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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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清,你有沒有受傷?”紫羽忍痛坐起,為他檢視一番,所幸沒有受傷。皓清被嚇得臉發白,這時才“哇!”地嚎陶大哭起來。

“沒事了!不怕、不怕!皓清是最勇敢的三皇子,才不會被一些石頭嚇倒,對不對?”紫羽抱着他哄道。

哄着皓清的同時,她看見一隊人馬疾奔而來。明眸緊盯着那批人,不自覺地摒氣凝神,全身繃緊,緊得口發疼,胃裏痙攣。老天!千萬別讓少澤出事。

直到模糊的人影逐漸清晰,帶頭的正是杜少澤。紫羽緊張的情緒霎時一鬆,方才經歷的恐懼害怕,此時才洶湧而來,她全身一軟,決堤的淚水年簌簌地滑落粉腮。

“紫羽!皓清!”杜少澤在遠處大喊,瘋了似地策鞭,憂心忡忡地翻下馬,見兩人哭成一團,他心涼膽戰地問道:“受傷了嗎?傷到哪裏?別哭了。”他為她拭淚,心如刀割地瞧見她的額頭、粉頰正滲出血絲的擦痕,立刻掏出巾帕為她止血,幽深黑眸滿是驚悸擔憂。

“我沒事,沒有受傷。”紫羽扶着杜少澤,勉力站起,一起身,原被寬袖遮住的柔荑暴現,只聞社少澤倒一口氣。隨着他灼灼痛楚的眼神,紫羽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皮開綻,混着污泥和鮮血。

杜少澤衝到馬匹旁又倏地迴轉,拿着皮囊輕柔托住她受傷的手,焦急心疼地叮嚀:“忍着點。”緩慢地倒水沖洗傷口。

紫羽柳眉輕顰,緊抿紅,忍住陣陣刺痛,瞅了細心地為她沖洗傷口,温柔地敷藥,手上的傷很疼,但心裏卻甜孜孜的。

“我的傷不要緊,侍衞們都還好嗎?”紫羽想到墜落的侍衞。

“四個重傷,我已經派人照料。”杜少澤回道。頭也不抬,雙臂用力一扯,裂開絲為她包紮傷口。處理妥當後他才反眼,略帶責備地瞧着她,“怎麼會傷成這樣?”

“我抱着皓清跳車呀!”紫羽心不在焉地説着,頗為欣賞他包紮的高超手藝,傷口似乎不怎麼痛了。

“跳車?!”震耳聾的吼叫聲從杜少澤的喉頭迸出,手掌抓住她的胳膊。

“你怎麼可以跳車?你可能會摔斷脖子!你該等待救援的。”他差點就快被她嚇暈了。一想到會失去她,他臉的臉倏地灰白,一陣冷顫,將她緊攬入懷才止住顫抖。

“不准你再做傻事,不准你再嚇我,知道嗎?”杜少澤嘎的聲音因焦灼而微顫。

“知道了。可是當時若不跳車,也不曉得會被載到哪兒,你趕來時不就沒見到馬車的蹤影。我才沒那麼容易讓你擺我呢!”

“是!你有理。”杜少澤笑着求饒,瞧她還這麼伶牙俐齒,應無大礙了。回身吩咐隊伍稍作休息後繼續上路。

☆☆☆wwwnet。net☆☆☆wwwnet。net☆☆☆杜少澤一行人入宮時,已是掌燈時分。經過通報後,內庭侍衞帶領杜少澤、紫羽及皓清前往覲見皇上。

紫羽左顧右盼,對帝王的宮室充滿好奇,一時忘記了渾身的疼。而皓清重回舊居,亦有一份雀躍。無法開懷的怕只有杜少澤了,他一向不喜歡宮廷內苑,尤其是姊姊去世後,對皇上的憐憫仍難抑這種不自在的厭惡,可能是他太習慣於將醜陋的政爭和皇宮聯想在一起。

在點滿香燭的長廊底,是一扇緻雕門,門上的鳥兒像是啾啾鳴叫,正振翅高飛。侍衞推開門,一股悉的藥草味撲鼻而來,紫羽忽然想起師父的煉丹房,只是師父煉丹房的藥味清香些,不似這裏的濁重。

入門,面而來的是個金縷畫屏,繞過畫屏則見一格局方正、擺滿古玩,掛滿畫的房間。朝北的窗下,是蘇帳圍住的大牀。皓清掙紫羽的手,衝上前,喚道:“父皇,兒臣帶舅舅和姊姊來看你了。父皇怎麼還躺着,生病了嗎?”

“朕的小皓清回來了,這一趟有沒有很辛苦?是不是給舅舅添麻煩了。”隨着宮女將紗帳掀開,紫羽瞧見一位白白淨淨的贏弱男子斜靠在牀上,正親見地摟着皓清,又親又摸。那種純淨的氣質和瘦弱身子,混合成一種特殊的覺,模糊掉他真正的年齡和身分。若在路上瞧見了,紫羽定認為他是懷愁的慘綠少年,絕料不到會是皇上。

“你們別拘束,坐。”皇上指向牀邊的坐榻,凝視紫羽的眼光有着不解。

“少澤,這位佳麗是…”

“啓稟皇上,她是微臣的未婚子。”杜少澤禮不敢廢地跪行大禮,紫羽跟着一跪,稱道:“叩見皇上。”她仍好奇地瞧着和心中的皇帝大相連庭的真皇帝。

“起來,別多禮,都是一家人,在朕的寢宮裏就別有那麼多的繁文褥節了。”皇上臉上親切的笑容和皓清一模一樣。

“少澤,緒王府裏都還好嗎?”

“府裏運作正常,只是微臣有愧職守,竟讓賊人三番兩次地闖入,危及三皇子安危。”杜少澤端坐榻上,自責不已。皇上的神緊張,要求他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杜少澤就仔細的將事情始末講述清楚,以便讓皇上安心。

趁着他們聊天的當兒,紫羽瀏覽房內的擺設,她被壁上的掛畫引住視線。這些掛畫,清一的只摹畫同一個美人,有時巧笑拈花;有時憑欄斜倚;有時對鏡梳妝;有時睡慵懶。舉手投足,一顰一笑,有説不出的風姿婉約。紫羽越看越覺得畫中美人似曾相識。

那種嬌媚得足以攝人心神的殊麗,應該是過目不忘才對呀!那含笑的瞳眸,她明明早認識海棠姊姊,那師兄又何必要少澤幫忙引薦呢?

這可是個大發現哦!紫羽欣喜地回到坐榻,喜道:“皇上,原來您早就認識海棠姊姊了。”眼前兩個男人一起盯着她,同樣是大惑不解的惘眼神,似乎對她突然冒出來的話語到莫名其妙。她跳起來,跑到畫前,指着畫中美人説:“這是海棠姊姊,我不會認錯的。”堅定的話語因他們的錯愕而變得遲疑,“難道…難道我認錯了嗎?可是真的很相像。”她再瞧一眼畫像,還是覺得是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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