麼説,才能讓董必升明白,她的在乎,是出自於友誼和親情,而不是男女之情。

“跟我上樓好嗎?我幫你上藥。”無法放着他不管,她還是硬把董必升拉上樓了。

但她錯估了情勢,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又是一個為了她受情傷的男人,早失去了理

一進門,董必升就突然緊緊抱住她,聲嘶力竭地吼着,“為什麼不是我?我到底哪一點輸給那個傢伙?”

“學長,你不要這樣!”她死命掙扎,但董必升卻像發了瘋似的,緊抱住她不放,就在他的快要貼上她時,她不假思索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打,似乎把董必升打醒了,他立刻鬆開手,痛苦又怔愣地望着淚眼婆娑的她。

“雅宣…對不起…我…”新雅宣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太過痛苦,一時失去了理智,她沒和他計較,只是沉默地走開,過了好一會,才又拎了個急救箱回到客廳。

“過來,我幫你上藥。”董必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敢反抗,乖乖坐到沙發上,任由新雅宣幫他的傷口消毒上藥,他就算痛,也不敢吭一聲。

“以後不要再為了我傷心難過,更不要為了我受傷,因為,我不能也不會再替你擦藥,如果你無法回到過去那樣的相處模式,那麼,我們的友誼真的只能劃下句號。”她説這番話的時候,故意不看董必升,就是怕自己會心軟,但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不需要做出這樣令人心痛的決定。

“和那個人在一起…你覺得幸福嗎?”

“是。”聽到她的回答,董必升沒有再多謝什麼。

遊惠妮看見新雅宣從華廈風尚的b棟走出來,也看見她把另一個男人帶上樓,她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馬上請管理員撥打時晁鈗家的對講機,要他下來看戲,結果他不在家,她只好改打他的手機。

時晁鈗此時正好把車停進地下停車場,一接到她的電話,就馬上來到一樓中庭。

“這麼晚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先別問這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重要的小情?”

“我看見新雅宣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還進了這裏的b區。”

“你又喝醉了嗎?”時晁鈗覺得她在瘋言瘋語,不太想理會她!

“快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班,我忙了一整天,沒閒情逸致聽你説這些有的沒的。”

“我説的是真的,不然我們上去找她,那個男人現在應該還在她家,她賴不掉的。”

“上去找她?你怎麼會以為她住在這裏?你是不是看錯人了?”新雅宣住在這裏?可能嗎?這裏雖然稱不上是超級豪宅,但也要價好幾千萬,以她一個小職員怎麼可能買得起,他還是覺得遊惠妮在亂説話。

“如果她住在這裏,不可能瞞着不讓我知道。”遊惠妮逮着了機會可以破壞兩人的情,在一旁揚風點火説:“那就更可疑了,不讓你知道她住在這裏,卻又和其他男人進進出出,這意味着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雖然遊惠妮沒把那兩個字説出口,但時晁鈗知道她在暗指新雅宣劈腿。

突地,一把無明火冒了上來,他舉步走向管理室,問道:“請問一下,b棟是不是住了一位新雅宣小姐?”

“對啊,新小姐就住在b507。”"b507…”時晁鈗突然到一陣暈眩,整個人非常不舒服,“你確定嗎?新小姐真的住在b507?”

“我們上去確認不就知道了?”遊惠妮異常興奮,拉着他的手就要往b棟走去,卻被他拽住手臂,厲聲下令,“你回去!”

“晁鈗哥!”

“我叫你回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那個女人劈腿耶,你還要包容她嗎?拜託你醒醒好不好?那個女人的單純都是裝出來的,你真的看不出來嗎?”不想被洗腦,但是,被欺騙的憤怒卻真實存在,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不想聽遊惠妮繼續鬼吼鬼叫,所以直接把她拉到大門外,攔了一輛計程車把她進去。

“晁鈗哥…”

“開車!”終於把遊惠妮送走,他回到中庭,卻沒有勇氣直接去找新雅宣對質,他在中庭踱來踱去許久,才拿出手機撥給新雅宣。

“出來吧,我們見個面。”接到時晁鈗的電話,新雅宣本來應該要很開心的,但看到全身是傷,躺在沙發上的董必升,她無法接受他的邀約。

“對不起,我今晚沒辦法出去。”

“為什麼?”

“因為有點事情要處理。”就算他想相信她沒有劈腿,也很難。

“明天再一起吃飯好嗎?我現在得去忙了。”

“雅宣…”

“嗯?還有什麼事嗎?”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説的嗎?”説想見他,或者説愛他都好,到了這一秒,他還是希望她能夠坦白一切。

但新雅宣看見董必升快吐出來了,只敷衍地説:“晚安,掰掰!”就急忙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掛斷的同時,好像也把他對她的信任與情也給切斷了。

這一晚,他沒有回家,而是一直站在中庭的某個隱密角落,等着,看着,他希望那個男人早早離開,但是,一整晚過去,他仍不見有任何男人從b棟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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